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双手上移,没有多少力气的扯着徐陌森的胳膊,不断的咳嗽着,“放,放手,疼,疼,放手。”

&ep;&ep;“放手?”徐陌森手下更用力了,看着童乐郗痛苦挣扎,“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凭什么要我放手?”

&ep;&ep;下巴被捏的越来越痛,童乐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不停的摇着头,骨头上传来的强烈痛感让她有些受不住了,乱哄哄的脑袋让她没有办法思考,只有痛感在提醒着她要逃离这双手。

&ep;&ep;童乐郗不断的乱动着身子,上衣渐渐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露出了脖子上面的一左一右两个被啃咬过后的伤口,徐陌森的心情缓解许多,在那两个他留下的印记上细细的临摹着,眼睛渐渐放空,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

&ep;&ep;那一次,他也是在惩罚激怒了他的童乐郗。

&ep;&ep;一时间的松懈,被乱动着的童乐郗一个转身就滚去了另一边,抬手捂着头,疼痛的看着徐陌森,晃了晃晕乎乎的还没有缓过来的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没来得及说什么直接晕了过去。

&ep;&ep;晕倒之前最后的记忆,是徐陌森冰冷的毫不在意的视线。

&ep;&ep;当童乐郗再醒来,她还是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而徐陌森已经不见了,她不知道这是已经过了有多久了,疼痛的头让她没有办法去想再多,坐起身子来,晃了晃疼痛难忍的头,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一起。

&ep;&ep;“头好疼,好疼啊,唔,疼!”

&ep;&ep;整个脑后,还有整个后背,都是沉甸甸的,像火烧,像烙印,胀痛的快要炸裂了。

&ep;&ep;童乐郗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呜咽,同时也传出了细细微微的哭声,慢慢的,渐渐归于平静。

&ep;&ep;院子里的两棵合欢树之间被人重新放置了一个全新的秋千,和之前的那一个秋千相比,这个就简陋多了,那木板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木板。

&ep;&ep;童乐郗坐在秋千上慢慢的前后摇晃着,感受着院子里的微风,歪着头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细想着这几天里的发生的事情,可想了好久,童乐郗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有多久了,也不知道自从那天给徐陌森处理好手背上的伤口之后距离今天是有多久了。

&ep;&ep;她已经有好几天不曾见到徐陌森了,在这里,她好像只剩下了自己。

&ep;&ep;至于徐陌森请来的保姆,她猜出了徐陌森的意图,也就时刻和保姆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没有太多的联系,即便,那个人和她的外婆一样都有着和善的面容,都是慈祥的老人。

&ep;&ep;身后轻微的响动,童乐郗瞬间警觉,从秋千上走了下来,头也没回的直接回了屋子里,徐陌森看着童乐郗里去的背影,脸色渐渐阴沉,狠狠的握拳捶向身侧的合欢树,高高的树枝轻晃,只是再也没有合欢花落下来了,从童乐郗离开之后,这合欢花就凋落了。

&ep;&ep;房间里,童乐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想着接下来的时间里要怎样去面对徐陌森,那天的狠辣话语还牢牢的记在她的脑子里,这让童乐郗的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但更多的,还是无所适从的迷茫。

&ep;&ep;她什么时候招惹他了,难道要对着他露出虚假的笑容?

&ep;&ep;童乐郗边想着边慢慢的睡了过去,这段时间里她尤为嗜睡,一天下来最多的时间都在睡觉,怎么睡也睡不够似的,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差的缘故。

&ep;&ep;徐陌森站在童乐郗的门外,想要推门的手顿住,想了想就转身走掉了。

&ep;&ep;“什么事?”徐陌森听着手机那段的哭声就觉得心烦,想要挂断电话,可一想到自己曾经答应君弦的那些事情,又有些犹豫了,“有话就说,不要浪费时间。”

&ep;&ep;徐青恒本来在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可听着徐陌森还算是和善的语气,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即便是徐陌森不在这里,徐青恒还是满脸堆笑,仿佛徐陌森就在一旁,两人正面对面的说着话似的,“最近这段时间君弦不是一直都有在生病吗,他一直都在喊你,我就想着想要君弦可不可以过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

&ep;&ep;徐青恒心里提着一口气,紧紧的等着电话那端徐陌森的回答,生怕徐陌森会不同意,虽然他是徐陌森的长辈,可这件事情上,他已经不敢再自作主张,也不敢拿着那份情谊微弱亲情去逼迫徐陌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