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喊着老宋和田小乐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ep;&ep;我看到在北边的深沟边,冒出几个小黑点,晃动着,由远及近。

&ep;&ep;那到底是什么?

&ep;&ep;那些东西晃晃悠悠移动过来,它们嘴里喘着粗气,吐着红红的舌头。

&ep;&ep;啊!难道是野狗。

&ep;&ep;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了,我终于看清,他们不是野狗,而是狼。

&ep;&ep;它们发疯地跑了过来,它们身后又增加了不少黑点。

&ep;&ep;是狼群!

&ep;&ep;它们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怎么办?

&ep;&ep;狼群将我们三个围了起来,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吐着血红的舌头,我知道一切都将在此结束。这时,我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了枪声,之后,群狼侧目,嚎叫着跑开了。

&ep;&ep;之后,是警笛和警车的声、人们的喊叫声,一群穿着白衣的人,把我们抬上了车。

&ep;&ep;我看到田小乐和老宋的四肢都不见了。

&ep;&ep;这就是所谓的“人彘”吗?

&ep;&ep;我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丝疼痛,我想用手擦擦头上的汗,可是,我却找不到手了。

&ep;&ep;啊?我的手在哪里?我的脚在哪里?

&ep;&ep;原来,我和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样子。

&ep;&ep;八诡异的一天

&ep;&ep;“小齐,小齐!”我听到老宋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还看到了田小乐。

&ep;&ep;他们完整无缺地坐在我的身边,我满头是汗,泪流满面。

&ep;&ep;“吓死我了,刚才,你一直在胡言乱语,我怎么叫你,你也不醒。”田小乐说。

&ep;&ep;现在是三点,原来是梦一场。

&ep;&ep;我起床后,赶紧赶往殡仪馆,那里一切正常,色犯仍然躺在冰柜里。

&ep;&ep;回到住处后,我喝了口水,问老宋:“老宋,能告诉我,什么是人彘吗?”

&ep;&ep;“人彘是汉高祖刘邦的老婆吕后发明的,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割去舌头,用铜注入耳朵,使人听不到,看不到,不能说话。然后扔到厕所里。”老宋说。

&ep;&ep;“我梦见,我们都变成了人彘。”

&ep;&ep;“还变成人妖了呢?别胡说。”田小乐说,“小齐,你值班吧,我要睡觉了,为了叫醒你,可累死我俩了。”

&ep;&ep;“也难怪他做噩梦,年纪轻轻,天天守着具冷冻尸体,也够折磨人了。”老宋依然在吸烟,屋子里有一股发霉的怪味。

&ep;&ep;我喝了口水,之后,再次拔打顾美的手机,依然关机。

&ep;&ep;这时,我听到门外有轻轻的响动,我打开猫眼,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门口的楼梯上。

&ep;&ep;她拿出一堆黄纸挂到了门上,还拿出一些黄纸在楼梯上烧了起来。

&ep;&ep;她边烧边哭,声音惨烈,搞得心里一惊一窄的。

&ep;&ep;没过半小时,从楼下拿了几个人,好像是抬尸体的。

&ep;&ep;看样子,是隔壁老太太的老伴死了。

&ep;&ep;似乎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只有老人独自哭泣……总算挨到天亮,我睡意渐浓,又听到了一阵砸门的声音。

&ep;&ep;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敲门的人,总让我有种鬼敲门的联想。

&ep;&ep;我真想掐死那个敲门的家伙。

&ep;&ep;我气冲冲地去开门,原来是送饭的。

&ep;&ep;我想睡觉,却不敢睡,又怕做梦,变人人彘。

&ep;&ep;我又给顾美打电话,她还是关机。

&ep;&ep;现在,我很想她,空前绝后,彻头彻尾的想她。

&ep;&ep;我开始回忆我们过往的一切。

&ep;&ep;刚上班时,监区长说,要多和老民警学习,看来是有道理的。

&ep;&ep;所以,监狱的“老带新”、“传帮带”作用至今仍然十分突出。

&ep;&ep;中午,吃过午饭,老宋说他要出去取点钱,还购房贷款,一个小时就回来。

&ep;&ep;结果,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回来。

&ep;&ep;晚上七点,老宋打来了电话,他气息微弱,“我在郭家,快来接我!”

&ep;&ep;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ep;&ep;我们再打过去,他却已经关机了。

&ep;&ep;怎么回事?难道老宋出了意外?

&ep;&ep;现在,房间里只剩我和田小乐。

&ep;&ep;田小乐注视着我,把手放到了我的肩上,抿起嘴唇。

&ep;&ep;不会吧?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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