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夜视”功能,那琥珀色的眼瞳,就全部转换成了黑色,又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肉,显得水汪汪的,萌得人心肝儿颤。

&ep;&ep;左宁本就喜欢猫,此情此景完美地激发了他的铁汉柔情,他撸了一把楚惜的猫毛,顺势挠了几下脖颈处的软毛,楚惜不由自主地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视线却依旧没有离开兔肉分毫。

&ep;&ep;左宁拿出军用匕首,割了一大块熟肉,炙烤的热气形成一小片白雾,伴随着香味扩散开来,楚惜几乎能想象到那香酥劲道的口感,两只圆眼睛瞪得更大,伸出一只爪爪虚虚地扒了一下那彩色的小碗。

&ep;&ep;“等会儿,烫!”左宁拍开他的爪爪,楚惜立刻怂了,可怜巴巴地“呜”了一声,身子不敢再动,却将圆脑袋向前凑了凑,脖子伸得老长,整只猫都诠释着“望眼欲穿”四个字。左宁好笑:“你怎么这么馋。”

&ep;&ep;楚惜不以为意地抖了抖耳朵,心想:你吃几天猫粮试试,保证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ep;&ep;楚惜继续盯着那小花碗。

&ep;&ep;左宁将兔肉仔细切成小块,才将碗推到楚惜面前,楚惜当即把圆脑袋整个埋进碗里,肉块大小刚好,烤得外焦里嫩,表皮酥脆可口,里边的精肉瘦而不柴,肥肉更是香得令楚惜差点没连自己的舌头一起吞下去。

&ep;&ep;楚惜一口一块吃得香甜无比,一边大嚼一边感叹左宁这主人做得还算合格,“厨艺”不错,连肉块都切得刚刚好。

&ep;&ep;顿时那些立志要赶快变回人的豪言壮志都没骨气地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顿烤兔肉吃得楚惜满嘴流油,最后撑得抱着圆肚子舔不到爪子,干脆挺尸一般瘫在左宁的大腿上耍赖。

&ep;&ep;左宁也撕下一条兔腿,大口吃了起来,楚惜毕竟是只不满半岁的小奶猫,吃得再撑肚子也只有那么大,左宁将剩下的兔肉一扫而空,心中也是满足。

&ep;&ep;这些日子里,吃了太多的饼干火腿肠方便面,左宁摄入的亚硝酸盐大概比碳水化合物还要多,他暗自打定主意,剩下的路程,休息时下了高速就去野外停靠,也好打牙祭。

&ep;&ep;一人一猫在车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将车开上了高速,这里离净土城已经不远,路况比之前面好了很多,干净整洁,路边的绿化带都被刻意清理过似的,没有变异植物也没有变异动物,倒有几分和平年代的感觉。

&ep;&ep;车速也快了起来,剩下的汽油足够左宁支撑到“净土城”,路上的汽车也多了起来,现在世道不同,无论是迈巴赫还是吉利,都只是代步工具而已,统一地脏兮兮蒙了尘。

&ep;&ep;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弄得到车,也并非有车就能一路开到这里——汽油是个很大的问题。路上除了汽车之外,还有不少徒步的行人,背着厚重的行李,还有回归原始骑马的,末世爆发,大部分公路都损毁严重,用牲畜代步,也未必就比汽车要慢。

&ep;&ep;楚惜甚至看到几个操着四川口音的人骑坐着一只巨大的熊猫,路边的行人们纷纷投去羡慕的眼光,这坐骑实在太威风,别看熊猫憨态可掬,那爪子和牙齿都锋利无比,既可以当坐骑,又可做“保镖”。

&ep;&ep;楚惜揣测:那变异熊猫那么乖顺,应该和“主人”很熟悉,那些人没准就是饲养员。

&ep;&ep;离净土城越近,遇到的人便越多,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前边不知发生了什么,车速越来越慢,竟是堵了车。

&ep;&ep;现在可是末世,并不是什么一线城市的早高峰时间,“堵车”这事儿本身就够奇怪了。起初有不少狂按喇叭的,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些车主都不敢催促,远远围观起来,只留下嘈杂的打斗声和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ep;&ep;左宁并不是爱看热闹的人,可前面就是“净土城”,却看得见进不去,左宁拉开车门,楚惜连忙跳进他的怀里,也露出个圆脑袋,想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包天,在“净土城”门口惹事生非。

&ep;&ep;到了近前,楚惜就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伤员,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短发女人,唇角留着血,怀中抱着个同样三十多岁、昏迷不醒的男人,那男人裸露的皮肤都烧得发红,看起来病的不轻。

&ep;&ep;在他们身前,站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留着桀骜不驯的奶奶灰发色,即使在末世,也显得与环境格格不入,他以保护的姿态站在那病号和女人身前,说话也是不让分毫:“有我在,你们谁都别想动凝姐。”

&ep;&ep;这么一句豪情万丈的热血宣言,却说得丝毫没有起伏,这男孩奶奶灰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死气沉沉。

&ep;&ep;另一伙与他们对峙的则都是熟人,速度异能者范俊、力量异能者梁立轩,还有那个在加油站遇到的女异能者,并一条白色大狗。

&ep;&ep;楚惜清楚地记得,沈永宁变成丧尸时,身上沾染的白色狗毛,宋欣愉、沈永宁的死不仅让楚惜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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