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继承下来的只有逢年过节才小心翼翼用一回的帝钟,这是他知道的最好的帝钟了。

&ep;&ep;秦母微微一笑,态度亲善地问:徐先生想去看看吗?

&ep;&ep;徐玄然轻咳一声,矜持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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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玻璃花房内,祁容一点点调整着三清铃上的气场。

&ep;&ep;一个优秀的法器匠人,必然是一个顶级的玄学大师。

&ep;&ep;也只有修为到家的玄学人士,才能够触及法器制作最顶级的境界。

&ep;&ep;法器之秘在于气场,一个手艺娴熟的法器制作者可以制作出有气场的法器,但是那气场如风中之烛,脆弱渺小。

&ep;&ep;而有修为在身的法器大师,则会在制作的过程中融汇激发法器的气场,直到登峰造极,巧夺天工。

&ep;&ep;当初祁家之所以有着南林北祁的威名,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其中的秘法。

&ep;&ep;祁容现在手头上的这支三清铃,是他翻遍整个承上堂,找出来的唯三的真法器。

&ep;&ep;法器制作工艺繁复,耗时费力,而这三个法器虽然破损,但是只要妥善修复,就能更上一层楼,做一做承上堂的镇店之宝。

&ep;&ep;祁容已经修了三天了,还好他能够看见法器的记忆,从它设计之初到岁月侵蚀,最初的模样和每一道损伤,祁容都了然于胸。

&ep;&ep;修复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ep;&ep;祁容轻轻振动铃身,体内灵力勾着法器上的气场一起振动,如果此刻有人能够看见气场,就会发现它越来越混元如一,表现在外的则是三清铃愈发庄重,铃声入耳好像饮了一壶甘醴,透达舒爽。

&ep;&ep;笃笃敲门声传进祁容耳中,他睁开眼,眼中温润宁静,仿佛清晨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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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祁容给徐玄然倒了杯茶,此刻三人已经离开花房,坐在大厅,商议正事,只是徐玄然望着三清铃实在是难以自拔。

&ep;&ep;秦母经过徐玄然的惊叹,才恍然窥见祁容的冰山一角。

&ep;&ep;既然如此,她就将位置让给更熟悉这方面事情的祁容,自己安然地看着两位年华正好的小辈说话。

&ep;&ep;容兄弟这手艺绝了。徐玄然一边欣赏着那支三清铃,一边对祁容竖起大拇指,只是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ep;&ep;祁容轻轻放下手中的清茶,和气地说:我一直在家中学艺,还未有作品出世。徐兄没听过,很正常。

&ep;&ep;那敢问容兄弟出师何处?天下玄门是一家,说不定我们祖上还有渊源。

&ep;&ep;家传罢了。

&ep;&ep;那我能去拜访您家中前辈吗?

&ep;&ep;恐怕你要失望了,家中现在只剩我一个,其他均已故去。

&ep;&ep;徐玄然愣了下,而后道了声节哀。

&ep;&ep;玄学人士总免不了五弊三缺,像祁容这样的情况不少见。

&ep;&ep;不谈这些,徐兄可知道我祁容语气一顿,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名义上的丈夫秦君晏。

&ep;&ep;他微抿唇,望了眼一旁的秦母,表情有些不自在地说:君晏这离魂的毛病有办法治吗?

&ep;&ep;第八章惊事

&ep;&ep;能不能治?

&ep;&ep;能!徐玄然毫不迟疑道,眉宇间尽是朗然的自信。

&ep;&ep;只要他灵魂还没有消散,就可以。

&ep;&ep;秦母心中激动,忍不住攥紧祁容的衣袖。

&ep;&ep;祁容安抚地按了按秦母对手,而后站起身恭声说:那就拜托徐兄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ep;&ep;徐玄然心中一动,挑眉试探问:这帝钟也可以吗?

&ep;&ep;当然。祁容云淡风轻般道,仿佛这珍贵无比的三清铃只是小玩意。

&ep;&ep;秦母感激地看着祁容,祁容敛眉轻轻一笑,有着底气的人让人更敬佩,秦母愣了下,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当初做主将他迎到家里,成了一家人。

&ep;&ep;徐玄然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三清铃,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桌面上,而后对两人点点头说:我们这去看看秦先生的情况。

&ep;&ep;他已经想象到自己手拿三清铃大杀四方的场面了,心底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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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夫人。管家秦树给三人打开门,微微欠身。

&ep;&ep;徐玄然走进认真看了会儿秦君晏的情况,闭上眼,嘴里念了几句不知名的法咒。

&ep;&ep;再睁开时,祁容隐约看到他眼睛上覆盖有一层淡淡的灵力,将他深棕色的瞳孔染上深色,令人不由看进去难以自拔。

&ep;&ep;那双漆黑的眼巡视周遭,当视线掠过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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