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深渊,他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ep;&ep;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脸上露出一丝颓丧:罢了,既然你已经知晓,那我也不瞒你。这么些年了,我们观一代代守在这里,实话说,是老道我无能,没守住,愧对各位祖师啊。

&ep;&ep;一心道长喝了口茶,继续说:前段时间,不知为何我们守着的风水树突然就出了问题,我下山看过,最近容山市比之前少了很多生气和运势,就像一个破了个洞的麻袋。

&ep;&ep;老道我道行不行,对此没什么办法。只能顾着这一亩三分地,照本宣科,试试做些风水阵,看看能不能挽回或者拖延一段时间。

&ep;&ep;我能去风水树那里看看吗?祁容试探地问道。

&ep;&ep;李程序员从旁边冒出来,扬扬手机对一心道长点点头。

&ep;&ep;一心道长这才同意:可以,您是法器上的行家,梵音寺的那个老家伙也信任你,跟我来。

&ep;&ep;一心道长引着他往崖边走。

&ep;&ep;*

&ep;&ep;荣寿观位于一座崖壁旁,崖高风疾,山路崎岖,常人难来。

&ep;&ep;祁容在崖边如履平地,到达之后,顺着一心道长所指,眯着眼瞧向崖下

&ep;&ep;浓郁的木属性气场如浩浩汤汤的汪洋,在崖壁上荡漾,而气场最中央是一颗遒劲古朴的奇松,枝干若卧虎盘龙,松针翠如华盖,整棵奇松仿佛一位威严的渊博老者,令人心生敬畏。

&ep;&ep;瞧那里。道长遥遥指了下。

&ep;&ep;祁容仔细瞧去,果然,在老松枝干的阴影之下,有一部分隐晦的黑色,那是正在腐朽的树干,黑色无声无息地侵蚀着整棵老松的生机。

&ep;&ep;您是法器上的行家,知道一棵树只要是成了风水树,它的气机就与整个大阵相连,如果大阵有问题,它会随之而产生变化。但是,您瞧现在这情况。一心道长无奈。

&ep;&ep;祁容轻嗯一声,深深看了眼,从崖边收回身子。

&ep;&ep;崖边风很大,几人回了道观。

&ep;&ep;祁先生你怎么看?一心道长问道,他徒弟在一旁同样好奇地瞅着祁容。

&ep;&ep;祁容沉吟一下,说:我推测,这件事一开始跟法器没有很大的关系,它更类似于一种反噬。

&ep;&ep;您说下山后发现容山运势低迷嗯,准确说是先有运势低迷,后有几样法器出问题,然后大阵被破坏。

&ep;&ep;大阵被破坏,就更容易出问题,如此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容山本身的运势和灵气都会缓慢流逝,如此,地杰人灵的优势逐渐被打破,缺人缺资源,此地的风水慢慢就毁了。

&ep;&ep;类似于古代的斩龙脉,气运变迁,自然会发生诸多变化。

&ep;&ep;那祁先生有办法吗?一心道长有些心焦,他还以为只是自己这里出了问题,修复好古松就可以,没想到其中这么多事。

&ep;&ep;为今之计只能是先修复,再找原因。道长不必太过担忧,梵音寺那里已经请国师的人过来,想必会有对策。我们先把这里的问题解决就行。祁容安抚道。

&ep;&ep;也是一心道长的启发,既然是单个古松出了问题,依照木属性升发和生长的特点,可以靠量取胜。

&ep;&ep;道长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一遭?要说寻风水树,我可是本行。祁容笑呵呵问。

&ep;&ep;我去吧!李工程师突然出声道,而后挠挠头说:我师父年纪大了,如果是去山里找风水树,我跟着您就行,我对这里熟的很,而且也有把子力气。

&ep;&ep;祁容拍拍他的肩,与一心道长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ep;&ep;行,过两天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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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祁容离开荣寿观后,又去了最后一处,与其他两个不同,最后这一个镇物无人看守。

&ep;&ep;是一座位于明月潭潭底的玄武像,月圆之夜才能找到。

&ep;&ep;如此祁容也明白了容山风水大阵的布置原则,以天地人三才为基,佛像为金,古松为木,玄武为水,金水木三者相生,使得容山此地生生不息。

&ep;&ep;如果是五行就好了。祁容叹口气。

&ep;&ep;可惜好的法器并不常有,世间法器万千,但是真正能够镇守一方水土的,大都需要足够的时间,人力所能为的大概只有做一个开头,然后等待、修复或者集腋成裘、聚沙成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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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过了两天,祁容带着人去山里寻了多株有成为风水树潜力的树木,而老住持苦苦等待的徐玄然也在拜别秦君晏后来到了梵音寺。

&ep;&ep;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徐玄然是作为容山市的座上宾来到这里的,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本地玄学圈有本事的人都得了信,早早就到了梵音寺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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