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孩子归家的家长们之中,像是护崽的母鸡,抻着脖子,小小的眼睛机警又敏锐。

&ep;&ep;祁容不由扶额失笑: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ep;&ep;收回发散的思维,他没发现自己唇角微勾,笑意已经漾到眼底,步伐也不自觉加快了,两点之间,他迎着对面的人群,笔直的向着秦君晏走过去。

&ep;&ep;秦君晏正热情地趴在栅栏口,满面笑意地朝着祁容挥手。

&ep;&ep;行李箱轮子转得飞快,发出骨碌碌的响声,最后慢慢变缓,停在秦君晏面前。

&ep;&ep;回来了?嗯。

&ep;&ep;或许秦君晏是真的被周围的家长们带偏了,一边说笑着,一边特别顺手地接过祁容的行李箱,完全忘记了旁边伸着手的保镖和助理。

&ep;&ep;大高个子穿着一身笔挺得可以参加红毯的西服,跟小巧的米白行李箱十分不搭。

&ep;&ep;而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然而然地一手拽着祁容,一手拉着行李箱往车上走,最后顺手给塞进了后备箱里,一旁的助理一脸无奈,完全无用武之地。

&ep;&ep;祁容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从千里之外回来有熟悉的人接,心里很高兴,直到注意到周围人一副默默啃瓜的表情,还有一脸幽怨的徐玄然,他才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ep;&ep;居然无意识地忽略了周围的人。

&ep;&ep;徐背景板玄然:我就不配站在这里!

&ep;&ep;刚刚他只是找了下身份证,结果一抬眼,却发现祁容已经离他至少五米开外。

&ep;&ep;那行李箱拉得风风火火,旁若无人地向着一个方向走,愣是忘了他这个跟他一起回来的大活人。

&ep;&ep;*

&ep;&ep;祁容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徐警官耳中。

&ep;&ep;自从祁容说等他消息就没信之后,徐警官已经等得花都要谢了,如今终于听到他回来,徐警官甚至都顾不得夜已深,连夜登门拜访。

&ep;&ep;接到管家的消息的时候,祁容半点没有意外,安抚住闻讯而来、十分担心的秦母,他引着徐警官到书房详谈,当然,还带上了徐玄然。

&ep;&ep;书房中安静宁和,薄荷和柠檬草的香氛让人头脑清晰。

&ep;&ep;三人坐下来,徐警官看着徐玄然,最先开口道:不知这位是?

&ep;&ep;他不认识徐玄然,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按照祁容所说,这可能是一件大案,商议这种大案的时候突然有陌生的人掺和进来,他心中难免警惕。

&ep;&ep;祁容却仿佛看不出他的警惕,笑着引荐说:这是青云观的徐玄然,也是现任国师之徒。

&ep;&ep;徐警官心下诧异,他家中底蕴深厚,听长辈提起过国师,因此他知道真正的国师并不像大家认知中的只是个名号,而是有真才实学和特殊地位的。

&ep;&ep;你好你好,冒犯了。徐警官连忙道歉。徐玄然撇撇嘴,摆摆手没当回事,他还等着祁容好好说说这次的事情。

&ep;&ep;祁容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

&ep;&ep;我去了一趟东莱省,已经确定这次遗失的青铜鼎就是一件法器,而且它不仅是一件普通的法器。

&ep;&ep;古往今来,只要是有华夏一族休养生息的地域,都有风水阵护佑,或是先天天定,或是后天人为,如此聚集人气、镇压邪祟,形成一个个村乡镇市。

&ep;&ep;哪怕是到了现代,它也护持一地的灵性不散。若是大阵被破,灵气流失,轻则地域失养、人才不丰、逐渐没落,重则天灾人祸、邪祟横生。

&ep;&ep;这么严重吗?徐警官讶然,接着好奇问:那古代没有风水阵,还有国外也不会风水阵啊?这如何解释?

&ep;&ep;祁容被他打断,扣扣桌子道:

&ep;&ep;古代人少,不是说了有先天的?但是我们现在一片土地养那么多的人,远远超过了极限,靠先天你觉得有那么多吗?更何况现在是末法时代。

&ep;&ep;至于国外,地广人稀不说,天灾人祸你见少吗?再说风水一学是规律的概括,外国人一样能概括,只是人家不是叫这个名字,也没有我国的博大精深罢了。现在那边一样有很多多年前出去的玄学界人士,水平也提升了,否则他们偷我们的法器做什么?

&ep;&ep;行了,我说接着讲正事,这种问题呢一会儿可以问我。徐玄然有些心急,见徐警官一副还有问题的架势,当即拦道。

&ep;&ep;徐警官默默咽下口中的问题。

&ep;&ep;祁容话题转了回来:这次的青铜鼎就是颍澧市的风水镇物之一,而且是其中的核心,一个风水阵这种核心不超过五个,一个遗失,阵法基本上破了大半。

&ep;&ep;不过还好的是,有先辈护佑,我们此行已经重新布置了。但是,我认为像这样的事情,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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