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今姬桁被禁足长玄山,姬殊被关押进宗人府,姬华的心腹大敌尽数除净。

&ep;&ep;再加上如今惠帝病重,姬华摄政,一时间风头无二,唯一让他烦心的便就是宁宜候府的事。

&ep;&ep;这些年来,他确实受到了宁宜候府不少襄助,才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储君的位置之上。若说之前,他对楚贵妃言听计从,自是希望自己能多宁宜候府一个助力。

&ep;&ep;但是谢清嘉的话点醒了他,难道他一辈子要听从宁宜候府的制约吗?

&ep;&ep;但奈何楚贵妃坚持,姬华无法,只能解除了宁宜候府的禁制,将从姬殊手中夺来的禁军兵权,交给了宁宜候的手中。

&ep;&ep;这里逼得姬华重新启用侯府之后,楚贵妃不敢让惠帝知情,竟是买通了惠帝身边的宫人,将消息封塞。

&ep;&ep;如谢容华所言,楚贵妃在惠帝身边奉承讨好,一朝得势,就算曾经再如何的小心谨慎,换来了如今的忘形。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儿子扶上那个位置,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权势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身为胜利者的意义。

&ep;&ep;她在后宫经营多年,宫中耳目众多,便是以这样的手段撤走了惠帝身边原来的宫人,换上了自己的心腹。对于楚贵妃在后宫的所作所为,姬华知情,却也是默许了。

&ep;&ep;太久了,同样的他也被惠帝压制的太久了。

&ep;&ep;从十几岁开始,他便知道在几位皇子中他是最有实力的一个,本以为距离储君之位不过才一步之遥,他却等了整整数十年。

&ep;&ep;这数十年的时间,风云际幻,他惶恐不安,如今终于尝试到了权势带来的甜头,他不想放手。如果,惠帝的病情一直这样,不能痊愈更好!

&ep;&ep;母子二人,便就如此心照不宣,一个把持着后宫,一个把持着前朝,急于着将权势抓在自己的手心。

&ep;&ep;八月初,令人遗憾的是惠帝身体好转,听说了姬华起复用了宁宜候府之事,勃然大怒!

&ep;&ep;姬华在御书房前跪了整整半天的时间,然后被罚入太子府闭门思过。惠帝常年的积威之下,让姬华根本不敢直视惠帝。

&ep;&ep;他跪在地上,被那个头发花白但依旧中气十足的老人训斥了半个时辰,姬华觉得难堪极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有惠帝在,他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尊重尊严。

&ep;&ep;心中野心滋生,似被什么吞没。

&ep;&ep;回到太子府闭门第二天,便传来了楚贵妃被罚的消息,姬华将桌案前所有的摆件茶器摔的粉碎。这些年的压制,让姬华忍无可忍,怒道:“他究竟将孤与母妃当做什么了,说罚便罚。”

&ep;&ep;底下的人纷纷战战兢兢,不敢言语,恰在此时有心腹回话,神色带着惶恐不安道:“殿下,不好了……”

&ep;&ep;姬华遣退了身边伺候的歌女们,皱眉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ep;&ep;心腹回道:“方才查到一些消息,是关于侯府的……”

&ep;&ep;姬华正是因为宁宜候府被罚的,听到心腹的话,没好气的说:“侯府又出什么事了。”

&ep;&ep;“侯府与北楚勾结,早有反心。”

&ep;&ep;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照得姬华脸色惨白,道:“北楚……怎么会与北楚有关呢?n”

&ep;&ep;‘轰隆’一声,炸雷响起,夏末的时节天气依旧阴沉的可怕。

&ep;&ep;心腹回道:“如今总算明白,为何圣上对咱们侯府一直信任有加,可偏偏为了一个赵青锋而罚了侯府。原来为的不是江南水军的事。”

&ep;&ep;那心腹跟在姬华身边多年,是姬华的左膀右臂。这个时候,见姬华俨然已经慌了神,便冷静的为姬华呈明厉害关系。

&ep;&ep;“圣上性格多疑,侯府在江南安插心腹,收敛钱财,这些东西圣上其实心中都知道,睁只眼闭只眼,不可能为此真的对侯府动手。可偏偏就这,与北楚勾结,谋逆之事却是圣上的逆鳞,如今被揭发了出来,圣上一直隐忍不发,看来全然都是为了殿下啊。”

&ep;&ep;此时姬华不听则矣,听了谋士的如此分析,脸色越发的苍白如纸,道:“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听母妃的……”

&ep;&ep;如今是一步错,步步错。

&ep;&ep;“但事情没到那般糟糕的地步。”姬华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道:“就算父皇因此事要处置侯府,生了孤的气也没关系。孤是太子,顶多被父皇训斥几句,禁足一些时日便就罢了。”

&ep;&ep;但他身侧的谋士远远没姬华这般乐观,他低声道:“消息便是从宗人府传来,被属下抢先一步截获的。”

&ep;&ep;姬华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心腹,震惊道:“姬殊大势已去,被软禁宗人府,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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