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严肃而平静,稳稳地站直了,虽然伤口紧张得似乎都要裂开了,表面上,凛然不惧,不动。

这个表情让画眉心里一动,而那几个官兵更是一惊,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难道我的气势竟如此凌厉,让几个经年的老兵都心生畏惧。”

“他怎么这么像太子啊。”为首的官兵悄悄对旁边的同伴说。

“是啊,怎么这么像呢,别是什么亲戚吧。”

“咱们可别拿错人,万一得罪了太子,还想有命么!”

画眉见官兵们嘀嘀咕咕地,犹豫不前,也深感怪异。

这时,只见蒲法、蒲坚等人一溜烟跑过来,若涵的弟弟武子也迈着小短腿,吃力地跟在后面跑。

蒲坚远远地就喊:“你们还不来帮我钓鱼,还在这儿磨叽什么。”

画眉忙接话道:“少爷忘了,您去游泳前,嘱咐我们来挖豆子,说晚上要煮豆子吃,我们正挖豆子呢,完后去河边找你们。”

蒲坚一看满地惨象,心想这二人到底是什么人,我虽没干过农活,也至少能分清麦草黍豆,这俩良莠不分,乱砍一气,就算是外国人,外国就不种地?不过,此刻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笑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不过,这不是我家田地,你们挖错了,哪位是地主人,晚上到蒲府找我,我一定照价赔偿。”

地主人笑道:“早知坚少爷爱吃豆,我们早送到府上去了,还要什么赔偿,坚少爷真会说笑,我们一会儿就把豆子送到府上去。

蒲坚一想,你们送到府上,让我祖父知道了,事儿可就大了,他眼珠一转,笑说:“既然三位大哥盛情,我们能否将这豆子抱到河边去,刚游完泳,有些饿了,我们煮豆吃,才叫有趣。”

“好啊,我们哥三个给少爷抱过去。”

蒲坚摆摆手,说:“不劳三位大哥,我们人多,一人抱一些就够了,多余的,大哥带回家去吧。”

男孩子们一人抱一捆豆苗,跟着蒲坚兄弟走了,当然,画眉和西塞罗也跟着去了。

官兵们见这二人是蒲府家人,也不再追问,眼睁睁看着他们去了。

画眉二人到了河边,一棵老树下,横着一叶扁舟。

蒲坚说快上船吧。

二人上船,抱拳作别而去。

船顺流而下,接下来沿淇水入黄河,一路到潼关,就有接应的人了。

一去四五里,夹岸秋草半黄,树丛茂密,树头亦是半黄,不过仍是枝繁叶茂,西塞罗半躺在船头,这异乡的秋色,伴着水声依依,若非逃命中,颇有几分醉人。忽然,前面不远处,两条小船横在水面上,挡住画眉的去路。

蒲突站在船头,朗声说:“二位请留步,在下蒲突,奉家兄之命,在此等候二位。”

画眉一听,他叫蒲突,家兄,应该就是蒲洪了。不知他叫我们去是何意?看这架势,去不去由不得我们了。

她嫣然一笑,说:“侯爷美意,民妇心领,只恐我夫妇草野之人,不识规矩,让侯爷见笑。”

蒲突笑说:“蒲氏出身草莽,家兄最是豪爽,从不将礼法放在心上,二位尽管放心,请跟我来。”

二人在蒲突等人的陪同,或者说押解下,来到船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