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玲向王老师告密,出卖夏美联导致被害。夏美联犯下重大过错导致莫雨自杀,所以被自认是莫雨生母的吴雪所害。吴雪杀人后自知死罪难逃,因而自杀以逃避刑罚。至于夏美联刺杀邓海涛,如果确实是被夏美联害死的,只能认定为情杀,被吴雪刺死则应该是仇杀。邓海涛被杀死在夏美联车里,加上夏美联脸部和她的衣物上,都检测到邓海涛的血迹,所以报告上的结论,定为夏美联才是下药害人的凶手。吴冰,现名莫雨的女孩,既不是吴雪所生,也不是夏美联的亲生女。可是这两位当事人并不知情呀!这是桩从一开始就阴差阳错的悲剧。报告上一五一十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头,你没仔细看吗?”

&ep;&ep;“你这混账,还敢顶嘴!这位邓海涛到底死于谁手,应该要有明确的判断,不能模棱两可,可能之类的字眼坚决不能用。还有,那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照片上的人已经证实就是吴雪,那么照片与命案的关联点,你们能阐述透彻嘛!此外,莫雨真正的生身父母又是谁?你们谁能说清楚?说呀!站出来解释呀!怎么都不开腔,全变哑巴了!认亲不成就自杀,你脑袋秀逗了,现在的年轻女孩大都开放得很,会这么死心眼嘛!老王的记录,不是说薛法医判定那个女孩有过性生活吗?认亲不成又不愿回返养母家庭,在外流荡被人诱拐、被逼迫或者自愿卖淫、羞愧潦倒无奈自杀,倒有可能。另外尸检报告说夏美联应该生产过,那她的子女还健在吗?人又在何处?是男是女?是否与案件有牵扯?你们谁能告诉我?家人!吴雪家人不知情倒是极有可能。”

&ep;&ep;训语连篇的赵队长,他的双眼,不时瞟视桌面上的案情报告书等各种文档资料。

&ep;&ep;“如果说铁轨上的尸体不是莫雨,而是一位与莫雨体型特征极其相似的女子,也就是借尸遁形,那么一切全能解释清楚,包括夏美联将头发收藏在保险柜里的奇异行为。”

&ep;&ep;王焕宇坐在靠近角落的沙发上,以平淡的语调郑重发言。

&ep;&ep;“嗯!老王,你什么意思?死的不是莫雨!那具尸体又是谁?怎么死的?自杀?谋杀还是意外事故?莫雨如今又在何处?为何不现身?如果死了,怎么死的?尸首又在哪里?老王,这些你知道吗?”

&ep;&ep;赵队长的连珠般快语,声大如震耳炸雷。

&ep;&ep;王焕宇眉眼下垂轻声回答:“不知道。”

&ep;&ep;赵队长大声叮问:“那你能知道吗?”

&ep;&ep;“铁轨上的那具女尸,早就烧化成灰消失无痕。相关的重要人员也都死亡……不知道。”王焕宇面色消沉、神情抑郁。

&ep;&ep;“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说,更不要乱说。老王,你是老革命了……”

&ep;&ep;赵队长看着哑口无言的王焕宇郁郁不乐的苦脸,心生同情转而言道:“关键是负罪在身的犯罪嫌疑人,坚决不能遗漏,这点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其它方面,该补充侦查的迅速派人赶紧去办。”

&ep;&ep;他的目光再次转向王焕宇,放低声调说出敲打之言:

&ep;&ep;“还有凡事都要讲证据,看事实说话,捕风捉影的盲目臆测,不但易使案情复杂化,徒然浪费警力资源,甚至会延误最佳破案时机。”

&ep;&ep;他的目光转向他人,“另外,与吴雪和夏美联有接触有关联的人,要扩大查问范围,要全面普查,包括她们的家属和亲戚。那么个大活人去找生母,竟然找不到目击者,鬼才相信!那位吴雪身边的红人叫邱燕的,一定知晓些情况,却铁心不说,内中必定藏有玄妙。老周,此案暂由你全权负责查办,你安排人手,近段时间先行把她监控。这份报告书必须修改增删。肖婷,你文笔好,你来办理。注意,案情叙述要更加详细,作案动机尤其要有说服力,要令人信服,你抓紧时间尽快弄好。马腾和刘卫东,你们两个从专案组撤出来,明天到老朱那里报到。会议结束,出去,都出去,气得我头发晕。”

&ep;&ep;赵队长阴气沉沉的脸再一次面向王焕宇,“还有,老王,希望这段时间,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的脸。”

&ep;&ep;七十九

&ep;&ep;幽情宛然

&ep;&ep;“肖婷,查到秦中琪的住址没……电话呢……路程很远呀!那你开车过来送我去……诶,我不想让莫寒一起去,担心内情知晓过多,他承受不住……你快点过来,我等你。”

&ep;&ep;王焕宇站立在街边树底下,大声打着手机电话。

&ep;&ep;听完王焕宇的长篇叙述,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秦中琪,神情豪迈高声说道:

&ep;&ep;“老王,我知道你,也见过你,我比你只早退两年。这件失婴案我有印象,当初没有侦破,非常遗憾,一直以此为愧。每次听到看到类似事件,脑子里不由自主就会闪现出这桩事。至于……很美丽的高个年轻女子,似乎听到过有人提起过,事隔太久,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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