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努力排查,会有结果。”

&ep;&ep;中年刑警右臂一摆,态度决然打断了他的话。

&ep;&ep;美联眼珠微动瞥了眼年轻刑警,轻声搭言:“确实想不起来他有什么仇人。”

&ep;&ep;“你再认真想想,他生前是不是欠下了很多赌债?”

&ep;&ep;中年刑警言语急速。

&ep;&ep;“好像是吧。”

&ep;&ep;美联迟疑一下又连忙补答:“但是,马上就要还完了。不是这个原因吧?确实要还清了!”

&ep;&ep;“是不是你在帮他还债?”

&ep;&ep;“不是……是的。”

&ep;&ep;中年刑警淡然一笑。美联慢慢垂下了头。

&ep;&ep;“债主是谁?”

&ep;&ep;“我不知道,我只是把钱给他,他自己去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问他都不说。好多事情他都不说,真的!”

&ep;&ep;美联语气显得无可奈何。

&ep;&ep;“是这样,王军出事前的行踪,某些时间段不是很清楚,希望你认真思索,想想他可能藏身何处,经常在那些地方活动。”

&ep;&ep;“……我真的不清楚,人都很难见到,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ep;&ep;“二十六号以后,你们确实没联系过吗?确定吗?”

&ep;&ep;“确实没联系过,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总是提示关机,我都急死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悲惨结局!”

&ep;&ep;美联深深地弯下腰,双手相叠紧紧捂住前额,语带哭腔,“求求你,别再问了!”

&ep;&ep;“顺便告诉你,已经通知了死者家属,大概五号就到。遗体应该就在本市北郊殡仪馆火化。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起任何可疑事件,请立即与我联系。打扰了,请节哀顺变。”中年刑警把名片放在茶几上,轻轻拍了拍美联肩头,又向年轻刑警挥了下手。

&ep;&ep;两名刑警身姿笔挺迈步走向门口。

&ep;&ep;空荡荡的房间里,游香隐存余温微暖,却消不掉化不去情的荒芜、爱的悲凉。

&ep;&ep;失魂落魄痛不欲生的美联,独自一人痴痴瘫坐,黯然泪流,一颗心已被掏空,只剩苦沉沉凉冰冰的殇。

&ep;&ep;天色濛濛,秋风猎猎,落叶缤纷,盘旋飘舞。

&ep;&ep;身穿黑色绒质长风衣和黑裤黑靴的美联,垂手伫立在街角梧桐树下,黑框墨镜遮掩下的浮肿双目,惨惨幽幽注视着街对面。

&ep;&ep;前方远处,吴雪正在招唤王军亲人搭乘出租车。

&ep;&ep;王军的妹妹双手捧着骨灰盒缓步行前,其父母跟随在后,俱都面色凄苦,神情悲楚。

&ep;&ep;他们一家人今日就要离此返乡。

&ep;&ep;整个治丧期间,美联没有参加。

&ep;&ep;她害怕见到王军父母:王军是为保护自己被人杀害,绝对不是自杀,毫无疑问是被那帮人害死的,一切源于那几张底片。自己愧对王军家人,更为恐惧自己见到王军遗体时,会是何种心情?那股刻骨铭心的痛涌上心头时,会不会痴痴欲癫、哀哀欲绝。

&ep;&ep;无奈的美联,只能恳求吴雪出面协助丧事,并尽自己所能筹集了一笔钱,以同乡慰问金名义,由吴雪转交给王军父母。

&ep;&ep;凄风狂刺天穹裂,镜水斩灭心月炎。

&ep;&ep;美联破碎的心凄然呼唤着:“永别了,我的爱人!”

&ep;&ep;警方果然是先来美联住所询问吴雪,四个人的调查小队里面就包括有那两名刑警,可是并没获得能派上用处的信息。

&ep;&ep;因为吴雪的回答,基本上就是那几个字“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之类。”

&ep;&ep;几名刑警似乎感到很是无趣,话里带话的含蓄警告了吴雪几句,并留下两位警员继续问话吴雪。那两名主办此案的刑警则阴沉着脸先行快步离去。

&ep;&ep;美联无意间在包里翻到了中年刑警的名片,拿在手上看了看,原来他的名字叫周利刚。

&ep;&ep;手指揉压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她走进厨房,将名片扔进了垃圾篓。

&ep;&ep;姐妹俩经常商量以后何去何从:王军已经离世,不用急于离开这座城市,出了人命案,想必追债人应该不敢来找麻烦,八成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ep;&ep;最后,她俩决定继续留居此城一段时间,等积攒一笔钱后,再回家乡城市重庆发展。那里如今也在大肆开发,会有许多机遇。今年春节也不回家乡,往后回老家的机会很多,不必急于一时。

&ep;&ep;吴雪倒是忧心自己收入微薄,挣钱太少,颇为在意。

&ep;&ep;美联半安慰半打趣她,“没关系,以后我出钱,你出力。我只管数钞票,你只管去揍人。”她的戏言,逗弄的她自己和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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