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丘平急了,大声道:“回来雷狗!你他妈是不是人,欺负我没脚追你是吗?有种等我脚好了再跑。”雷狗啼笑皆非。转头看一眼床上的病人,觉得他既可怜又讨人嫌——想留人也不会说好话。雷狗迷惑得很,这脑回路太像樊丘平了。

&ep;&ep;雷狗实在不想再看见他,“我累了嘎子,再见。”

&ep;&ep;雷狗背起球包,很干脆地走出病房。他是运动员的体型,方肩窄腰,下盘稳定,动作却轻快灵活,眨眼间便从门边消失。丘平怔怔看着门,感到身体像死尸,别说追上雷狗,连说话都没了力气。他在绷带下的脸慢慢笑起来,有一种自暴自弃的痛快感。

&ep;&ep;雷狗走出医院,满脑子都是嘎乐,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嘎乐的脸,声音却是樊丘平的,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在喋喋不休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