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傅闻安一哂,抓住搁在过道长凳上的练习护具,作势要走。

&ep;&ep;啪。

&ep;&ep;一只手横空劈来,猝然发劲,打落护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在手心。

&ep;&ep;傅闻安不悦地看向谢敏,只见对方拎着护具袋的绳子往肩膀一搭,左腿屈膝支在长凳上,眉眼覆上使坏时的戏谑笑意。

&ep;&ep;“临阵脱逃可不像你的作风,训练场凌晨两点关门,你急着跑出去干什么?”

&ep;&ep;“你到底想说什么。”

&ep;&ep;“我就是想说某些人表面正经,实际也不是一窍不通。”谢敏笑意更盛,揶揄道:“我听说你们这种大贵族的孩子从成年起就有适婚会,你给我讲讲呗?”

&ep;&ep;“你听这个做什么。”傅闻安蹙眉。

&ep;&ep;“啊,原来真有?”谢敏故作惊讶,在对方发怒揍他之前连忙支起身子退后,笑道:“明天学校有情人节舞会,我提前在你这见见世面不行吗?”

&ep;&ep;“不行。”傅闻安大步逼近,伸手去抢谢敏藏在背后的护具,对方连连躲闪,很快被逼至角落。

&ep;&ep;谢敏把护具藏在腰后空隙,语速飞快:“不行?要找对象的是我不是你,赠人玫瑰的道理你不懂?你告诉我,我就不把你曾经有过龌龊思想这事捅出去,要不然明天全校都知道你听到一个‘上’字就脑补十万字小作文,我看你这精英的脸皮往哪搁!”

&ep;&ep;他话音刚落,傅闻安一脚踹上谢敏背后的铁柜,发出轰隆一声,震得谢敏一哆嗦。

&ep;&ep;在谢敏迟疑的功夫,傅闻安一手压着他的肩摁上柜门,另一手绕到他腰侧揪过护具,左脚军靴鞋底残留积雪,在最下层的鞋柜角上磕出一点白色,正抵在他双腿之间。

&ep;&ep;那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但两人都没意识到。

&ep;&ep;骤然被富有进攻欲望的alpha接近,谢敏浑身倒刺竖起,他本能地想并起手刀戳进傅闻安肋下,又被对方胸前银白色的徽章镇住。

&ep;&ep;更衣室的空气循环系统携带信息素净化液,一般而言,这里不会有任何味道。但谢敏切切实实闻到了一缕捉摸不定的苦涩味道。

&ep;&ep;“我没参加过适婚会,也从未思维不端,说别人龌龊之前先检点自己,大庭广众议论他人,品行不正。”傅闻安严肃道。

&ep;&ep;“品行不正?”谢敏哂笑,被傅闻安这番评价惹毛了,也不管什么距离何种姿势,抓了人衣领往面前一拖。

&ep;&ep;“我议论你什么了?说要踩在你头上?说你去北边防线吃沙子?怂恿学弟跟你表白?我说这些,哪点十恶不赦到要你贬斥我品行不正?是你心里有鬼恼羞成怒,迁怒于我倒打一耙。”

&ep;&ep;谢敏目光又亮又利,像是要直刺进傅闻安心里。

&ep;&ep;“傅闻安,你知不知道这所学校里最容易发生关系的就是长官和副官,校外旅馆成双入对的有几个不是这种关系?你该感谢我帮你澄清你的恋爱状况,以至于你的桃花还像养在温室花房一样一朵接一朵。

&ep;&ep;我议论我的长官怎么了?我的长官外出两个月音讯全无,连下学期联合作战的预填表都是我代劳,这原本难道不是你的义务吗,长官?”

&ep;&ep;谢敏大力推开傅闻安,两人皆是一踉跄,他转身关上柜门,瞥了站在原地不说话的傅闻安。

&ep;&ep;“反正离毕业不剩半年,下学期又只有一节联合课,课上我不多话,你纡尊降贵忍一忍,课下少见面,相安无事一了百了,成吧?”

&ep;&ep;空气再次凝固,比先前一次更低沉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