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他有意识时,已经被锁在审讯室中了。

&ep;&ep;易感期带来的燥热与情*几乎吞没了他的感官,记忆空白如纸,只有些许片段在脑中闪过。

&ep;&ep;他记得有人站在他面前,逆光的面容隐在兜帽里,对方似乎说了什么,但谢敏已经听不清了。

&ep;&ep;或许是医生吧,谢敏想。

&ep;&ep;他只记得对方抚摸过他侧脸时,指尖的温度。

&ep;&ep;如寒泉般冰凉。

&ep;&ep;“的确,不过是易感期。”傅闻安一哂,步子迈得大了些。

&ep;&ep;“但,真难为执政官亲自翻陈年档案,为了报复我一把。”谢敏加快脚步,道。

&ep;&ep;“报复?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傅闻安冷然。

&ep;&ep;“还行,和执政官在一起总是有很多乐趣。”谢敏带着傅闻安走入大厦,冷气铺面,高达三米的景观树在大厅中伸开枝叶。

&ep;&ep;执政官此次前来,第一站是零号的中枢系统。

&ep;&ep;穿过大厅,电梯已在一楼等候。

&ep;&ep;主电梯内只有谢敏与傅闻安两人,从地位上论,唯有谢敏能与执政官平起平坐,其余人乘坐副电梯上楼。

&ep;&ep;电梯门合上,密闭空间中,压迫感更甚。

&ep;&ep;两身不同的军装制服,执政官的披风厚重,特工则一身轻盈。他们的目光透过镜子汇在一处,看似意外,实际蓄谋已久。

&ep;&ep;谢敏垂下眸,视线一转,不小心落在傅闻安的后颈上。

&ep;&ep;鬼使神差,他想到了之前在电梯中闻到的那股硝烟味。

&ep;&ep;硝烟,那会是傅闻安的信息素吗?

&ep;&ep;谢敏若有所思,短暂怔愣,还没思考出所以然,就听傅闻安冷冷道:“上校,你冒犯人的功夫始终一流。”

&ep;&ep;谢敏一怔,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傅闻安的后颈看很久了。

&ep;&ep;“你该不会不知道,盯着一个alpha的后颈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吧?”傅闻安语气不善地发问。

&ep;&ep;谢敏笑起来,他抬起胳膊,手掌搭在自己的后颈上,姿态随意。“执政官不也一样,你若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盯着你?”

&ep;&ep;“狡辩。”傅闻安吐出两个字。

&ep;&ep;“我明明是在据理抗辩,而且执政官现在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不能违心地评价为清心寡欲。”

&ep;&ep;谢敏笑起来,他手指摁在自己的腺体上,银桂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释放出来。

&ep;&ep;尽管只是一点点,但在密闭环境中,尤其是在对其格外敏感的傅闻安面前,一点点也足够清晰。

&ep;&ep;傅闻安当即变了脸色:“收回你的信息素。”

&ep;&ep;“执政官不喜欢吗?我以为执政官一直盯着我,是希望我这样做,毕竟银桂……”谢敏斟酌着,突然笑道:

&ep;&ep;“好像是执政官的最高匹配度信息素吧?”

&ep;&ep;傅闻安的脸色一暗。

&ep;&ep;“而且我记得,执政官不怎么受易感期困扰,也是因为银桂信息素罕见。”谢敏靠在电梯上,歪着头,调侃道:“你看,你运气可真不错,连信息素都向着你。”

&ep;&ep;“上校,立刻收回你的信息素。”傅闻安的声色俱厉,目光变得额外吓人。

&ep;&ep;“实不相瞒,执政官,我想看你易感期的样子。”谢敏好笑地观察着傅闻安。

&ep;&ep;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一阵杀机如影随形,谢敏咽下尾音,只见傅闻安突然发难,他手里,闪过一抹刀具的冷光。

&ep;&ep;“我说,收回去。”对方咄咄逼人。

&ep;&ep;“不可能。”谢敏果断回绝。

&ep;&ep;“很好。”

&ep;&ep;执政官的眼睛里弥漫着猛兽被激怒后的弑杀之意。

&ep;&ep;谢敏的动作极快,他躲过傅闻安的刺杀。执政官挥动匕首,擦着谢敏的眼下一划,猛地扎在电梯的紧急制动按钮中。

&ep;&ep;咔嚓——

&ep;&ep;警报长鸣,压抑的警戒红光充斥狭窄空间,灯光暗下,闪烁不断。

&ep;&ep;缓缓向上的电梯里,传来沉闷的打斗声,谁踹在电梯表面,谁被重重摔在地面,谁翻身扭打,谁挥刀而至。

&ep;&ep;攀着绳索的密闭箱子剧烈晃起来,傅闻安手腕一翻,就着起身的动作抬手,刀刃在谢敏的大腿上一划,衣料破碎,血味立刻压住银桂信息素。

&ep;&ep;谢敏调转指尖,纤细的锁喉刀夹在指缝,他也在傅闻安身上留下了伤痕,一道极深的血痕出现在执政官的颈侧。

&ep;&ep;差一点就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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