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会在深夜出门,彼此拜访、商讨要如何应对十一皇子的事。

&ep;&ep;但虽然商量的时间不够,写折子的时间是够了的。

&ep;&ep;所以第二天,在钦天监算出五日后是上上大吉的好日子,适合举行大典将十一皇子记入皇后名下的时候,各方的折子也摆满了宏景帝的案桌。

&ep;&ep;这些被抬到皇宫的奏折里,有觉得十一皇子太过年幼,立他为太子于国于朝不利的;有觉得‘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认为三位王爷比十一皇子更适合的;也有说‘吉人自有天相’,太子和湘王定会平安无事,无需大动干戈的。

&ep;&ep;许明成和许淙,就属于最后这一种。

&ep;&ep;父子二人为了不显得突兀,昨晚在书房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份奏折,说太子和湘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云云。

&ep;&ep;但所有的奏折,宏景帝都留中不发,不顾朝臣的反对,命五日后举行大典。

&ep;&ep;接下来的五天时间,京城内外议论纷纷,几位阁老、尚书们的家门前人流络绎不绝,都是想要来打探消息的。就连许家门口也有其他官员派来的人,不过门房早就得到了许明成的吩咐,并没有放人进来。

&ep;&ep;转眼,便到了大典的这一日。

&ep;&ep;留京的官员里,除了那些七品以下的,统统都被召到了宫中。许淙等一甲三人,因为有品阶在身,也站在了靠后的位置。

&ep;&ep;但大典举行到半途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ep;&ep;一群身穿甲胃、手持刀剑的人忽然从宫外冲了进来,他们遇人杀人,很快就控制了几个通往宫外的门。而让人惊讶的是,那些威风凛凛的御林军们居然未作抵抗,反而像是早就跟他们商量好了的一样,将文武百官们团团围住!

&ep;&ep;百官们若有抵抗,轻则拳脚相向,重则被砍上一刀。

&ep;&ep;一时间,惊呼声四起。

&ep;&ep;“你,你们想做什么?!”

&ep;&ep;像鸭子一样被驱赶到一起的朝臣们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道:“我们乃是朝廷命官,你们,你们此举,是想要谋反不成?!”

&ep;&ep;“大,大胆!”

&ep;&ep;“快,快放手!”

&ep;&ep;“我乃正五品的户部……哎呦……”

&ep;&ep;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在大部分人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原本肃穆、喜庆的氛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害怕、恐惧等等等等。

&ep;&ep;不但朝臣们受到逼迫,惊慌地被围在一个角落,就连龙椅上的宏景帝也没有幸免,被突然出现的陌生将士们包围了起来。

&ep;&ep;尖细的喊声不断响起,“护驾,护驾——”

&ep;&ep;“快来人啊——护驾——”

&ep;&ep;“保护陛下!”

&ep;&ep;……

&ep;&ep;许淙被挤在人群之间,慌乱之余又觉得莫名其妙。

&ep;&ep;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虽然他知道今日可能不会平安度过,但也没有想到这些御林军们会将刀口对着自己,他们不是应该跟外来的那些人战斗吗?

&ep;&ep;好在很快便有人解答了他的疑惑。

&ep;&ep;原本站在文武百官们最前方的裕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些冲进来的人群中,他看了看丑态百出的官员们,再看了看龙椅上沉着脸的宏景帝,以及那些高呼着‘护驾’、‘救驾’的太监宫女们,忽地哈哈大笑。

&ep;&ep;“父皇,你没有想到吧,魏统领是我的人!”

&ep;&ep;“他们都效忠于我!”

&ep;&ep;说出‘效忠’二字的裕王,就好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不但人站得笔直,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更为响亮,气势也更加高昂。

&ep;&ep;他从身边的某个人腰间拔下了一把刀,然后指着正前方的龙椅道:“事到如今,不用我多做解释,相比你也是明白的。“

&ep;&ep;“你宁愿将皇位给一五岁小儿,也不愿意给我,我不服!不过只要父皇你现在写下传位诏书,将皇位传于我,那今日所有人都能保住性命。你若是不愿,那我不但马上让人去杀太子和湘王,还会让此地血流成河!”

&ep;&ep;“父皇,这都是你逼我的!”

&ep;&ep;他的话说完,所有人都渐渐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那些被翻脸的御林军砍伤的朝臣们也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

&ep;&ep;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龙椅上的宏景帝脸上。

&ep;&ep;而宏景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息道:“是你啊,就因为一个不服,所以你就想弑父弑弟,不顾血脉,不顾人伦了吗?”

&ep;&ep;“太子和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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