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看到成涛率先走出塔院,就对心月和我说:“咱们也回去吧!”

心月看着小琪,担忧地对我说:“我们离开蓟州后,小琪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轻摇着头,说:“不会的,既然杜师傅是安的,小琪也会被安排好的。”

心月听我这样说,转忧为喜,走到小琪身边,说:“走,小琪妹妹,咱们吃饭去。”

我们邀请小琪和我们共进晚餐。餐桌上很平静,大家闲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就是小琪显然还是担心师傅,有些惴惴不安。心月也柔声安慰小琪,让她放心就好。小琪听了心月的开导,也逐渐不再担心。

晚饭后,小琪回到酒店前台,她说下午出去这么久,晚上在酒店多帮帮忙。

而我们三人都来到了我和成涛的房间,商议下今后的计划。

进来房间,心月就像当时第一次到我家一样,里里外外细细检查了一遍,连成涛胡乱堆在床上的被子都被掀开仔细查看。

成涛不满地嘟囔着:“怎么?还担心我这被子下藏着大活人啊?”

心月也不理会成涛,检查完后,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

成涛对心月也很熟悉了,所以也就不再拘禁,轻松地半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我和心月,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说说,咱们这次来蓟州城,有啥收获啊?独乐寺、观音阁、白塔、偈语石牌还有地砖,这些对于破解落日天机有啥帮助吗?”

我反问成涛:“你感觉呢?”

成涛不再半躺着,在床上坐起身子,歪着脑袋考虑了半晌,终于开口:“头绪太多,说不清楚。总感觉手里似乎抓住了某些事,但是究竟是什么,却﹍﹍﹍﹍,哎,不好说!”

我又问心月:“心月说说。”

其实,心月一直在考虑,她开口说:“这次来蓟州,对于其它的,我没有太多概念。我就是有种直觉,偈语石牌和刻字地砖肯定是古画画家故意留给我们的密码。”

我继续问:“是啊,心月,下午你也这样给我说过。可是密码是什么呢?”

心月说:“直觉告诉我,冬至很重要。也许,冬至就是画家留给我们的密码,也是这次我们蓟州城的最大收获!”

成涛说:“又是直觉!可是密码为什么是冬至啊?冬至有什么意义?如果冬至是密码,这个怎么用呢?”

成涛一系列的发问,也是问的心月一时哑口无言,只能颓然地摇了摇头。

房间陷入了沉默,三人都在冥思苦想如何串联今天的线索。

我打破沉默,说:“我说说吧!心月说的冬至,我也认为很重要,但是这个线索有什么用?怎么用?现在我们还暂时不得要领。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寻找﹍﹍﹍﹍”

成涛打断我的话,说:“屁话!说点有用的。”

我瞥了眼成涛,继续说:“我倒是认为,今天我们从杜师傅那里拿到的勘察记录的临摹件很重要。”

成涛闻言,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从自己背包里拿出那一叠勘察记录,递给我,说:“终于不再说屁话了!给你,讲讲吧!”

我故意不接成涛递过来的东西,甚至眼皮抬都不抬,继续说:“其实,先前我们的精力一直放在落日天机古画上面,可是我们忽略了一个事实。”

成涛见我不接他递过来的勘察记录,就收回来,问:“什么事实?”

我说:“先有《登鹳雀楼》古诗,后有落日天机古画。所以我们破解落日天机,离不开传承下来的古画,更离不开古诗。”

成涛还是不解,问:“这首古诗太熟悉了,只有二十个字,这二十个字里面如果藏着落日天机,不就早被人破解了。”

我微微一笑,说:“大巧藏于拙。人人都会背诵的古诗,也许就藏着我们苦苦追寻的落日天机。”

我继续说:“至少,这二十个字,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们一个地点!”

成涛说:“这还用你说,《登鹳雀楼》,这个地点就是鹳雀楼啊!”

我说:“是鹳雀楼,可是在鹳雀楼的哪里呢?”

心月眼前一亮,抢着说:“我知道了,三楼!”

我笑而不语。

成涛默默念着:“三楼、三楼!﹍﹍﹍﹍,哦,我知道了。更上一层楼,一而再,再而三,这更上一层楼,就是上三楼啊。”

忽然,成涛僵直在原地,脸色苍白地说:“不好啊!华鑫的意思,落日天机宝贝在鹳雀楼三楼,可是鹳雀楼早毁了啊,是不是宝贝也毁了!”

我站起身,伸手冲成涛,说:“拿来吧!”

成涛还是一脸的痛苦表情,说:“拿什么?”

我一把抢过成涛手里的勘察记录,说:“鹳雀楼是毁了,可是观音阁在啊!谁敢保证,落日天机不在这观音阁的三楼呢?”

成涛说:“会吗?”

心月说:“既然线索把我们引到了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去勘察下。”

我说:“心月问一下小琪,明日白天我们能不能登观音阁。”

成涛着急地说:“哎呀,还什么明天,今晚,现在咱们就去登楼。”

心月说:“不要打电话了,我直接去前台问。”说罢,就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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