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棠已经听说,陈嘉琰现在已经是新的景王了。虽说陈嘉琰和皇上隔了一层,直接继承父亲的王位也有些不妥,可皇上一向把陈嘉琰看得比亲弟弟还亲,所以直接叫他继承了父王的王位,还继承了前任景王的一切权力。这事儿还挺轰动,惹得沈君阳在家宴上都忍不感慨了一二,无非是圣上和这个堂弟的感情真好,皇家也有手足深情云云。

&ep;&ep;“怎么可能呢,沈姑娘就别取笑我了,”陈嘉琰听见这个称呼神色却有些黯然,“外面太冷,你快跟我进屋吧。”

&ep;&ep;沈画棠瞧见他的神情,顿时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她看着他黯然的神色,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别难过了,都过去了,你父王也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ep;&ep;陈嘉琰看着她落在自己肩上的玉手神色一怔,沈画棠此时才察觉到不妥想把手缩回去,却被他猛地一把握住,他握住她冰凉的指尖突然感觉到了上面的薄茧。沈画棠慌忙想抽手却被他使力紧紧握住,沈画棠急得脸色更红了:“你...放肆!”

&ep;&ep;陈嘉琰看她涨得通红的小脸,心里积攒了许久的阴云似乎稍稍散去了一点,他握紧她的手拉着她朝屋里走去:“外面太冷了,你跟我进来,我就放开你。”

&ep;&ep;沈画棠也觉得冷了起来,只好由他扯着跟他走进了屋里。屋里几个精巧的暖炉正熊熊燃着。一个身穿红色滚白边夹袄的丫鬟正捣弄香炉,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草木清香。那丫鬟见主子走进来忙规规矩矩地站好,白皙的脸蛋上眉目生得极其秀致妍丽,看得沈画棠不由得一惊,心想这王爵世家的丫鬟果然就是不同凡响。

&ep;&ep;陈嘉琰依旧扯着沈画棠的手,看见那丫鬟脸上露出一丝不快:“你出去吧,不必再来了。”

&ep;&ep;那丫鬟恭顺地应了一声,垂手低头走了出去。

&ep;&ep;沈画棠见陈嘉琰还不松开她,神色之间不由得有些恼怒,便淡淡讥讽说:“书香淡雅,这红袖添香的乐趣想必王爷深有体会了。”

&ep;&ep;陈嘉琰非但不恼,还笑了起来:“沈姑娘不开心了?”

&ep;&ep;“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沈画棠甩了甩他扯住自己的手,“王爷可以松手了吧。”

&ep;&ep;陈嘉琰有些不舍地慢慢松开手,沈画棠本来冰凉的小手被他暖得温热,心头突然砰砰急跳有些不敢看他。

&ep;&ep;陈嘉琰看起来比镇定多了:“既然来了,沈姑娘就坐吧。”

&ep;&ep;沈画棠有些忐忑地在一把红漆木雕花椅上坐了下来,还特意坐得离陈嘉琰远了些,清澈的眼睛如小兔子一般不安地瞅向他。

&ep;&ep;陈嘉琰看着她的眼神,唇角不由得逸出了一丝笑意,他端起放在面前紫檀木雕螭纹鱼桌上的月白釉缠枝莲纹茶壶,给沈画棠倒茶。

&ep;&ep;沈画棠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扯住他的袖子:“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ep;&ep;陈嘉琰看向她的眼睛:“跟我很见外吗?”

&ep;&ep;沈画棠不知该如何回答,离他那么近,他英毅俊美的面庞更是一丝不拉地收入她眼里。沈画棠缩缩脑袋,突然垂下头...怂了。

&ep;&ep;陈嘉琰好笑道:“你不要觉得我娇生惯养行不行,我父王他从小就把我扔在军营里不管,八岁就让我自己去驯服烈马,咳...还有那些丫鬟什么的,只是做个摆设而已。从我小时候父王就不叫人伺候我,什么都叫我自己干的,所以沈姑娘你不必不好意思。”

&ep;&ep;沈画棠听得耳根都红了,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ep;&ep;猛然发现自己还扯着他的袖子,沈画棠慌忙松开手,惴惴不安地坐了下来。

&ep;&ep;陈嘉琰替她倒好茶,突然瞥见了少女发红的小巧耳垂,少女的皮肤泛着一种晶莹的透明,细嫩纤弱得让人想去碰一碰。

&ep;&ep;陈嘉琰心跳加速地坐下来,突然笑了笑说:“沈姑娘,其实我已经没事了。父王都过世那么久了,我若是还像个姑娘一样的难过感伤,父王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骂我呢。只是皇兄不放心我,非觉得我心里还有事儿,弄得我现在这么落魄的被停职在家,连你也开始担心我了。”

&ep;&ep;“我才没有担心你!”沈画棠立马气鼓鼓地反驳说,“若不是你姐姐非要我来,我才不来!”

&ep;&ep;陈嘉琰愣了一瞬,慢慢垂下脸来,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少年眼中的情绪:“我知道...你难道就不能承认担心我,让我高兴一下吗?”

&ep;&ep;沈画棠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罪恶,陈嘉琰毕竟几次三番地帮过自己,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忘恩负义了...她有点心虚地缩缩脑袋,可这讨厌的封建社会又不允许她去拍着陈嘉琰的肩膀去大方道歉“哥们,我刚才说的全是屁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只得小心地瞅着陈嘉琰的神色,用满是抱歉的语气支支吾吾解释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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