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我,商恬笑吟吟地承认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p;&ep;贺扉后背的伤还没好,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伤口就被衣料磨得生疼,他猛地上前几步按住商恬,瞬间疼得冷汗从额头渗出:你怎么敢的?嗯?

&ep;&ep;商恬被突然扑上来的贺扉吓了一跳,肩膀撞上墙壁的痛让他瞬间失去了耐心,伸出手便将人狠狠地推了出去。

&ep;&ep;贺扉向后踉跄半步,失控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他又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嗤笑道:你也就能跟我叫板这一回,你还能怎么样?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给我滚。

&ep;&ep;商恬好端端地站着没动,一直冷眼旁观的傅白霜终于开口了:我看该滚的是你吧?

&ep;&ep;贺扉转过身来,目光里有满是疑惑。

&ep;&ep;这女人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给商恬出头?

&ep;&ep;商恬虽然不是我亲生儿子,但他姓商,就是我家的一份子,贺少不请自来本就算是唐突,眼下还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没教养了?

&ep;&ep;贺扉向来是要脸的人,听到这话不由面皮发紧,脖颈涨红。

&ep;&ep;我知道贺少是为了孟董而来,不过他已经听完了我们公司的汇报,正在隔壁看戏呢,傅白霜想想觉得好笑,稍显做作地捂着嘴巴淡笑一声,早就听闻贺家家风严正,没想到贺少欺负起小孩子来倒是得心应手,可见品行与传闻并不相符,你们公司派你这样的人来谈合作,难道不是在敷衍孟董吗?

&ep;&ep;傅白霜的语气轻飘飘,但话却说得很重,贺扉瞬间便慌了神。

&ep;&ep;傅总您言重了,我不是

&ep;&ep;话音未落,休息间与会议室的门打开,孟泽悬面容冷峻地扫了贺扉一眼,从里面走了出来。

&ep;&ep;商恬心里一喜,忍住想要打招呼的冲动,下意识观察大佬的神色。

&ep;&ep;孟泽悬照旧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块儿脸,但商恬渐渐能从上面看出差别来,眼下这种眉毛微微蹙着的时候,大佬的心情多半不太好。

&ep;&ep;怎么了?又和祝羲和闹别扭了?

&ep;&ep;贺扉看到孟泽悬后心里瞬间凉了大半。

&ep;&ep;他瞒着公司里负责这次设计案的工作人员来到傅氏,就是为了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眼下还没跟大boss说上话,就因为商恬这个小贱人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ep;&ep;贺扉咬牙开口:孟董,事情并不像您想的那样,我也没有平白无故说出那种话,您没必要因为我一个人怀疑我们公司的能力

&ep;&ep;孟泽悬直接抬手打断贺扉的话: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相关问题会有工作人员和你说明。

&ep;&ep;话说到这种程度,几乎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贺扉后背的痛感越来越明显,脑海中不断充斥着这些年来贺永值对他的斥责和痛骂

&ep;&ep;你就是个废物,你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

&ep;&ep;没脑子的东西,什么都比不上你哥哥弟弟!

&ep;&ep;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有什么脸面在老子面前出现!

&ep;&ep;轰一声,贺扉脑海中那根紧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猩红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一股狠意,想都没想就抓起桌面上的烟灰缸扔了出去。

&ep;&ep;商恬现在除了一张脸还剩下什么?就是那张妖言惑众的脸,带给他无穷的晦气和霉运,只要将那张脸毁掉,只要能毁掉!

&ep;&ep;烟灰缸是玻璃材质的,造型非常之浮夸,这也就导致它的体积不小,体重不轻,飞出去的时候堪比一颗重型炮.弹,要是直接砸到门面,能将鼻梁骨砸碎。

&ep;&ep;商恬眼睁睁地看着烟灰缸朝着自己的脑门飞来,反应能力一时间有点跟不上,当即脸就吓白了。

&ep;&ep;然而预感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男人高大的身形仿佛一座能够遮风挡雨的山,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挡在了他的面前。

&ep;&ep;砰地一声,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孟泽悬的手臂上。

&ep;&ep;商恬光是听这动静就觉得非常疼,而孟泽悬却没什么反应,确认商恬毫发无损之后,甚至还有空和贺扉生气。

&ep;&ep;脸色也瞬间变得更加不悦。

&ep;&ep;休息室外面冲进来几个黑衣保镖,毫不费力地就将贺扉按在了地上,朱伯紧随其后,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巨大烟灰缸的时候,向来和善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可怖的神情。

&ep;&ep;而贺扉本人已经傻了,商恬和孟泽悬是什么关系?他刚刚是用烟灰缸砸了孟氏董事长?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ep;&ep;然而这些问题都只能留着在拘留所里去思考了,朱伯直接报了警,很快警察就将贺扉带走了。

&ep;&ep;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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