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此生母,待他如若仇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纵容娘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来为难他,只是都被石振拦住,她也没有亲手加害过他罢了。要说情分,那真是玷污了这个词汇。

&ep;&ep;午轩没有报复,是因他了解内情,知道自己的降生,顶替了戚韶曼儿子的魂魄,心中便将那些她对娘家人的纵容,当成还却顶替她魂魄,借她之腹降生的因果。

&ep;&ep;他对戚韶曼根本没有期待亲情,只是当作有因有果的陌生人对待。

&ep;&ep;于是,如此客观,这般理智,他的不报复,根本不是什么无谓的“宽容”。

&ep;&ep;午轩收回点在石谆眉心的手,看向石振,传音道:“不出两年,他将觉醒灵觉。我已为他设下三道护符,以谢你多年护持之恩。”石家自有修行功法,石谆的修行,无须他来费心。

&ep;&ep;说罢,他手掌微动,又取出一枚薄而圆润的玉片挂饰,不是给石谆,而是递给一旁的石振,在石振怔怔的抬手接住时,却将玉片往他掌心一划,划出血痕。

&ep;&ep;石振正消化他表达出来的含义——传音,修行者的传音?石谆将要觉醒灵觉?

&ep;&ep;石振猛然意识到,原来,他的长子已经是修行者了!那么,为什么整个石家,包括那两名显化强者都没有察觉到长子的修为?还是说那两名强者都瞒着石家?不可能瞒着他们。那样没有好处。

&ep;&ep;莫非……

&ep;&ep;石振心念电转,震惊而欢喜,喜得纯粹,更有无比的自豪感澎湃而生。

&ep;&ep;就觉掌心一痛,猛然回神,石振才察觉到长子用玉片将他掌心划破。就见他的血液以一种雪映骄阳般的状态,一丝丝的化入玉片之中消失不见。玉片之上多处不易察觉的血色符咒纹箓。

&ep;&ep;午轩转念施法完毕,将玉片放于他的掌心:“戴着吧。”

&ep;&ep;石振握紧玉片,张了张口,低声笑道:“好。”随即,就挂到了自己脖子上。

&ep;&ep;午轩道:“只对你有效,给旁人无用。戴上之后,也取不下来。”

&ep;&ep;说完,午轩最后取出三张玉符:“若有生死之难,玉符自有感应,应难而碎,我当来救。日后,我为午轩,石家与我,再无关联。”顿了顿,他看了眼石谆,淡淡的道,“或可为友。”

&ep;&ep;将三枚玉符放到石振手上,在石振再次变色的注视下,午轩心中一片轻松。生恩就此了结。日后再有什么关联,也只可能是石家欠他的,他再也不欠石家任何东西。至于帮不帮石家,帮的话,要帮到什么程度,只看石振和石谆,以及他自己的心情了。可有,可无。关联早已不浓,至此断然了结。

&ep;&ep;午轩修行的不是无情道,但是到他这种显化巅峰,濒临突破到神人境界的修为和心性,许多事情都看得淡了。该了结时,绝无瞻前顾后犹豫优柔。

&ep;&ep;不过,看得淡了,不代表他就什么都毫不在意。那些过往,不管是痛是悲,是恨是怨,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曾经一点点饱受折磨的,现在绝不是拂袖而过无关痛痒。

&ep;&ep;他对石家,现在实打实没有什么亲近之意。包括对石振,包括对石谆。

&ep;&ep;现在,说一千道一万,也只不过是为了还却石家的生恩,连带着给石谆多一点“赏赐”。

&ep;&ep;断了石家的因果,另外的仇人。尚需另算。

&ep;&ep;午轩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还未完全清醒的石谆,抬步离去。

&ep;&ep;许盛阳得他传音,连忙起身相随。

&ep;&ep;午轩没有理会石衷想要挽留的姿态,没有理睬旁人的示好,走到石家门外,突然心中一动,抬头看向东南。他顿住脚步,许盛阳也随之停下。

&ep;&ep;“怎么?”许盛阳将他脸色略有凝重,连忙问道。

&ep;&ep;“走!”午轩遥望东南,化光一闪,刹那之间消失而去。

&ep;&ep;“等我!”许盛阳忙叫一声,身躯一震化为一道火光,随他破空而去。

&ep;&ep;石家众人见此,无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ep;&ep;有寥寥几人在今日之前,甚至以为修行者只是个传说。

&ep;&ep;对修行者了解一些的人,却知道,如此身化光芒沸腾而去,必然是极其高深的境界。

&ep;&ep;之前全然没有察觉到午轩半点修为的修行者们,同样的惊疑不定,甚至他们的惊疑只有更多!

&ep;&ep;如此强者!如此少年!

&ep;&ep;戚韶曼怔怔的看着午轩二人消失的方向,脸色青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ep;&ep;石衷也愣了半天,手脚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栗感。震撼?骇然?惊喜?懊悔?抑或是后怕?他长长叹息一声,看了看石振和石谆,最终庆幸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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