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它的材质中本就巧妙的掺了一些质地极好的白玉粉末。

&ep;&ep;午轩拿起它,稍稍扯了扯,白纸纹丝不动,它不仅比之前厚实,更是结实了不少。午轩心中明白,这张白纸已经变成了上等的符印承载物,可以用来制成符箓,且绘制符印时不需要朱砂鲜血做墨,绘制完成后,它还能维持符印功效保存一定时间。

&ep;&ep;午轩认真的看了一眼石桌,眼中更亮:这仅仅只是石桌的一个“小用法”罢了!

&ep;&ep;他当即将白纸整齐折叠起来,再用小刀利落的裁成几条纸片,然后将纸片和小刀放到石桌左上角,只留一片纸条拿到眼前。他心中默念口诀,右手食指积蓄着灵力,轻轻触在纸条上缓缓的绘制符印,与此同时,他的灵觉也在身体灵力修为的支撑下化为一股特殊能量融入他绘制的符印中。

&ep;&ep;两张低级别的“抵灾符箓”很快绘制完成,上面却依然空白一片,肉眼看不出半点符印痕迹。

&ep;&ep;“敛。”午轩把它们用左手托在掌心,口中轻念,右手往上面轻轻一抹,就见它们原本显得玉质光润的质地突然朴素内敛,重新变成了普通的a4纸条模样,它们边缘甚至还带着被裁切出来的细微毛边,平凡得简直不能再平凡。

&ep;&ep;午轩把它们随手装进兜里,离开画卷,跳下床,戴上太阳帽,顺手把风扇关了,再开门,锁门,离开了宿舍楼。

&ep;&ep;……

&ep;&ep;千树初中远离闹市,靠近东北方郊区,学校正门向南,门外是一条东西横向的大街。街对面是一段延绵百米开外的长条形半居民半商业区,这片区域后面就是纯粹的住宅区了。

&ep;&ep;尽管太阳毒辣,可还是时不时有行人和车辆从住宅区的一个个巷口进出。

&ep;&ep;两辆灰色沃尔沃汽车从西面的市中心方向不疾不徐的行来,在距离校门口上百米的地方,它们与其他车辆一般往住宅区的一条小巷口一拐,相继消失不见。后面那辆车中,后座坐着的青年在汽车拐进巷口前陡然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阴毒的盯了校门口石振的座驾一眼,低哑的念着:“石狗,你也没想到我能这么快逃出来吧?”

&ep;&ep;然后,他缓缓拿起手机。

&ep;&ep;千树初中大街再往东四五百米的地方,一条从西北向东南纵横铺开的宽阔马路与之相交。马路上车来车往,有时能见到载货大卡车呼啸着来去,扬起一片稀薄的尘土。

&ep;&ep;一辆半旧的蓝色卡车装载着半车厢的日用百货,沿着马路行驶到距离千树初中大街一百多米的地方,突然缓缓停下来靠到路边。副座那人下车来,向四周看了看,目光扫了百米外的街道口,然后拿着工具十分仔细的检查卡车故障。

&ep;&ep;司机则坐在车上盯着前方街道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起手机。

&ep;&ep;他刚一拿起,手机就猛地“嗡嗡”震动起来。

&ep;&ep;司机低头一看,眼眸闪了闪,立即接通,电话里响起阴沉的声音:“石狗还没动,到达目标地点后原地待命!”

&ep;&ep;司机顿了一下,咽了咽唾沫,很用力的说道:“是!州少您放心!”

&ep;&ep;电话那头却极其敏感的察觉到他事到临头的犹疑,语调顿时更狠:“蠢货!又没指望你们弄死石狗,以我的安排,石家也不会立即报复到你们身上,足够你们从后备渠道安全撤退!你怕什么!”

&ep;&ep;司机脸色难看。

&ep;&ep;电话里那人的声音却又微微一缓,低哑的道,“他那辆车你是撞不烂的。但你那卡车头部中有我请高人加持过的宝物。只要你按我说的认准位置撞上去,就肯定能撞残他!事成之后,我保你们平安出海。我曾州,迄今为止还没骗过兄弟们吧?”

&ep;&ep;司机忙道:“州少的信誉,兄弟们都是绝对安心的。”

&ep;&ep;曾州却不为所动,声音也渐渐阴冷下来,“那杂种已经把我其它路都断得差不多了,可那杂种现在躲在龟壳里,我们动不了他。石狗防得更严,他眼下突然走出来,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必须利用好。倘若弄不残石狗,等他稳稳当当的跟那杂种合伙彻底收购了我曾氏,那杂种再下杀手,我曾州就真个束手待毙了。我要是完了,你们又有谁能跑?想想以前那些事儿,哪次是我逼你们干的?”

&ep;&ep;司机额头直冒冷汗:“州少……”

&ep;&ep;曾州话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讥笑,“就算定罪,你们也都是同谋吧。在那杂种眼里,你们都是我的人,你们脸上背上也全都刻了我曾州的名字。你们跟我一样,都是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清除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与他的仇化解不了的,那是不共戴天的血仇。只要曾氏彻底完蛋,我完全失去了根基,那么,咱们谁都跑不了。现在只有让石狗伤残,我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一切顺利的话,以后,凭我曾州的手段,也不是没有绝地逢生东山再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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