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符钰面色一冷,看他的眼神和看死人无异。

&ep;&ep;那人毫无所察,还想伸手去摸她的脸。

&ep;&ep;陈鹤正准备出手给他一个教训,只听那男子‘哎呦’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ep;&ep;“是谁偷袭小爷!”

&ep;&ep;“光天化日,当街调戏女子。若让刘大人知道,一顿家法怕是免不了了...”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身着玄色交领窄袖长衫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ep;&ep;符嫣神色微讶,这人她恰巧认识,正是上巳节那日从马车前救下她的那位谢公子!

&ep;&ep;“谢公子。”

&ep;&ep;“符姑娘。”

&ep;&ep;“你是符垣的女儿?!”

&ep;&ep;三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ep;&ep;那人也不捂胳膊了,打量着符嫣冷笑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当初你爹死后,听我阿父说,你被京城的贵人接走了。眼下突然回来,莫不是你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送回来了吧?!”

&ep;&ep;符嫣神色微凉,冷声呵斥道:“公子慎言!”

&ep;&ep;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谢安似是觉得有些厌烦,直接一个手刀将人劈晕,对后面一脸戒备的家奴说道:“回去告诉刘大人,若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这官也不必在做了。”

&ep;&ep;听到‘谢安’这个名字,凶神恶煞的家奴们面色微变,直接带着人跑了。

&ep;&ep;符嫣福了福身,轻声致谢:“多谢公子再次相救,若公子不嫌弃,不远处便是春江楼,小女愿备薄酒招待公子。”

&ep;&ep;“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次,谢安没有推拒。

&ep;&ep;※

&ep;&ep;春江楼位于金水河畔,是青州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ep;&ep;刚进酒楼,掌柜便笑着出来相迎,“谢爷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您放心,梅香苑一直给您留着呢,菜式还是按照老样式来?”

&ep;&ep;“既然空着,那就梅香苑吧,今儿的菜式听那位姑娘安排。”

&ep;&ep;两人看起来十分熟络,可见这位谢公子是春江楼的常客。

&ep;&ep;符嫣正想开口,符钰拽了拽她的袖口,对掌柜说道:“就上樱桃肉,佛手金卷,胭脂鸭脯,云片豆腐,在烫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ep;&ep;掌柜惊讶道:“哟,巧了,这些都是谢爷爱吃的。”

&ep;&ep;谢安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像是根本不在意这段小插曲。

&ep;&ep;符钰之前就有所怀疑,眼前这个名叫‘谢安’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他失踪多年的二舅舅。

&ep;&ep;今日不过是试探,若他真是,应当回来找他。

&ep;&ep;他不相信得知镇国公府满门被灭的消息后,他会无动于衷。

&ep;&ep;梅香苑是春江楼的最好的雅间之一。

&ep;&ep;打开木窗,外面就是金水河。

&ep;&ep;到了夜里,河面上花船画舫齐聚,琴声袅袅伴随着悠扬的民间小调,嬉笑声和舞乐声组成了不一样的金水河景。

&ep;&ep;符嫣曾听闻过,却一直未曾见过。要知道春江楼的雅间可不是有钱就能订到的!

&ep;&ep;“这两次多亏公子出手相救,小女不胜感激。”

&ep;&ep;“符姑娘不必多礼,我与符大人乃是至交。如今他亡故,我作为友人,自会拂照一二。”谢安认真道。

&ep;&ep;符嫣想了想,神色有些迟疑:“小女好似并未见过谢公子...”

&ep;&ep;有限的记忆里,她确实没有见过这位谢公子。况且两人最初相见时,她第一反应只有陌生,没有丁点儿熟悉感。

&ep;&ep;谢安浅笑道:“符姑娘确实未曾见过我,我也只是常听符大人提及。没记错的话,姑娘的生辰是九月初八。今年...姑娘该行及笄礼了...”

&ep;&ep;这些确实都对得上,符嫣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

&ep;&ep;“即便谢公子是阿父友人,但公子确实救了小女。日后若有用的着小女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ep;&ep;谢安失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ep;&ep;恰巧此时店小二上菜,打断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ep;&ep;用完午膳,谢安说有事要去处理,便先行离开了。

&ep;&ep;等符嫣下楼结账时,被告知谢公子已经结完账,并且说什么也不肯再次收钱。

&ep;&ep;符嫣无法,只得找掌柜借了纸笔,留了封信。

&ep;&ep;将信交给掌柜后叮嘱道:“若您再见到谢公子,劳烦将这封信转交给他。”

&ep;&ep;“姑娘放心,老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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