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符嫣叹了口气,看了阿钰一眼,见他还算淡定,转身慢吞吞的离开了屋子。

&ep;&ep;她前脚刚一离开,陈伯随即撩起下摆,跪在‘符钰’面前。

&ep;&ep;“草民陈寒柏,拜见三殿下。”

&ep;&ep;“起来吧,如今这‘三殿下’不喊也罢。”李瑾自嘲道。

&ep;&ep;“殿下何必自轻,只要您还活着,便会有绝地翻盘那一日。”

&ep;&ep;“太子殿下虽被歹人所害,但只要您在恰当的时机站出来,到时被打压的东宫属臣必将为殿下所用!”陈寒柏目光炯炯,情绪激动道。

&ep;&ep;李瑾神色冷淡,他突然开口,打断了陈寒柏的畅想。“本宫有些好奇,先生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帮我,所图为何?”

&ep;&ep;他能看的出,眼前这位管家看似对阿姐恭敬,实则没有任何敬意,所以不太可能是因为阿姐。

&ep;&ep;之前他误以为阿姐是国公府的人,可当他知道阿姐姓‘符’的时候,就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ep;&ep;闲暇时,他曾捋过一遍和外祖家有关的姻亲,其中并未有‘符’姓。可阿姐的的确确住在国公府,所以符家必然同外祖或者他们有着某种关联。

&ep;&ep;见到这位管家后,李瑾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ep;&ep;李瑾本以为陈寒柏会直接向自己禀明原委,谁知他只说了九个字:“符家有冤,唯殿下可解。”再多的却不肯说了。

&ep;&ep;既然他不愿多说,李瑾也没再继续追问。

&ep;&ep;陈寒柏冷静下来,转而问起他离京后是否有想去的地方。

&ep;&ep;李瑾衡量一番,决定暂时相信他,既然他对自己有所求,且非他不可,那就更没理由要害他。

&ep;&ep;“青州翠屏山。”

&ep;&ep;昏迷前,外祖除了给他那枚玉佩外,还留下了这个地名。

&ep;&ep;李瑾猜测,他唯一在世的二舅舅,或许就定居在此处。

&ep;&ep;“翠屏山?”听到这个地名,陈寒柏有些错愕。

&ep;&ep;“怎么,那里有什么问题吗?”李瑾拧眉问道。

&ep;&ep;“草民没记错的话,那里有个四方寨,寨子里的人十分排外且不好惹。”他记得老爷还在时,就对这个寨子头疼不已。

&ep;&ep;谁知李瑾听后却笑着说道:“那应该没错,就是那里了。”

&ep;&ep;他曾听外祖说过,二舅舅从小到大一直向往江湖,因为外祖他老人家逼着二舅舅参加科举,二舅舅才会一气之下选择离开。

&ep;&ep;陈寒柏不知其中内情,但从三殿下的神色来看,他要投奔的人应当就在翠屏山。而那人,极有可能就是国公府失踪多年的嫡次子。

&ep;&ep;“殿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皆可告知草民。待到明日酉时,草民会安排您和大小姐出城。”陈寒柏神色恭敬,并未因为李瑾年幼而有所轻视。

&ep;&ep;李瑾也不与他客气,很快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列了出来。

&ep;&ep;谈话结束后,陈寒柏将人送了出去。

&ep;&ep;刚一出门,李瑾就看到在廊下来回踱步,冻得小脸通红的少女。

&ep;&ep;他心中一阵酸涩,快步走上前:“阿姐,外面风大,快快随我回屋。”

&ep;&ep;见他无事,符嫣松了口气。

&ep;&ep;虽然好奇他们谈了些什么,但她不是多事的人。见他无事,干脆领着人回了小院儿。

&ep;&ep;打从屋里出来,他就等着阿姐问他,可阿姐就像忘了这件事似的,提都没提,这也导致他无从开口。

&ep;&ep;两人一路沉默着,符嫣想到明日就要离京,一路上舟车劳顿,还不知要去那儿落脚。

&ep;&ep;别的东西不说,最起码得备着些衣物和容易长期存放的吃食才行。

&ep;&ep;尤其阿钰从国公府出来时,除了那身衣物什么都没有。他原来又是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府上奴仆成群,估计也不知道出远门是件多么麻烦的事。

&ep;&ep;他年纪小,又什么都不懂,只能她这个做姐姐的费点心,为他多做打点。

&ep;&ep;其实她也并非无偿对他好,她心知在古代,家里若是没有男子,女子的日子会是多么艰难。

&ep;&ep;当初符父猜到自己有性命之危时,提前写信给镇国公,就是想万一自己不幸亡故,可以为孤苦无依的女儿寻求一个庇护,免得遭人欺凌,甚至财产会被宗族占了去。

&ep;&ep;只是他没预料到,镇国公府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快速倒台。

&ep;&ep;符嫣怜惜符钰不假,但将他认作自己弟弟也确实存了私心。她想着自己好好教养他,将他教育成才,就算日后两人各自成家,凭借这份恩情和亲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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