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据他所言,被贪墨的十余万两库银,至少七成流入京城二皇子名下的钱庄。

&ep;&ep;符垣知道他是镇国公府的公子,便想通过镇国公府将此事上达天听。因为他知道,若走驿站,他的奏折极大概率半路就被人拦截,根本传达不到御前。

&ep;&ep;从拿到账本的那一刻,符垣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险,还让他尽可能的保护好他的女儿。

&ep;&ep;果不其然,数日后,符垣的马车跌落山崖,包括车夫和护卫在内的七人全都遇难。

&ep;&ep;官府给出的结论是意外,可他知道不是。刘家和贺家扎根青州百余年,根本不是符垣所能撼动的。

&ep;&ep;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传信给父亲,将好友唯一的女儿送入京城,让镇国公府庇护她。

&ep;&ep;可他没想到,不过数月,就连镇国公府、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都相继离世。

&ep;&ep;满腔抱负化成空,谢安有时在想,若好友还活着,看着如今的世道,该有多么的失望...

&ep;&ep;听完二舅舅的讲述,符钰灵光一闪,想起出事前,太子哥哥好似同外祖提到过库银一事!

&ep;&ep;当时他满脑子都是想着出宫给外祖父准备生辰礼,根本没认真听,只记得太子哥哥说会调查此事。

&ep;&ep;结果没几日,太子哥哥和外祖一家就出事了...

&ep;&ep;“二舅舅,符垣丽嘉的事,外祖父知道多少?”

&ep;&ep;符钰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抓到了最关键的那根线!

&ep;&ep;谢安想了想,答道:“符垣的事我都同父亲说了,包括他手中有账本一事。毕竟符垣最初就是想通过我将此案呈递御前,我自然要和父亲说清楚。”

&ep;&ep;想起之前他曾命庆安调查过的三人,其中东宫少詹事张掖半年多前就已经搭上了二皇子。太子哥哥要彻查此案,必定绕不开张掖。可想而知,张掖得知消息后,必定会将消息透露给二皇子。

&ep;&ep;彼时二皇子刚入朝参政不久,此案一经曝出,无疑会对二皇子一脉造成沉重打击。

&ep;&ep;提前得知消息的二皇兄定然不甘心坐着等死,刚好他察觉到父皇对太子哥哥的忌惮,于是利用这点来诬陷太子哥哥。

&ep;&ep;那些所谓的信件,极有可能是张掖放进东宫的,他作为少詹事,这种事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ep;&ep;至于镇国公府,不太可能是二皇兄的手笔,他没那么大的胆子私下调动禁军。这件事应当是他那位好父皇顺势而为,刚好借机铲除镇国公府...

&ep;&ep;符钰将他的推测说了出来,谢安眼眸通红,满脸戾气,“这笔账,我们景家迟早要向他们讨回来!”

&ep;&ep;大致理清其中关系,符钰思忖道:“张掖如今得了重视,估计二皇兄不会动他。我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他,日后他还有用处。眼下最重要的,是符垣手中的账本究竟在何处?!”

&ep;&ep;谢安神色迟疑,语气有些不确定:“符垣做事一向谨慎,我也试探过刘家和贺家的态度,这段时日他们行事低调了许多,可见账本应当还未曾寻回...”

&ep;&ep;符钰却突然想起,自己和阿姐初见那夜,她怀中抱着一个木匣。那夜阿姐明明是在逃命,那怕不方便,也要将木匣随身携带。由此可见,里面的东西对她来说定然十分重要,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在找的账本!

&ep;&ep;“账本的下落先放一边,这次平西王出手这般阴狠,舅舅怎么想?”

&ep;&ep;坐得久了,谢安不得不换个姿势,然后开口道:“平西王是二皇子的外祖,会针对我无非是因着我和符垣交好。或许他们以为符垣把账本给了我,毕竟我们私交甚好这事儿在青州来说,算不得什么秘密...”

&ep;&ep;事关二皇子,只要这账本一日不找到,对二皇子一党来说就是个威胁。

&ep;&ep;不过由此可见,那账本确实很重要,不然二皇子一党也不至于这般赶尽杀绝。

&ep;&ep;这对他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只要找到账本,在寻个恰当时机...

&ep;&ep;符钰垂眸,掩去眸中的算计。

&ep;&ep;※

&ep;&ep;打开屋门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ep;&ep;符嫣正坐在院子里发呆,连符钰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都不知道。

&ep;&ep;“阿姐在想什么。”符钰好奇道。

&ep;&ep;突然有人出声,符嫣吓了一跳。

&ep;&ep;一看是他,想了想,轻声道:“问清楚了?谢公子可是你二哥?”

&ep;&ep;符钰点点头,说了个‘是’。

&ep;&ep;符嫣叹道:“如今你找到真正的家人,应当是要跟他走吧?毕竟,你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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