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不得您的眼,不如把信还给我,省得放在您那里碍眼!”

&ep;&ep;忍着羞?她还知羞?他看她除了初初嫁进来那两日在他面前羞了一羞,近来是越发不知道“羞”之一字要怎么写了。

&ep;&ep;楚烜不再搭理薛妙,拿起公文重新看起来,半分没有要把信还给薛妙的意思。

&ep;&ep;薛妙练字练出这等收获,心里的不满烟消云散,心甘情愿地写满了一个时辰的字。

&ep;&ep;薛妙久不习字,今日乍然写了满满一个时辰,手腕不免酸痛。

&ep;&ep;回屋净完手,拂冬拉着薛妙坐在圈椅上,自己蹲在她身前,指尖沾了点香膏给薛妙按揉手腕手指。

&ep;&ep;香膏是春日采了枝头最嫩的桃花和着早春的花露制成,花香清淡。

&ep;&ep;薛妙看着拂冬认真温和的眉眼,忽然想起早间她不慎提起的一个人,“你还未告诉我清河县主是谁?”

&ep;&ep;早间说起来的时候被郭展打断,拂冬还道逃过一劫,没想到薛妙竟还记着。

&ep;&ep;拂冬面露懊恼,打算敷衍过去。

&ep;&ep;薛妙却道:“我听你话里的意思,这位清河县主约莫跟楚烜有什么不好说的过往……”

&ep;&ep;听她这么说,拂冬哪敢再说得不明不白,老老实实把她知道的有关清河县主的事交代了一遍。

&ep;&ep;清河县主是从前爱慕楚烜的众多宝京贵女中的一个。

&ep;&ep;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便是她的身份格外尊贵,乃是大周开朝以来唯一一位异姓王博陵王的后辈,而且是仅存的遗孤。清河县主六岁那年,父兄皆为国战死沙场,她的母亲悲恸过度伤了身子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先太后怜她年幼,封了她清河县主的尊号,将她接入宫中抚养。

&ep;&ep;再有就是,这位清河县主大约是爱慕楚烜的众多贵女中最高调的一个,曾放言楚烜一日不成婚她便等他一日,闹得满城皆知,硬生生等楚烜等到了双十年华。一直到年初楚烜遇刺昏迷,清河县主才由皇帝做主,嫁给了平阳侯世子。

&ep;&ep;拂冬说完,薛妙“哦”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到时辰了,吃饭去。”

&ep;&ep;拂冬懵了一下,起身追上去,“王妃看起来并不在意清河县主?”

&ep;&ep;“在意?为何要在意?”天色有些暗沉,整片天空泛着风雪欲来的青灰,薛妙悠悠然往前走,心情好极了,“按你所说,她行为高调,楚烜定然知道她的心意?”

&ep;&ep;拂冬点头。

&ep;&ep;不知不觉天上又飘起雪花,薛妙扶起兜帽戴上,一边往前走一边道:“那便是了,楚烜既知道她的心意,还要她生生等到双十之年,说明楚烜压根儿对她没有想法,且如今她已有夫家,我为何还要在意她?”

&ep;&ep;若是每一个爱慕过楚烜的女子她都要在意,那她成天就无需做别的事了,光这些女子都在意不过来。

&ep;&ep;“方才还说吃暖锅应在风雪天如此才最为相配,现在就下起雪来。”薛妙仰头看天,鹅毛大的雪花扑簌簌地往下落,一片雪花落在她卷长的睫羽上,再一抖,便飘飘然落在地上。

&ep;&ep;薛妙到的时候仆从已将暖锅煮上,一应菜品正往桌上摆。锅里事先调过味的鸡汤鲜美,煮沸后冒着腾腾热气,远远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ep;&ep;天公作美,薛妙的暖锅吃得酣畅淋漓。

&ep;&ep;冬日湖中新钓起的鲤鱼切成薄薄的片,下锅一烫,肉质鲜嫩汤汁入味,再有去了膻味的上好羊肉,新鲜的鸭肠……肉吃够了再煮上些菌子,烫上几片甜脆的藕片,温上一壶梅子清酿,与楚烜小酌几杯,可以说是身心舒畅。

&ep;&ep;然而谁也没料到,薛妙竟叫一壶梅子清酿给喝醉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我真是一个十分特别极其非常俗不可耐的人呐!

&ep;&ep;第011章醉酒

&ep;&ep;薛妙醉后并不露明显醉态,只是话少了许多,安静坐在楚烜对面,面颊一抹红晕,连眼角也染上嫣红,清透杏眼此刻透着十足的迷离醉意,眼波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几分潋滟媚意。她单手撑着腮醉眼迷离地看着楚烜,衣袖滑下,露出一截凝雪皓腕,白的晃眼。

&ep;&ep;楚烜方才也饮了几杯,他酒量向来深厚,便是军中烈酒也能豪饮千杯不倒,此刻叫薛妙直勾勾地盯着,竟觉出三分迟来的醉意。他转动轮椅背过身,吩咐拂冬:“送王妃回去。”

&ep;&ep;好在薛妙还能走路,拂冬扶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还未迈出门,听到后方轮椅滚动的声音,薛妙定住,转身看去,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忽然挣开拂冬的手,往前扑去。

&ep;&ep;她脚下步子微乱,看得拂冬一颗心微微提起,生怕她错步绊倒自己。

&ep;&ep;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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