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种热情和致死的舒适合拍也是于锦芒为这份感情结束而颓唐的原因之一。

&ep;&ep;于锦芒翻了整整一遍,一无所获。

&ep;&ep;……大概是幻听。

&ep;&ep;似乎只有这样一个理由能安慰自己。

&ep;&ep;于锦芒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一整晚的电视,偶尔上网刷短视频,但新家的路由器似乎有些问题,网络断断续续,连带着她刷短视频也是卡顿,经常会出现上翻翻不动、下面一抹黑的情况。

&ep;&ep;看厌了就休息——人不都是这样吗?看厌了电视剧就换一个,一段恋爱谈厌了就换一段。

&ep;&ep;次日,于锦芒睡眼惺忪地起床,在厨房中发现刀具移动位置。

&ep;&ep;她放回去,挠挠头,咦,自己昨天有用刀吗?

&ep;&ep;第三日,于锦芒在睡梦中听到重物重重落地的声音,嘭地一下,吓得她从床上跳起来,打开房间中所有的灯。

&ep;&ep;原来是没有关紧阳台的窗户,风太大,将花架上唯一的花盆打翻。

&ep;&ep;花盆跌碎了,于锦芒只好将花盆暂时挪到另外一个空花盆中,忙忙碌碌,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ep;&ep;可惜了,这盆花虽然是和前男友一块儿买的,但人有错,花无过。

&ep;&ep;俩人好歹一块儿养了三年呢。

&ep;&ep;第四日,沙发上的于锦芒被楼上的邻居聊天声吵醒。

&ep;&ep;「……名字……」

&ep;&ep;「……你你根本就不爱我,承认吧……」

&ep;&ep;「……你还有没有良心……」

&ep;&ep;音乐声也浅,隔着楼板慢慢悠悠地向下传,听着不甚清晰。

&ep;&ep;「……真心付出就已经拥有,事隔多年是否能回头……」

&ep;&ep;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差到让于锦芒几欲抓狂,她不高兴,噼啪一声将枕边的书重重丢出去,喊一声“吵死了!”

&ep;&ep;喧闹声照旧,惹得于锦芒不得不将头蒙进被子中,恶狠狠入睡。

&ep;&ep;醒来后的于锦芒才觉不对劲。

&ep;&ep;——房子是她和前男友一起租的,现在两人尚算和平地分手,对方要离开北京去其他地方发展,理所当然地将这已经租了一年的房子留给于锦芒住……

&ep;&ep;但在于锦芒印象里,一开始看房子时,中介介绍过,说楼上住着一对老夫妻,已经飞往美国看望儿女,所以不用担心楼上的噪音……

&ep;&ep;那半梦半醒中听到的吵架声是哪里来的?

&ep;&ep;于锦芒不知。

&ep;&ep;她茫然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仍用被子将头和脚都蒙住。

&ep;&ep;——继续睡。

&ep;&ep;——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ep;&ep;——就算这房子闹鬼,她也得继续住。北京房子租金一涨再涨,她又失业,实在无资金再去负担一年的昂贵租金。

&ep;&ep;偌大的北京,当初一宿舍好友举杯欢庆,豪情壮志,最终留下的只有她一人。

&ep;&ep;她将头和脚都深深埋入被子。

&ep;&ep;倘若世界上真有鬼,那人和鬼之间的约定也存在的——鬼不能伤害被窝里的人类。

&ep;&ep;喔,除了伽椰子。

&ep;&ep;第五日,于锦芒度过安然无恙的一晚,只是手脚发冷。

&ep;&ep;无论裹多厚的被子,仍旧冷。

&ep;&ep;第六日,于锦芒拿外卖的时候,意外发现,门外不知谁送来一束白玫瑰。

&ep;&ep;她原本要出门,一瞧见这束白玫瑰,又踉跄退回。

&ep;&ep;眼不见心为净。

&ep;&ep;于锦芒默念。

&ep;&ep;冤有头债有主,谁最横谁就做主。

&ep;&ep;第七日,于锦芒差点在卫生间滑倒,她低头一看,遍地的水。浴缸入水口的开关大开,水哗哗啦啦地流到地板上,好在旁侧就是地漏,水都往地漏里流下去,没有发生水漫房间这种惨案。

&ep;&ep;于锦芒连忙关掉浴缸的水龙头,动作太急,拧到一手湿淋淋的水,但这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藏在这个房间中的奇怪东西,她对着空气大喊:“干你娘,出来!!!给老子出来!!!”

&ep;&ep;于锦芒才不怕鬼。

&ep;&ep;和穷比起来,鬼魂这种未知因素完全是清丽脱俗的小可爱。

&ep;&ep;至少穷能让她死亡,而鬼不会。

&ep;&ep;不然鬼吓死她,她再变成鬼,两只鬼面面相觑多尴尬。

&ep;&ep;总不能一个说不好意思吓死你了,另一个说哪里哪里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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