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ep;&ep;还是,听到实话?

&ep;&ep;实话就是,很疼很疼,疼到我已经筋疲力尽,有时候,甚至生出了不如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去死的想法。

&ep;&ep;他真的在意,我的内心感受吗?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听到,我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能做到亲手送我入狱,让我在温霏的门外下跪。

&ep;&ep;“不疼。”

&ep;&ep;想到这里,我垂下眼眸,低声说。

&ep;&ep;“你说谎。”

&ep;&ep;他却变得执拗起来。我能感觉到,在黑暗中,他那双比夜色更迷人的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我。

&ep;&ep;“就算再疼,这也是我活该,是我该受的。”

&ep;&ep;我无力地扯动嘴角,想露出一个低贱的自嘲的笑,却感觉到自己笑得是那么难看,就像是马戏团里最不受欢迎的小丑。

&ep;&ep;“既然你自甘下贱,那你知道自己有多下贱就好。”

&ep;&ep;听到我的回答,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冷笑道。然后,他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ep;&ep;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浑身都烧了起来。

&ep;&ep;“你发高烧了,三十九度半。这么高的温度,要吃退烧药,吊盐水。”

&ep;&ep;之前的护士长看着量好的温度剂,皱眉道。

&ep;&ep;这时,我的病房外忽然传来了十分嘈杂的争吵声。依稀能听见,那一个中年女人盛气凌人的声音。

&ep;&ep;“让我进去,我是温霏小姐的母亲,是你们总裁的准亲家,谁敢拦我?”

&ep;&ep;这个声音非常耳熟,那本该给我带来温暖和安慰的声音,此刻却让我在发烧到三十九度五的情况下,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ep;&ep;这个站在门外,吵闹着要进我病房的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ep;&ep;她用那样倨傲自豪的口吻说自己是温霏的母亲,可是,她也是我亲生的母亲啊。

&ep;&ep;三年的监狱生活,她和父亲从没看望过我,因为早在三年前我入狱的那一天,她和父亲派了律师来,将一份她们已经签好字的断绝亲子关系的文件扔到我面前,逼迫我在那上面签字。

&ep;&ep;那份法律文件生效以后,我和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也正是他们巴不得的事。

&ep;&ep;既然如此,如今,她又为什么要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