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只是觉得可笑,他们又何必在左愈面前装模作样。他们一个是左愈的亲信,一个是左愈的爱人,就算他们对我这个罪人再过分又怎么样,左愈又不会为了我责怪他们。

&ep;&ep;“所以,你就让她跪了一整天?”

&ep;&ep;左愈冷着一张脸,像听不到李管家的解释一样,重复道。

&ep;&ep;“左先生,我真没有让她跪那么久,这真不是我的意思。”一向稳重的李管家罕见的慌乱起来,连连摇头,低声下气地对左愈解释道,“这期间我多次询问温霏小姐,是不是可以原谅温潇小姐了,但是温霏小姐说,她还没有原谅。又因为您说过那句话,只有温霏小姐原谅她了才可以让她起来,所以,她才一直跪着。”

&ep;&ep;李管家的言下之意已经相当明显,这都不关他的事,恶毒的人不是他,而是温霏。

&ep;&ep;温霏见李管家把矛头指向她,生怕左愈因此对她有了改观,立刻也辩解起来:

&ep;&ep;“左愈哥哥,我以为是你一直让姐姐跪着的。我知道你因为姐姐在饮料里动手脚的事,非常生气,所以才没敢向你求情。我哪有那么恶毒,怎么会让亲姐姐一跪就跪一整天呢?李管家,你根本就没问过我要不要让姐姐起来啊!我是今天下午听到病房外的嘈杂声,才知道姐姐一直跪在那里的。”

&ep;&ep;说着,温霏声泪俱下,开始梨花带雨地掉起了眼泪,那副白莲花的样子,再一次让我见识到了她伪装自己的功力有多深厚。

&ep;&ep;被她这么一说,她倒成了即使被姐姐再三辜负,仍旧记挂姐姐的好妹妹了,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而她永远无辜。但无论温霏装得再厉害,我知道,左愈也都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ep;&ep;而无论我说什么,如何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剖给他看,左愈也都认为,我是有罪的。

&ep;&ep;这就是左愈一往情深的偏爱,让我失去了珍贵的一切,葬送了我人生的偏爱。

&ep;&ep;“老李,叫护士拿担架过来。”

&ep;&ep;出乎我意料的是,左愈没有在听到温霏的那一刻把我从他怀中放开,然后快速跑到温霏的身边,心疼地百般安慰她。他仍旧站在这里,一动没动,可怕地沉着脸,没有回应温霏的话,只是用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地对李管家说。

&ep;&ep;李管家不敢耽误,他立刻让守在病房外的保镖喊来拿着担架的护士。这期间,左愈一直没有收回他的右手臂,我一直靠在他的手臂上,他有力的肌肉和骨架支撑着我的重量。

&ep;&ep;这家私人医院本就是左家名下的产业之一,对于金主的吩咐,院方又怎敢有丝毫怠慢?没到一分钟,几个身强力壮的男性护工抬着担架进到病房,迅速将担架放好。

&ep;&ep;这时,左愈才又缓缓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垂下眼眸,让我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来自他身体的阴影垂落在我的心上,他低着头,弯下腰,在温霏似乎受到惊吓的呼叫声中,一把将我整个人抱在他的怀里,然后轻轻地将我放到担架上。

&ep;&ep;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被这么温柔地对待过了。

&ep;&ep;在温霏若有若无惹人怜爱的抽泣声中,左愈低沉的充满男性魅力的嗓音再次响起。

&ep;&ep;“老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吗?不是因为我心疼她,而是因为我最讨厌属下不按照我的要求做事。”

&ep;&ep;当左愈用这种口气说话时,就说明他已经被惹火了。身为全沪城最强硬的男人,左愈的怒火,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即使在他身边跟随已久的李管家,也为此战战兢兢。

&ep;&ep;“我没说让她跪一整天,你怎么敢让她跪一整天?”

&ep;&ep;左愈冷冽至极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着。

&ep;&ep;我躺在担架上,原本已经悲凉如死水的心,被他的话搅乱了。这个男人,他似乎忘了,是他自己说的,要让我跪到温霏原谅才能起来。

&ep;&ep;温霏一天没原谅我,我就跪一天,一个星期没原谅我,我就得跪一个星期,李管家的逻辑又有什么错?他左愈不是一直说一不二,从不后悔吗?

&ep;&ep;或许李管家在这折磨我的事情上也有私心,但如果没有左愈判刑般的那句话,李管家也不会这么对我。

&ep;&ep;“这是最后一次。”左愈当着医院护工的面,面无表情地警告在左家也算得上劳苦功高的李管家,“如果你下一次还会犯错,就不要再待在左家了。”

&ep;&ep;左愈就是这么霸道。很多时候,他甚至不讲道理,因为他可以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ep;&ep;李管家不敢在盛怒的左愈面前为自己辩解哪怕一个字,在外人面前一直都十分高傲的他此刻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承受着左愈的怒火。而温霏却的抽泣声却越来越响了,我知道,她刻意加大声音,是想吸引左愈对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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