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ep;&ep;哪怕是在监狱的那三年被人往身上泼脏水,被殴打凌虐,我都没像现在这样感到刻骨铭心的耻辱。

&ep;&ep;真是可悲,不论是在什么时候,左愈总是有办法用最残忍的方式割开我内心的伤口,刀刀见血。

&ep;&ep;“温潇,要么你现在立刻起来,乖乖地和我回去,以后再也别提楚湛那个男人的名字,再也不和他见面,我就原谅你刚才的话。”

&ep;&ep;左愈看着我,目光冰冷,就像利剑上的寒光,一脸笃定地说着不把我当人看的话:

&ep;&ep;“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否则,你就从这里给我爬回去,就算把你的那双腿爬废了,我也说到做到。”

&ep;&ep;我道歉?他原谅我?

&ep;&ep;这个霸道的男人,在对我做了这么残忍的事后,还逼迫我向他低头乞怜。

&ep;&ep;左愈,你好狠的心!

&ep;&ep;“不听话的罪人,就是要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ep;&ep;高扬着头,左愈冷笑道。

&ep;&ep;我再也掩饰不住眼里的恨意,看着他,一瞬间甚至生出了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沉寂了三年的骨气和愤怒都在此刻爆发,像疯子一样喊道:

&ep;&ep;“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向你低头!”

&ep;&ep;看着他惊讶的样子,我感受到了复仇的快意,几近癫狂地笑道:

&ep;&ep;“你凭什么管我和谁说话,和谁见面?我就是喜欢楚湛,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左愈,我是人,不是你的东西,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ep;&ep;左愈的脸色变了,不亚于我的怒意在他的脸上转瞬即逝,然后他冰冷地笑起来,就像在评价一场高雅的戏剧一样,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

&ep;&ep;“好,你终于找回生而为人的骨气和尊严了,但却是为了楚湛那个男人。楚湛就这么好,不过和他见了一面,你就如此疯狂地迷恋上他了?几天前,你还拼死拼活地缠着我,硬要嫁给我三个月。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猎物?”

&ep;&ep;他的眼里,带着疯狂的冷意。我已分不清,那是伤痛,还是纯粹的残忍。

&ep;&ep;“我可不敢把大名鼎鼎的左先生当成猎物,”我执拗地说,不顾一切地激怒他,“左先生这样心狠手辣嫉恶如仇的人,我这么卑贱的女人怎么敢对您有非分之想?”

&ep;&ep;看着左愈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嘴角挂着嘲弄的笑意:

&ep;&ep;“就算我要狩猎,也是去狩猎像楚湛先生这样怜香惜玉的男人。至于他要不要我,那是我和他的事,就不劳左先生您费心了。”

&ep;&ep;然后,我心满意足地看到,左愈的笑容终于凝固了,就像一张面具上的假笑,僵硬又刺眼。

&ep;&ep;我开始在地上爬行。如果这就是左愈要的,我做。从这里爬回到左宅又怎么样?就算堵上膝盖,又怎么样?任人凌辱的感觉,我已经受够了。

&ep;&ep;别人都踩我辱我就算了,我又亏欠你左愈什么?我只给过你飞蛾扑火的爱,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是天底下最没有资格伤害我指责我有罪的人!

&ep;&ep;真正对不起别人的人,是你!

&ep;&ep;我被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情绪挟持着,抛弃了理智,狂热地上前爬,任由腿部的肌肤被坑洼不平的地面咯出一道道血痕。

&ep;&ep;“左先生,这样下去,温潇小姐的膝盖真的会——”

&ep;&ep;不知什么时候,左愈随身的宋助理跟了上来,即使是跟在左愈身边多年见惯了大场面的他看到我在地上咬牙爬行的场面,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开口劝阻。

&ep;&ep;“不用管她!”左愈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夹杂着杀气腾腾的暴怒,“这是她自找的。我说过,既然她自己找死,就算她死在这里,我也不管。”

&ep;&ep;宋助理立刻噤声,不敢再和顶头上司多嘴。

&ep;&ep;我就这么拖着极其虚弱的身体,

&ep;&ep;随着时间推移,在一片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宋助理看着我全凭一口气,光洁的大腿上满是血痕和泥泞,整个人处在昏厥的边缘,似乎连喘气的力气都失去了,这副好像随时都会挂掉的惨样让他冒着被骂的风险,再度小心翼翼地开口:

&ep;&ep;“左先生,温潇小姐之前刚发过高烧,如果再这样下去,弄不好真会危及到她的生命。您就看在她体内那颗肾的份上,还是把惩罚延后吧?”

&ep;&ep;这一次左愈没有怒斥他,反而有些急促道:

&ep;&ep;“打电话叫左家的私人医生来,把这个女人带走,给她检查身体。温潇,我不是为了你的身体情况才妥协,而是为了你能活着履行捐赠协议才放过你,你给我记清楚。”

&e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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