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幅传统意义上的好画,但在我心里,这是一幅很好很好的画,即使是世界名画也比不上这一幅。

&ep;&ep;因为,这幅画是我亲手画的,我一点点地赋予了画中的少年少女那浓烈得溢出颜色的感情,在这幅画中,我借助光影让少女听到声音,我用线条给予少年精神。

&ep;&ep;这幅画上的少年少女,就是左愈和我。那个晦暗的山洞,是我和左愈初遇时的地方。

&ep;&ep;原来左愈一直保存着这幅画的照片。

&ep;&ep;但是,这幅画的署名却是温霏。左愈一直都以为,这幅画是温霏的作品,而那个曾在十二岁时救过他的小小少女,被他当成白月光的女孩,就是温霏。

&ep;&ep;温霏顶替了我最重要的经历,又将所有罪名都推给了我。而左愈,他信她,深信不疑。

&ep;&ep;我停下这些缅怀过去的胡思乱想,正要点开通话记录,给温霏打电话,忽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我被吓了一跳,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转过头,看到的是左愈和李管家的脸。

&ep;&ep;“你在干什么?你偷看我的手机?”

&ep;&ep;去而复返的左愈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的动作,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浑身的气场冰冷得可怕,仿佛能将温暖的室内变成冰川万里的严寒极地。

&ep;&ep;站在左愈身旁的李管家用手指着我,非常难听地呵斥我道:

&ep;&ep;“真是没教养自甘下贱的女人,居然能没廉耻到这种程度!也难怪,你连更丑恶的事情都做了,偷看别人手机这样的小事,对你来说只是随手之劳吧?”

&ep;&ep;我有些慌张无措,很想告诉冷着一张脸,用可怖的神情向我逼近的左愈,我没有偷看他的手机,我只是想给温霏打电话,告诉她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没有他想得那么下贱。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ep;&ep;走到我面前,左愈讥笑着呵了一声,向我伸出手,就像在看一个行窃的小偷一样对我高高在上道:

&ep;&ep;“是我疏忽大意了,居然把手机忘在了这里。我不怪你,毕竟,我总不能要求老鼠不打洞,让贼骨头不去偷东西,让女表不出去卖。”

&ep;&ep;他的讽刺比李管家的斥责更让我难受,但我又能说什么?三年前,我就把一辈子的解释的话说尽了,而他从头到尾都没信过我。

&ep;&ep;我在左愈冷漠中又带着恶意的目光的注视下,沉默地低下头,把手机交给了他。左愈从我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用极其憎恶的声音说:

&ep;&ep;“你偷看了我的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