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儿装蒜!”那官差稍作镇定,冷笑道:“若不是人证物证俱全,我们又怎么会一早就等在这儿拿人。”

&ep;&ep;陆小凤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ep;&ep;看这些人的表情,分明是打心眼儿里认定了他就是犯人,但——

&ep;&ep;“我犯了什么罪?”

&ep;&ep;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这些人又是因为什么罪名来逮捕他的呢?

&ep;&ep;领头的捕快一脸不耐的抬起手,指了指坐在柜台后面的七八个人。

&ep;&ep;这些人穿着都很华丽,脸色却很难看,在捕快的示意下,一个个指着陆小凤开始举例他的罪名。

&ep;&ep;“就是他,昨晚就是这个脸上长着四条眉毛的淫棍,强暴了我老婆!”

&ep;&ep;“我亲眼看见他拿着一堆的金银珠宝从李大郎家跑出来。”

&ep;&ep;“我也看见了。”

&ep;&ep;“……”

&ep;&ep;陆小凤一脸木然的看着这些人,只觉啼笑皆非。

&ep;&ep;他昨晚分明昏迷了一整夜,这些人是活见鬼了不成?又或者,是有人特意易容成他的模样,犯下这些罪案,故意陷害于他。

&ep;&ep;见陆小凤迟迟不说话,那捕快脸上不禁露出了一分得色,他指着柜台上堆着的几个包裹,厉声道:“这些物证都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人证也都俱在,你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ep;&ep;陆小凤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若偷了人家东西,会就这么样光明正大的摆在屋子里么”

&ep;&ep;他看起来没那么笨吧。

&ep;&ep;捕头冷笑道:“你该不会想说,是有人冒险去抢了这么多东西来送给你吧?”

&ep;&ep;陆小凤顿时无语。

&ep;&ep;这逻辑,也没毛病。

&ep;&ep;正在此时,一旁忽然有人出声道:“他做了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我们不管这件事,他就一样可以逍遥法外。”

&ep;&ep;声音是从大厅远处的一角传来,陆小凤应声望去,只见那张桌上坐着三个老者,这三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头饰,两个人在喝茶,一个人在喝酒。

&ep;&ep;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喝酒的老者。

&ep;&ep;陆小凤笑了笑,饶有兴致的问道:“真的做了什么都不要紧?”

&ep;&ep;这口气,似乎大得有点儿过头啊。

&ep;&ep;虽说官府的威慑力在一部分武林中人眼中微乎其微,可那部分人,大都是武功极其高深,且本身拥有着深厚势力的,他总不能是运气这么‘好’,在这偏远的边关小城,都能撞上这样的存在吧。

&ep;&ep;事实证明,陆小凤的运气还真就这么‘好’。

&ep;&ep;这三个老者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背后所倚仗的势力,也超乎想象的强大。

&ep;&ep;他们便是被人称之为‘岁寒三友’的魔教三大护法长老,枯松、孤竹和寒梅。

&ep;&ep;三人一出场,便各自施展起手段,当众来了个下马威,吓的那一众官差两股战战、几欲脱门而逃,而陆小凤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手心里却已经被冷汗打湿。

&ep;&ep;很明显,这三个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ep;&ep;陆小凤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该出这一趟远行,因为不管这三个人是为什么要来找他,都意味着极大的麻烦和危险。

&ep;&ep;很快,陆小凤的不祥预感就成了真。

&ep;&ep;岁寒三友招人抬出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不是旁人,正是最近搅得江湖风风雨雨、乱成了一锅粥的起因人物——西方魔教的少主,玉天宝。

&ep;&ep;叫陆小凤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岁寒三友竟然说,他是杀了玉天宝凶手。

&ep;&ep;这件事太荒唐了。

&ep;&ep;玉天宝死了有快两个月,他死的时候,陆小凤还在江南百花楼陪花满楼浇花逗猫呢!

&ep;&ep;但不管陆小凤怎么解释,岁寒三友仍旧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

&ep;&ep;实在是没了办法,陆小凤最后只能和这三人动起了手。

&ep;&ep;当然,以陆小凤的实力,对上个个都武力高深的岁寒三友,根本就没有丝毫胜算可言,他之所以要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创造时机,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ep;&ep;……

&ep;&ep;当苗七知道陆小凤跑到了边城,还莫名其妙的招惹了一身的大麻烦、被卷进了罗刹牌一事中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ep;&ep;消息是从兰州城赶来的全书斋带来的。

&ep;&ep;边城那地方太过偏僻,消息闭塞,若非姬冰雁手下有商队会定期来往于此地,他们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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