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胤禛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看一眼绘本,那上面就画着龟兔赛跑的情形。

&ep;&ep;“……等兔子醒来,跑到终点,却发现乌龟早就到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只有踏踏实实做事,才能取得成功。所以我们的胤禛啊,千万不能学那只骄傲自满的兔子,知道吗?”

&ep;&ep;“知道了,额娘。”胤禛似懂非懂的点着小脑袋,白白嫩嫩的小手忽然指着那只兔子,疑惑地问:“额娘,龟龟为什么要跟兔兔跑?它跑的那么慢。”

&ep;&ep;玛琭一头黑线,她特么怎么知道乌龟为什么要跟兔子赛跑,这纯属找虐啊。

&ep;&ep;“额娘,兔兔不睡觉,就赢了。”胤禛又提出看法,虽然碍于表达能力还不强,但玛琭也勉强能明白他的意思。

&ep;&ep;如果兔子不睡觉,那就赢定了,乌龟那样慢悠悠晃着,一辈子都赢不了。

&ep;&ep;玛琭笑着说:“额娘的胤禛真聪明,兔子如果不那么骄傲,就赢定了。至于乌龟为什么要跟兔子赛跑,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ep;&ep;“呵……”康熙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抬脚走进了房间。

&ep;&ep;“皇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玛琭吃了一惊,看皇上一身雪,怕是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吧。“巧云,快给皇上熬一碗姜汤。”

&ep;&ep;“汗阿玛。”胤禛扑进康熙怀里,高兴的唤了一声。

&ep;&ep;康熙接住胤禛,笑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听见你给胤禛讲故事,就没舍得打扰。你讲的故事听起来浅显,仔细想着倒是挺有深意,都是哪里听来的?”

&ep;&ep;“臣妾自己编的。”玛琭毫不心虚的说。“皇上今日举办家宴,这么早就结束了?”

&ep;&ep;“天气冷,朕便让大家早些回去了。你今晚吃的什么?”康熙在一旁坐下,将胤禛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这样一看,父子俩长的还挺像。

&ep;&ep;“就御膳房送来的那些。”玛琭笑着,没料到年三十皇上会到这里来。

&ep;&ep;许是因为今年参加家宴的高位份嫔妃少了,皇上不太满意,所以才草草结束了吧。

&ep;&ep;一年之内就有三个高位份的嫔妃被禁足,搁谁也高兴不起来。

&ep;&ep;玛琭自然不会提这一茬,陪着康熙说说笑笑,永和宫的气氛越发温馨。

&ep;&ep;坐了快半个时辰,康熙才离开,还让她明日一早注意着收礼物。玛琭莞尔,皇上倒是懂得浪漫了。

&ep;&ep;离开永和宫,康熙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沿着承乾宫方向去了。他没有进去,只是在宫门口驻足了片刻,留下一声轻叹。

&ep;&ep;穿过坤宁宫,他进了翊坤宫,去看望还在坐月子的宜嫔。修养了一个月,宜嫔的身子好了一些,但面色依旧苍白,平日里就躺在床上,很少下来走动。

&ep;&ep;康熙安慰了一阵子,宜嫔几次提到胤祺,康熙允诺她可以时常去慈宁宫探望。

&ep;&ep;出了翊坤宫,他见天色不早,便没有再去别处了。谁知走到永寿宫外,忽然听见宫墙里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歌声。

&ep;&ep;那歌声哀婉凄凉,如怨如诉,听得他生出几分怜惜。

&ep;&ep;“是何人在唱歌?”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ep;&ep;梁九功说道:“奴才这就让人去打听。”

&ep;&ep;很快,就回来禀报:“回皇上,是钮妃娘娘在唱歌,钮妃娘娘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ep;&ep;“她怎么了?”康熙心中一紧,算起来,钮妃被禁足已有七八个月,他甚至有些想不起上次见她的情形了。“罢了,朕自己去看看吧。”

&ep;&ep;事情过去那么久,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钮妃一直很安静,想必有在好好思过。

&ep;&ep;入了永寿宫,康熙并未让人通传,一直来到后院,他才看见唱歌的钮钴禄氏。

&ep;&ep;钮钴禄氏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这么冷的天,着了一袭柔软的白色长裙在院子里跳舞,长发未挽,轻柔的垂至腰间。

&ep;&ep;足尖轻旋,轻盈的好似一只鸟,有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洒落在她的长发上。

&ep;&ep;“……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ep;&ep;唱的竟然是白居易的《长恨歌》,那曲调哀怨婉转,孤独寂寥,与这清冷孤寂的永寿宫倒是暗暗相合。

&ep;&ep;康熙轻叹一声,受过这次挫折,钮钴禄氏应当是悔改了,她这副模样,着实叫人心酸。

&ep;&ep;他给梁九功使了个眼色,梁九功赶紧高声唤道:“皇上驾到!”

&ep;&ep;正在旋转的钮钴禄氏登时一惊,硬生生半途停下,结果“哎哟”一声痛呼,一下子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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