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春柳听了后先是目瞪口呆,而后气得嗷嗷大叫:“杜晴烟实在太狠毒了!好深的心机!”

&ep;&ep;落云曦伸出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噤声,才提起笔在纸上写起来。

&ep;&ep;“小姐,你这是写给谁?”春柳好奇地问。

&ep;&ep;落云曦也没打算瞒她,淡淡说道:“虽说杜学士要人封嘴,但保不齐他在后头乱造谣言,所以,我要将这消息先一步扩散出去,杜晴烟,她敢陷害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ep;&ep;她之所以将这事事无巨细地告诉春柳,就是想让这个站得离自己最近的丫头多学着点儿,毕竟,春柳还要陪她很长一段时间。

&ep;&ep;落云曦这信是写给官寒的,官寒身在和月,又有骷髅军团这样的便利条件,什么消息经他一传,一天之内必定传遍整个和月。

&ep;&ep;再说杜府,出了这样的事,婚肯定是暂时结不成了,杜学士亲自进宫,说明原委。

&ep;&ep;皇帝是不能骗的,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也只有他、颜国公、君澜风等几人清楚,所以他们将口供对好,所有罪责推到那个打造匕首的小丫环身上,说凶器是她带进去的。

&ep;&ep;皇帝龙颜大怒,便将那丫头给斩了,书信给和月方面,延迟婚期,而这封给和月的信,只字未提“凶器”。

&ep;&ep;一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就是这样传变了味的。

&ep;&ep;杜学士回府后,颜国公还未离去,偏房门前,跪着一人,正是白芷。

&ep;&ep;她已经知道这事的重要性了,一张脸雪白如纸,跪在那动也不动一下。

&ep;&ep;想到这丫头竟然也跟着杜晴烟胡闹,险些害了女儿的一生,杜学士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来人,拖出去鞭三十大鞭!”

&ep;&ep;“光打鞭子什么用?这样的奴才,应该直接杖毙了!连替她办事的丫环都被斩了,难道出谋划策的不该死?”颜国公同样也是一脸冰冷,他心里怄着这口气,就等杜学士回来将这贱婢给处理了!

&ep;&ep;她今天能给烟儿偷制匕首,明天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教坏主子了!说不定,这事情就是她想出来的。

&ep;&ep;“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白芷吓得哭饶。

&ep;&ep;杜学士面有为难之色:“国公爷,这……”

&ep;&ep;“没有什么理由,这事情虽说不了了之了,但这几个丫头可不能轻饶!”颜国公冷声打断他的话,“留这样的人在烟儿身边,本国公不放心,必须杀了她!”

&ep;&ep;“国公爷,奴婢对小姐是真心的,以后再不做错事了!”白芷将头狠狠磕在地上,哭得那么厉害。

&ep;&ep;杜学士眉头紧皱,颜国公竟然如此坚决,可是白芷,她不能死。

&ep;&ep;白芷见颜国公脸上布有杀气,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凶狠,索性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直往杜晴烟房内窜。

&ep;&ep;想到杜晴烟还在养伤,颜国公这下气得更狠了,厉声喝道:“站住!”

&ep;&ep;白芷已经撞开几名侍卫,跌进房去:“小姐,救命,国公爷要杀我!”

&ep;&ep;杜学士也大惊失色,与颜国公吓得大步追过来,旁边的侍卫已然将白芷擒住。

&ep;&ep;“外公!”杜晴烟虚弱地唤道,一着急,甚至想要下床。

&ep;&ep;“别乱动!”颜国公喝道。

&ep;&ep;“饶了她吧,她也只是听了女儿的命令。”杜晴烟轻喘了几口气,说道,“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外公看在我姑姑面上,也不能杀白芷,若真不喜她,就送她回去吧,回……中山王府。”

&ep;&ep;她捂住胸口,声音嘶哑了下去。

&ep;&ep;正这时,外面小厮轻声说道:“中山王来了。”

&ep;&ep;君澜风折而复返,一袭紫衣,高贵无比地站在房门前,阳光自后头射过来,晕得他周身泛起彩光,极是眩目,那张如玉的脸庞沉暗魅惑。

&ep;&ep;杜晴烟远远看着,只觉呼吸都要停止,心口一酸,伴着的便是无尽疼痛,她只得闭上眼,张大嘴呼吸。

&ep;&ep;“本王给她求个情。”君澜风瞥了眼白芷,漠然说道。

&ep;&ep;颜国公面色微沉,冷笑一声道:“烟儿与曦儿本是姐妹,好端端的刀剑相向,这其中必有鬼!这匕首就是这贱婢叫人去打的,谁知道她存的什么心!”

&ep;&ep;君澜风低低一叹道:“她到底只是个奴才,国公爷,您不必与她计较。”

&ep;&ep;颜国公轻哼一声:“随你们了,留她命也成,本国公可不允她再待在烟儿房内。”

&ep;&ep;杜学士看了眼杜晴烟,心中微动,说道:“这丫头实在可恨!中山王,她原是你母亲身边的,你带回去吧!”

&ep;&ep;白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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