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佟颂墨饿了一天,胃难受得紧,此刻更是脸色苍白,说这样的话,看上去极其可怜。

&ep;&ep;周翰初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跟他置气,作为一个大丈夫,心胸竟如此狭窄。

&ep;&ep;周翰初自己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伸手扶了他一把,问道:“饿了?”

&ep;&ep;“没。”

&ep;&ep;“肚子叫了好几声,还说自己没饿?”周翰初皱着眉头道,“先把我带来的糕点吃上些,待会儿回去再用些热的。”

&ep;&ep;佟颂墨冷着脸怼他:“我才晓得,当将军这么轻松,能耗费这么多时间在至正堂里干等着。”

&ep;&ep;他说话丝毫没给周翰初留脸面,周翰初只当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他自己早就给自己递了个台阶下,如今自然不会再走上那个台阶,于是腆着脸说:“本不轻松,碰上你,才显得轻松了。”

&ep;&ep;佟颂墨步伐一顿,意识到他这话有点调情的意思,于是抿着唇看他一眼。

&ep;&ep;周翰初见佟颂墨并未过于激烈的表示抗拒,这心就更稳了些:“或是你想吃点热的?水尾巷有一家西餐厅,倒是24小时开着,眼下过去也能吃到热的。”

&ep;&ep;“算了。”佟颂墨拿了块桂花糕出来塞进嘴里,难受的胃总算有了片刻的释放,“我垫垫肚子就好。”他也没有那心力再跟周翰初置气了,毕竟他置气也改不了现在就是受限于人的事实。

&ep;&ep;周翰初认真看着他吃东西:“这家桂花糕,倒没有北平那家老字号的好吃。”

&ep;&ep;佟颂墨这才正眼看了他一下:“你也吃过那家桂花糕?”

&ep;&ep;周翰初眼神微闪,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弯了弯,说:“回回去北平都要吃上几块,最开始吃觉得是绝顶美味,后来就是习惯成自然了。”

&ep;&ep;提及美食,佟颂墨的话就多了些:“我从小吃到大,总也吃不腻。那巷子里还有一家卖栗子饼,味道也很是不错,我总是两种点心一起买,撑得路都走不动。”

&ep;&ep;周翰初看着他:“那下回我倒要去尝尝栗子饼。”

&ep;&ep;佟颂墨眼神游移一瞬,垂下眼道:“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北平了。”

&ep;&ep;“你觉得庐城不好?”周翰初问他,“外头世道乱,人人都说庐城是世外桃源,巴不得一辈子都不离开这个地方。”

&ep;&ep;佟颂墨摇了摇头,没说话。

&ep;&ep;周翰初只好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最先留洋学的不是眼科,怎么还换了科目?”

&ep;&ep;“我主修外科,五官科是辅修,拿了双学位。”佟颂墨下意识的回答完,才回过味,觉得不对劲,抬起头来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最先学的不是眼科?”

&ep;&ep;周翰初一顿,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淡淡道:“你在北平万众瞩目,一举一动皆为人知,稍微打听一下就晓得了。”

&ep;&ep;佟颂墨虽然仍觉得不对,但又认为周翰初这话说得确实没什么毛病,便将疑虑又放回肚子里。

&ep;&ep;毕竟,周将军日理万机,总也不会早就开始关心一个远在千里之外,又素昧平生的佟颂墨吧?

&ep;&ep;第36章他来了?

&ep;&ep;佟颂墨到了至正堂,才看到匆忙赶过来的二福:“有事?”

&ep;&ep;“佟少爷,”二福深吸了一口气,把呼吸喘匀了才继续道,“将军嘱咐了,让我看着您把这药吃下去,才能走。”

&ep;&ep;佟颂墨问他:“这是什么?”

&ep;&ep;“是解药。”二福小声解释道,“将军遣人去北平问过了,您身上的毒暂时无解,只能靠这一月一粒的药来拖延时间。但是佟少爷请放心,我们将军定能找出其他办法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

&ep;&ep;佟颂墨将那粒红色的药放在掌心端详片刻,才又继续道:“这药可还有多余的,兴许我研究一下药的成分,自己就能把解药给配出来。”

&ep;&ep;“药都在将军那儿呢,”二福助攻得非常到位,“佟少爷有空时去寻将军拿便是。”

&ep;&ep;佟颂墨哑口无言,总不能说他心里有些发虚去主动找周翰初吧?总感觉自己弱了一头似的。

&ep;&ep;他从小到大都是傲气的性子,一点也不想在周翰初面前示弱。

&ep;&ep;但佟颂墨没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ep;&ep;二福笑笑,这才离开了。

&ep;&ep;门口已经又排满了人,佟颂墨进去时病人们都亲切地同他打着招呼,半路那个来治过白内障的男人又抱着鸡蛋来了,这一回态度更是千恩万谢。他的白内障可比那俄国公使严重的多,这么多年又一直放任自由,所以佟颂墨在他身上耗费了不少的心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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