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莫离低头看看自己被何晓佐推开的手,又抬头看看何晓佐,表情有点受伤,茫然的追问:“为什么?”

&ep;&ep;何晓佐露出嫌恶表情,烦躁的说:“我讨厌那些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哭哭闹闹的臭东西,我又不欠他什么,他一来,我们要付出金钱和精力,养他服侍他,听话的倒还稍微好一点,可有很多压根就不听话,更有甚者还有受他恶气,简直就像来讨债的仇家,凭什么让我轻松快活的一辈子就毁在他身上?所以,我才不要什么孩子,去打掉,绝了这种后患!”

&ep;&ep;莫离愕然的看着何晓佐,她记得那天下午,他和那个摔倒的小孩子玩得那么开心,她更记得,晓佑最渴望的就是和她生个孩子,俊美如他,温柔似她。

&ep;&ep;“晓佑,你说的这些全都是借口,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就先把这个问题放放,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谈。”

&ep;&ep;何晓佐就像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爆发:“少说废话,我说不要就不要,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听我的。”

&ep;&ep;莫离扭头不看他:“荒谬。”

&ep;&ep;何晓佐森森然的笑了:“你真想听实话?”

&ep;&ep;莫离点头:“是,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就该拿出来正大光明的讲清楚,我不希望我们的生活被猜忌和怀疑搞得一团糟。”

&ep;&ep;何晓佐冷哼:“那好,我就给你个明白,我们在一起时我都做好万全的防护,可你还是有了,当我是傻的么?试问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喜当爹’,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打掉,要么我们就离婚。”

&ep;&ep;莫离紧盯着何晓佐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分辨出撒谎的迹象,但他的“厌恶”是那么到位,竟没有泄露出一点伪装痕迹,难道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将将干涸的眼角又有新的水泽涌出来,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晓佑,你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

&ep;&ep;何晓佐烦躁的抓了抓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是,我确实知道,我不在家时,你就跟隔壁那个阴阳怪气的死人妖搞在一起,先前我还以为他够识趣,现在终于明白,他那么痛快就滚蛋了,原来是在你肚里落了种,怎么着,约好了吧,等孩子生下来,他就赚足银子回来接你?”

&ep;&ep;她还是哭,泪珠子大颗大颗的砸下来,颗颗都砸在他心坎子上,搞得他愈发心烦意乱。

&ep;&ep;再看她,连连摇头,似要把那纤细的脖子摇断一般:“晓佑,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你别这个样子,其实我都知道……”

&ep;&ep;何晓佐目眦欲裂,不等她说完,半路打断:“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ep;&ep;她歇了口气,又抽噎的继续:“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把它生下来。”

&ep;&ep;他狠狠甩开她伸过来的手:“你自己想清楚,别逼我亲自动手。”

&ep;&ep;豁然转身,不再看她一眼,大步离去。

&ep;&ep;何晓佐走后没多久,何以恒和季雅淑就过来了。

&ep;&ep;夫妇二人陪着她吃了晚饭,又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其实也不知道上面都在播些什么,不过却是清楚的计算着——五分、十分、一个小时、半晚上了,可何晓佐还没回来。

&ep;&ep;莫离执意不肯睡,何以恒说他出去找找,拎着车钥匙出门,没多久就回来了,说何晓佐在外面买醉,怎么劝都不肯回来。

&ep;&ep;季雅淑趁机开导莫离,夫妻间要相互理解,既然何晓佐不想要这个孩子,反正她现在身体也不好,就打掉了,以后养好一些再说。

&ep;&ep;莫离默不作声,最后只说困了,去洗洗睡了。

&ep;&ep;身体很虚,浑浑噩噩的,睡了醒,醒了睡,迷蒙一眼,天要亮了。

&ep;&ep;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听见耳畔一声沙哑轻柔的唤:“离离?”

&ep;&ep;她想睁开眼,可眼皮千斤沉重。

&ep;&ep;先是被子被掀开,继而她交叠在肚子上的手被拿开,接着睡衣被解开,最后,炙热的吻落在了她仍平坦的小腹上,极小声的:“宝贝,对不起,爸爸不是不爱你,可我更爱你妈妈,我不敢赌,真不敢赌……”

&ep;&ep;有热热的液体落在她肚皮上,一滴、两滴……许多滴,渐渐汇聚成一条小溪,流淌进她内心深处。

&ep;&ep;她紧闭着眼,却挡不住溢出的泪痕,手指穿过他凌乱的发,感觉到他的震颤,她笑了:“晓佑,既然爱他,就不要装成讨厌的样子,那之前的表演太欠火候,怎么能骗得过这么了解你的我呢?”

&ep;&ep;何晓佐将脸埋在她小腹上,哽咽:“可是离离,我们不能留下他。”

&ep;&ep;她拨弄他的发:“晓佑,我说了,其实我是知道的,这病怏怏的身体,估计撑不了几年,可我想赌一把,我爱你,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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