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寻常的双物也就罢了,这如意上刻了经文,只有一只看不全。”

&ep;&ep;“经文?什么经文?”

&ep;&ep;符胜懵了。

&ep;&ep;“这如意上刻的经文,还附带梵文。”萧灜将如意翻转,指背抚着背面的文字道。

&ep;&ep;“这……不是寻常雕花吗?”

&ep;&ep;“看不懂梵文总看得懂旁边的汉字吧。”

&ep;&ep;他仔细看去,一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明晃晃跳进眼中。

&ep;&ep;他再没读过书,《心经》讲的什么也多少有些了解。

&ep;&ep;“另一只该不会出事了吧?”

&ep;&ep;“没有没有。朕之后遣人将另一只送过来。”

&ep;&ep;“好。”

&ep;&ep;她平平无奇地应了声罢了,他心下却涌起潮浪来。

&ep;&ep;她对他言“好”,是在夸他吧。虽然没送成信物,但她显然领会到了他的好心意,那她今天应该不吝给他一些奖励吧,应该……

&ep;&ep;符胜发起了呆,萧灜不会主动跟他搭话,便把他的神识喊了回来,一手端起了茶杯。

&ep;&ep;端茶送客的礼他不会不知,但是他无视了这个小举动的意味,眼里只瞥见一小截凝着霜雪的腕子,且被晃得有些口干。

&ep;&ep;由是很没眼色地从她手里接过了那杯茶,低头饮了一口。放下茶盏时,说要与太后谈心。

&ep;&ep;听到“谈心”,萧灜脸色骤变,“昨日才谈过,今日不谈。”

&ep;&ep;见符胜垮着脸想反驳,她又加了一句,“陛下以为哀家的身体是铁打的么?”

&ep;&ep;那当然不是,花瓣或者棉花打的还差不多。

&ep;&ep;不过知她支应不来,他还是让了步,止邀她后日到烟洲榭相会。

&ep;&ep;拒绝不得的那种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