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让微臣来吧。”

&ep;&ep;好心的医者总是见不得旁人受病痛折磨,苏扶桑见状按住孟棋楠心口的膻中穴,问:“是否这里窒闷?”

&ep;&ep;他的手干净修长,手背肌肤白皙且薄,甚至能清楚窥见肤下青色的血管脉络。孟棋楠娇媚妩人欲说还休:“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不止那一个地方难受,整个胸口都不舒服。”

&ep;&ep;花儿一般的苏大夫,不用怜惜寡人,两根指头戳戳不管用,整只手都按过来就是了嘛!

&ep;&ep;苏扶桑凝眉,神色肃重:“胸口疼的毛病可大可小,还是让微臣先为您把一把脉。”他收回漂亮的手,转过身去捡起药箱,从里面找出脉枕。

&ep;&ep;孟棋楠主动把袖口挽得老高,恨不得直接撩到肩头。苏扶桑见状含笑,伸手把她的袖子放了下来:“当心着凉。”说罢他从怀里抖出一张丝帕,轻轻搭在孟棋楠腕上,这才谨慎落下手指。

&ep;&ep;隔着丝帕的指尖送来温暖热度,孟棋楠心跳加快,她挠了挠心口,问道:“苏太医,你垫着这么厚一块帕子,能把得清脉么?”

&ep;&ep;苏扶桑凝神听脉,闻言浅浅一笑:“郡主信不过微臣的医术吗?”

&ep;&ep;孟棋楠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ep;&ep;寡人只是想被你摸一摸手,又或者摸一摸你的手而已啊,花儿一般的苏公子!

&ep;&ep;“那必是我国织工绣娘手艺粗糙,所织丝帕不能入郡主的眼。”

&ep;&ep;孟棋楠低眉看向几近透明的薄薄丝帕,顿时脸颊一臊,结舌道:“不、不是……”

&ep;&ep;长得漂亮脾性温和说话风趣还会看病,寡人真是爱死这朵佛桑花了!

&ep;&ep;“郡主的脉相和缓有力,身子并无大碍。如果总是觉得胸闷,可能是受心绪影响,您应当放宽心,以往不好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费思惦记。”苏扶桑诊完脉,又开了一个药方。“这是降火清肺的调养方子,郡主可以先吃着看,过几日微臣再来复诊。”

&ep;&ep;言毕苏扶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孟棋楠一急,赶紧道:“苏公子你别忙走,留下来吃顿便饭!你给我看病我还没谢你呢!”

&ep;&ep;苏扶桑恭敬作揖:“多谢郡主美意。只是在下还要去善堂看几个病患,就不打扰郡主清静了,告辞。”

&ep;&ep;药箱哐当,苏扶桑如来时一样静悄悄地又走了。孟棋楠一下倒在竹椅上,仰着头天旋地转。

&ep;&ep;寡人这回真的病了。

&ep;&ep;苏扶桑果真信守诺言,过两天又来了,照例把脉开方子,孟棋楠每每留他他都微笑婉拒,只说还有病人要看。如是几次下来,孟棋楠总是见得到人摸不到手,几乎都快失去耐性了。

&ep;&ep;“青碧,苏公子怎么还没有来啊?”

&ep;&ep;又到了苏扶桑前来问脉的日子,孟棋楠一大早起来就梳妆打扮,这具肉身相貌不妖娆,镇不住那些桃红绯色的衣裳,所以她只穿淡色。月白交领佛桑花刺绣长袄,雪青色马面绸裙,湖蓝竹叶软纱披帛,倒是衬出她几分温婉清丽的气质。

&ep;&ep;青碧为她梳头挽发,一支红珊瑚佛手簪斜斜入髻:“郡主,这支好不好?”

&ep;&ep;“随便了。”

&ep;&ep;孟棋楠心不在焉的,对簪子配不配没在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瞟着外头院门,“苏公子怎么还不来啊?红绛做的玫瑰糕都凉了。”

&ep;&ep;青碧抿笑:“不碍事,凉了拿回去蒸一蒸。”

&ep;&ep;孟棋楠瞪她一眼:“那怎么行!不能怠慢苏公子,你快去让红绛再做一盘。”

&ep;&ep;红绛在小厨房吃着冰凉的玫瑰糕,腮帮子高鼓嘤嘤呜呜:“苏太医您快来吧,撑死奴婢了,呜呜……”

&ep;&ep;日过正午渐渐西斜,玫瑰糕凉了一盘又一盘,苏扶桑还是没影。

&ep;&ep;孟棋楠坐不住了,跑到院子门口翘首以盼:“怎么还不来啊……”

&ep;&ep;红绛刚端来热腾腾的玫瑰糕,一听她这么说嘴角又瘪了下去,委屈得快哭了:“青碧姐,我实在吃不下去了,嘤嘤。”

&ep;&ep;青碧安慰了红绛两句,走上去对孟棋楠说:“郡主回屋罢,也许苏太医今日有事耽误了,明天他一定会来的。”

&ep;&ep;孟棋楠嘴唇撅起老高:“万一明天也不来怎么办?我今天就要见他,就要见!”

&ep;&ep;她打定主意就没人能改,一转身叉着腰指挥道:“红绛你把玫瑰糕装上,青碧你去打听苏公子说的善堂在哪里。他不来看我,换我去看他也是一样的,反正今天一定得见着!”

&ep;&ep;她们前脚出了侯府大门,后脚就有人回禁宫禀告了卫昇。

&ep;&ep;卫昇午后小憩刚起来,听到赵刚来说不禁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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