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快走快走……”

&ep;&ep;炙手可热的景象眨眼功夫又恢复原状,鼓楼底下的人甚至比刚才更少,好多屠户都觉得没意思,干脆回家做生意去了。孟棋楠稍微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ep;&ep;“表哥你方才喊赵刚出来就是叫他贴皇榜?”左虓摸着胸口吐舌头,“我的乖乖!这样就开了次恩科,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该谢谢花痴了!”

&ep;&ep;卫昇微微眯起眼:“看她还怎么折腾。”

&ep;&ep;鼓楼之上,孟棋楠气得猛踢栅栏。

&ep;&ep;“狗皇帝!跟寡人玩儿阴的?躲着看戏是吧,不出来是吧?好,寡人今天还就跟你杠上了!就如你意选个人中龙凤!”孟棋楠大骂一气,一把揪过红绛,“下去给青碧说,按计划行事。我马上就扔了。”

&ep;&ep;卫昇气定神闲地等着,料定孟棋楠负隅顽抗到最后必是一败涂地。未想左虓忽然使劲掐他手臂,指着鼓楼大呼小叫:“扔了扔了扔了!”

&ep;&ep;一抬眼,只见孟棋楠用力摇晃绣球几下,狠狠朝着远方抛出。

&ep;&ep;半空中闪现一道金黄流光,转眼绣球竟不见了,沉淀下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味。

&ep;&ep;众人左顾右盼寻找:“咦?绣球呢?”

&ep;&ep;“公子送给你!”

&ep;&ep;正当左虓和卫昇也在找寻绣球踪迹的时候,青碧忽然抱着个黑色的包袱跑来,不由分说一股脑儿塞进卫昇手中,转身拔腿就跑。

&ep;&ep;“什么玩意儿?”左虓挠挠耳腮,随即打趣起来,“表哥你够招桃花的呀,大街上也能有姑娘送你定情信物,我帮你瞧瞧是什么。”

&ep;&ep;圆溜溜的包袱一打开,左虓大叫一声“妈呀”,赶紧把东西扔回了卫昇手里。卫昇低眉一看,脸色霎时铁青。

&ep;&ep;绣球,孟棋楠的绣球。

&ep;&ep;“哟,在那位公子手上呢!”

&ep;&ep;眼尖的百姓瞥见卫昇怀抱绣球,顿时就嚷嚷了起来,动静很快传到鼓楼上。孟棋楠远远瞧见那方玄色身影与月白身影并肩而立,玉树临风,于是又掩嘴羞涩一笑:“麻烦安总管把人请上来。”

&ep;&ep;安盛忙不迭下去请人,走近见到竟是卫昇拿着绣球,吓得两腿一软就跪下了,磕磕巴巴道:“此次、此次抛绣球招亲……不能作数,还、还是择日另选吧……”

&ep;&ep;周围的人马上就有意见了:“绣球抛了他也接了,怎么就不作数?皇帝说过的话都不当回事儿,那我们当老百姓的是不是以后也可以欠债不还啊?闹这么一出成心耍咱们呢!”

&ep;&ep;安盛失言激起了民愤,不住拿袖子擦着汗:“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ep;&ep;“罢了,朕……我上去便是。”

&ep;&ep;卫昇抬手制止了众议,绣球扔给安盛抱着,随即信步徐徐往鼓楼上走。老远瞧见孟棋楠倚着栏杆笑得花枝招展,还隔空给他送来香吻。

&ep;&ep;扔得好不如接得巧,英俊的表叔公,寡人相中你了!

&ep;&ep;锦履滞步,卫昇登时一顿,明白了什么。

&ep;&ep;“表叔公呀,人家好想你哟。”孟棋楠捧着脸撒娇,“早知道你这么心疼我,那天晚上就该……哎呀不说了,说多了表叔公你会不好意思的,要知道男人都爱死要面子,哈哈哈。”

&ep;&ep;卫昇一张俊脸黑得骇人,怒然拂袖暴走。

&ep;&ep;孟棋楠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

&ep;&ep;寡人的外公只有一个表哥,那就是当朝晋皇。臭皇帝你说你是侯府表亲的时候就漏了馅儿了,你以为寡人搞不清自己的亲戚有哪些人呢?你以为阿猫阿狗都能大半夜在侯府花园喝酒呢?你以为天黑了寡人就瞧不见你腰上的那块龙佩呢?寡人又不是瞎子傻子!

&ep;&ep;你想跟寡人玩儿嘛,寡人陪你玩儿就是了,表叔公你别跑呀,你真是寡人的表叔公!

&ep;&ep;卫昇输了,堂堂晋皇输得一塌糊涂,被区区小女子玩弄于股掌还毫不自知。

&ep;&ep;晋国年轻有为的皇帝带着铺天盖地的怒气回宫了,才进丹凤门就遇见太后宫里的流芳姑姑。

&ep;&ep;“皇上,太后娘娘想见您。”

&ep;&ep;10第十章生病

&ep;&ep;10、生病

&ep;&ep;兴庆宫。这里住着晋国最高贵的女人,晋皇的生母左太后。先帝元配早逝,生前未再立后,临终传位于四皇子卫昇,卫昇的生母便成为了举国至尊的太后。太后出自定远侯府,乃是侯爷胞妹,左虓的姑姑。按理说左氏一族应当如日中天,可侯府一双儿女纷纷出走邻国南楚,无人承袭爵位,却让这个家族渐渐落没。

&ep;&ep;“儿子拜见母后。”

&ep;&ep;兴庆宫并不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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