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午休时间,刘紫承在门口掛上休息中的木牌,但没赶人,让洪阳和李涯留下准备考试。

&ep;&ep;李涯摊开教科书,在上头用蜡笔画了两行,便转着笔,看向窗外白茫茫的天空,一手托住下巴,开口说:「你跟你老婆发生过甚么吗?」

&ep;&ep;「啥?——」洪阳刚碰上的玻璃杯滑了一下,「当然没有,有的话早跟你炫耀了。你昨天该不会真的做了甚么吧?」

&ep;&ep;「没做完。」李涯说。

&ep;&ep;「你手脚会不会太快啊?别乱来啊——我要你自问,没叫你直接上人家。」

&ep;&ep;「废话,我当然知道。要是刘紫承在你脖子磨磨蹭蹭地说你好香,你怎么反应?」

&ep;&ep;「压倒他啊——」洪阳稍作停顿,「你是说你喜欢那个白子?他不是夏青的人吗?」

&ep;&ep;「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夏青的人?」

&ep;&ep;「左眼,右眼,还有我的肚脐眼,外加鸡眼也看见了。」

&ep;&ep;「你再下流点,算你马眼跟屁眼进去啊,小心长针眼。」

&ep;&ep;「小心眼囉你——早上我才看他们走在一起,他跟在夏青后面,低着头唯命是从的样子——我说了,夏青不是好东西,你也别靠他身边的人太近,天晓得你是不是要被他利用。」

&ep;&ep;「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我有这么好用?」

&ep;&ep;「有。你没自觉吗?我早劝过你了。」

&ep;&ep;「你?你劝我甚么?」

&ep;&ep;「劝你不要玩女人——你女朋友我哪个没看过?每个都娇滴滴地让你捧着。我不是说你尽责不好,但来找你的,十个有九个祇是想让你疼一下,排解寂寞,找到真爱当然就甩你。谁叫你来者不拒?就算我不觉得,人家也觉得你是在玩。」

&ep;&ep;李涯没说话。洪阳看他了一眼,继续说:「而且——我不觉得你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你祇是服务精神而已。」

&ep;&ep;「是吗?」

&ep;&ep;「不信你问别人。」

&ep;&ep;「不了。」李涯闔上课本,收到书袋里。「你说你在哪里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ep;&ep;洪阳才说了,「这附近」,李涯便提起书袋跑出店门,门上的铜铃摇摇晃晃响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刘紫承看了洪阳一眼,手正往壶里倒茶叶,往角落拉开声音问:

&ep;&ep;「李涯怎么啦?——」

&ep;&ep;「吃坏肚子吧——」洪阳回应。

&ep;&ep;刘紫承将泡好的茶放上木托盘,在白色小碟子里倒了些去壳核桃,端到洪阳桌上放下,跟着弯下腰在洪阳颈边嗅嗅,说:「小阳,你好香。」

&ep;&ep;洪阳的血液一下子从颈部衝上来,直到脸庞耳根都红透一片;他按着脖子向后一缩,撞到后头玻璃窗发出一声闷响;叫道:「小紫你干嘛?」

&ep;&ep;「啊——你好久没这么叫我。」刘紫承拣了一颗核桃塞进洪阳嘴里,说:「你才干嘛,你说的跟你做的不一样啊。」

&ep;&ep;「吭?」洪阳张大眼,咬起嘴里的核桃。

&ep;&ep;刘紫承两手在胸前交叉,歪过头说,你不是应该压倒我吗?

&ep;&ep;洪阳的背又撞了玻璃一下,说:「开甚么玩笑——」

&ep;&ep;「谁跟你开玩笑?」刘紫承大声起来,「算我自作多情!」他转过身,一甩手拨开门帘,走到后头。

&ep;&ep;洪阳吞下嘴里的核桃,撞开椅子追上去,拐了一下右脚;穿过门帘进到后头房间,刘紫承不在那儿。不到三坪大小的空间里,摆着一张方桌,上头成堆的书和各种杂物,椅子歪斜在一边;佔了半面墙的橱柜里全是杯盘,它的隔壁是个矮柜,上头电视开着。

&ep;&ep;「小紫!」洪阳在电视旁右转,爬上祇他肩膀宽的木梯,每一步都得抬高膝盖,落下时吱嘎作响。穿过楼梯尽头红色花染布的门帘,见刘紫承半个身体在床底,祇露出腰部以下。

&ep;&ep;洪阳掀起眉,张大眼怔怔:「你在干嘛?」

&ep;&ep;刘紫承从底下鑽出,头发衣服全是灰尘绵絮,白衬衫几道黑色在衣摺子;手里抱着一个生锈的饼乾方盒,上头的彩色花样已经褪去大半。他瞅了洪阳一眼,再看看铁盒,转过身去,说:「这种东西——烧了好了!」

&ep;&ep;「甚么?你要烧甚么?」洪阳抢过那盒子,打开时费了点力气,盖子砰一声弹开到地下;里头是竹蜻蜓,纸牌,水枪,橡皮筋编的麻花绳,以及一张让衣鱼蛀了好几个洞的发黄图画纸,对折垫在最底下。洪阳用食指姆指慢慢将它抽出来,打开一看,上头用红色蜡笔歪歪斜斜写着四个字,占了图纸的上半:结婚证书。下半左边一个红色掌印,一旁签着洪阳;右边一个紫色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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