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正要说些软话,就瞧见了母亲身边的蕊香由远走来,立时就连连冷笑,使了大力甩开了娇娘的手,大步而去。

娇娘慌了神,生怕魏三郎真作出孽事,忙让丫鬟去寻人来,自己则是把着银宝与金宝的手追了出去。

十娘子魏幼萱所居的含芳阁离娇娘的临水阁不远,魏三郎迈着大步不过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眼下天正下雪,娇娘被冻的哆哆嗦嗦,因出来的急,连裹身的大氅也忘记披在身上,只把着二个丫鬟的手艰难的朝前含芳阁走着,离院子近了些,就听见了一阵哭喊声,在近些,便听见了十娘子细碎的哭声,颤着音儿,听着就让人心疼。

“九娘子,您快救救我家主子,三爷也不知是犯了哪门子的怒,如今正对我家主子喊打喊杀。”十娘子的大丫鬟秋荷看见娇娘如看见救星,哭着跪在了娇娘的身前。

娇娘进了院儿,可不就瞧见魏三郎举着原是挂饰用的长剑对着十娘子,若不是身边一众丫鬟婆子拦着他,眼下十娘子还不知会如何。

“三哥,你疯了不成。”娇娘低喝一声,赶忙上前挡在了十娘子的面前,又让银宝与金宝把十娘子扶上滚轮木椅。

魏三郎冷笑看着娇娘,挑起眉头道:“疯了?在你眼里我不早就是个疯子了吗?”

娇娘气的直发抖,指尖点着魏三郎,在看着周围的丫环婆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委实是不成个样子,恼恨的道:“你……你若是想活活逼死我们姐妹只管给个话就是了,左右不过一个条命,侯府也不差那一二条白绫,直接扔给我们,我跟十娘子便抹了脖子如了你的意。”娇娘话音一落,扭身扶着滚轮木椅的扶手,冷笑道:“十妹妹,咱们路上一起走也有个伴,你别怕,九姐姐横竖也先走到你前头去。”说罢,就推着十娘子朝外走去,她且要瞧瞧,今儿这混世魔王要如何了结她们的命去。

太夫人与承恩侯来时,就瞧见魏三郎右手执剑,锋利的剑端对着娇娘与十娘子,脸上的神色一派阴冷,眼底兼有几分疯狂之色,让人看的是心惊胆颤。

“孽障,你又想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剑扔了。”承恩侯冷喝一声,对这个嫡次子是万般无可奈何,训也训过,骂也骂过,甚至出了那档子事后他狠下心来给他送去了宁州,却不想这半年来他的性子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刚一回府又给他惹出事端来。

魏三郎瞧着承恩侯微薄的唇瓣似笑非笑的勾起一个弧度,应了声好,手中的长剑却是掷了出去,越过娇娘与十娘子的头顶,稳稳的插入红松木立柱三分。

承恩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回首用吃人的目光瞧向搀扶着老母的夫人,恨声骂道:“你养的好儿子。”

承恩侯夫人不敢言语,眼下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只能听承恩侯高声喝骂,不敢为儿子求情,倒是太夫人听了半响,叹了一口气,劝道:“行了,三郎不过是跟妹妹们开个玩笑,他一贯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说罢,话音一转,与魏三郎道:“这一次你的玩笑可开大了,还不与你二位妹妹陪个不是。”

娇娘明白太夫人的意思,她不过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在瞧着父亲默认的姿态,眼底不禁闪过讥讽之色,却如了他们的意,出言道:“三哥得了新剑想来是要给我跟十妹妹瞧瞧,只是我跟十妹妹胆子过小,大惊小怪了,当不得三哥陪一声不是。”

太夫人朝着娇娘微点着头,满意的笑了一下,口中道:“到底是三郎鲁莽让你们姐妹二个受到惊吓了,正巧我那得了二件织锦羽缎斗篷,一会让墨惠给你们送过去,也算给你们压压惊了。”

“那敢情好,我们白白得了太夫人的赏,就是不知道那二件斗篷是什么绣纹的,若是与我房里的重了样,我可不依,还得央求着太夫人多给我做一件才是。”娇娘嘴角微弯,推着十娘子来到太夫人的身边,娇声娇气的说道。

太夫人素来喜欢娇娘的识趣,眼下如了她的心意,自也愿意纵着她几分,于是便拍着她的手,笑道:“一件梅红色的卷草绣纹,一件孔雀蓝的忍冬绣纹,知你喜欢艳色,一会让墨惠把那件梅红色的给你送过去。”

“呀!孔雀蓝的我也喜欢呢!太夫人那好东西就是多,您怜惜怜惜孙女,在使人给我做件孔雀蓝的才好呢!顶好是绣上攀枝牡丹纹,在滚上白狐毛。”娇娘摇着太夫人的手撒娇道,眉眼间一派娇憨,红艳艳的小嘴像个殷红欲滴的花骨朵。

太夫人笑了起来,面容慈爱,带着几分纵意道:“好,就依你,我那好料子还有上几匹,你说做上几件就做上几件,咱们侯府的姑娘可不能失了体面,走,这就随我去挑料子。”说罢,就挽了娇娘的走要离开。

银宝见状,赶忙让秋荷去拿二件披风,匆匆的披在了娇娘的身上,另一件则是盖在了十娘子的身上,娇娘拢了拢二侧领襟,让银宝推着十娘子,自己则是搀扶着太夫人出了含芳阁,心中缓了一口长气。

上了暖轿,一路抬往居东南的文江园,入了垂花门,轿子平稳的落下,银宝与金宝上前挑了帘子搀扶着娇娘下了轿,太夫人身边的得意人墨惠笑盈盈的等在了一旁,等娇娘与十娘子都站稳的身姿,才道:“太夫人让十娘子随奴婢去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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