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的演出地点一般都尽量选在云城,因为他不想给梁川故留下夜不归宿的印象,但那次没办法,队内的成员都不想失去在那场音乐节露面的机会,他就去了一趟海原岛。

&ep;&ep;他第二天就连夜回了云城,可惜路上出了点状况,到的时候已经早上了,正好错过梁川故的上班时间。

&ep;&ep;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梁川故开始长时间的夜不归宿,加班更严重了。

&ep;&ep;他想解释,又怕是自作多情。那时候正好是梁氏产业扩张的时候,忙一些似乎也很正常。

&ep;&ep;“音乐节?”梁川故一边走一边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们宝贝知年可是个优秀的乐手。”

&ep;&ep;栏杆上停了一串白鸥,有人经过也不受惊,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ep;&ep;林知年看着那群白鸽,没来由地抿唇笑了笑,幅度很小,只是眼里有点笑意。

&ep;&ep;“不入流的技艺而已,很久没玩儿了,算不上优秀。”

&ep;&ep;“想继续玩儿吗?”

&ep;&ep;梁川故停下来,松开两人交扣的手,从林知年的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面包,拆开袋子掰开一点放在林知年白皙微红的掌心。

&ep;&ep;白鸥扑腾扑腾翅膀,温顺地停在林知年手腕上,一点一点地啄食。

&ep;&ep;林知年手心痒痒的,他抬起头看梁川故,眼里闪过细碎的光,却慢慢熄灭直至了无踪迹。

&ep;&ep;“不想玩儿了。”

&ep;&ep;“为什么?”梁川故继续掰面包,“不好玩儿吗?还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ep;&ep;林知年抿了抿唇:“就是不喜欢了。”

&ep;&ep;不喜欢,家里的单人床上还放着贝斯,手指上练出那么多厚薄不均的茧,现在说话时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ep;&ep;“我就这么不值得依靠吗?”梁川故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声,故作忧伤,“老婆遇到麻烦了也不和我说,我真是全天下最无能的男人——”

&ep;&ep;“才不是!”

&ep;&ep;他声音有点大,手上的白鸥扑腾一下翅膀,唰地就飞走了。

&ep;&ep;林知年看了一眼鸥鸟飞走的方向,却没有多作留恋,把面包屑放在投食处就来牵梁川故的手。

&ep;&ep;“生气了?”梁川故看他,有点后悔。

&ep;&ep;林知年摇摇头,闷声牵着他走。

&ep;&ep;“宝贝,想吃冰糖葫芦吗,我给你买,别生气了。”正好经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店,梁川故哄他。

&ep;&ep;“说了没生气!”

&ep;&ep;他语气太冲,没把梁川故吓着,倒把他自己惊一跳。

&ep;&ep;“对不起……我……”

&ep;&ep;他脾气其实不算好,在梁川故面前装乖装久了,偶尔这样他自己都不习惯。

&ep;&ep;但梁川故觉得挺好的。

&ep;&ep;偶尔使点小性子,偶尔冲他发发脾气也挺可爱的,干嘛那么拘谨,他们是爱人关系,又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交易。

&ep;&ep;“别说对不起……到底怎么了宝贝。”梁川故扣紧他的手,两枚戒指便紧紧贴在一起,“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ep;&ep;“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吗?”梁川故问。

&ep;&ep;林知年不是不能说,是不想说。

&ep;&ep;他觉得很烦,不想让这些烦心事也烦到梁川故。

&ep;&ep;“是一些陈年旧事,很复杂。”林知年闷闷不乐,“也很无聊。”

&ep;&ep;明明是带他出来散心的,要是一直这样闷闷不乐下去那还怎么散心?

&ep;&ep;“反正今天时间还早,我们散步呢,慢慢说也没关系。”梁川故摸摸他的虎口,“我想听听知年的旧事,不无聊,只要知年愿意说我就爱听。”

&ep;&ep;林知年发现,梁川故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恰恰相反,他的甜言蜜语还说得挺好。尤其是这几天,哄他哄得越来越熟练了。

&ep;&ep;之前裴斯和他说,梁川故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工作机器。他不让裴斯背后说梁川故坏话,每次裴斯这样说都会挨一顿揍,但林知年其实也知道,裴斯说得并不算错。

&ep;&ep;可是现在……算苦尽甘来吗?

&ep;&ep;“知年?”

&ep;&ep;他一直不说话,梁川故就低头凑近来看他。

&ep;&ep;他们还是第一次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近。

&ep;&ep;但说起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远行,虽然严格意义上并不算远。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散步,第一次手牵着手走在人来人往的木板道路上。

&ep;&ep;林知年情不自禁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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