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度从右手源源不断地传来,由微暖到炽热,“爸,”向瑯的声音很低很低,“谢谢。”

&ep;&ep;向老爹又在医院修养了好一阵子,向瑯天天蹲医院盯着他,一见公司的人拿着文件来找向老爹就把他们往外赶,向老爹无奈地笑,弯曲的皱纹里藏着难得的温和。

&ep;&ep;可向瑯总归要休息,向老爹工作起来各种丧心病狂,半夜一点召集大家开会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向瑯跟他闹了几次,无果,不知不觉,向老爹就熬到了出院的日子了。

&ep;&ep;向老爹非常给面子地按医嘱在家静养了……一半时间不到,就又西装革履、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公司里。

&ep;&ep;向瑯放弃了。他爹接纳了他,他有什么理由不接纳他爹?做人不能双标啊。

&ep;&ep;偶尔觉得挺羡慕的,向老爹、小游他们,不管目标是什么,不管有没有意义、有多大意义,好歹方向很明确,每一天都清楚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

&ep;&ep;向瑯,还在茫然。

&ep;&ep;好在,仍有些事足够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