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林朝雨轻轻的睁开了一双遍佈流光的眼眸时,他首先看见的一根乌黑的猫尾正在眼前甩动,左来右去的几乎挥出了一阵阵的风。

&ep;&ep;「??罗剎?」

&ep;&ep;林朝雨哑着嗓子开口,棕眸微动,看见了在坐在沙发扶手,背对着他的罗剎。

&ep;&ep;同样的沙发、同样的柜檯后、同样的场景。

&ep;&ep;他向下一摸便感受到了那柔软的皮质触感,刚刚醒来的林朝雨在一月间也算是对愿望屋的三人有了初步的理解——比如每次他醒来都是在柜檯后的沙发。

&ep;&ep;林朝雨眨了眨眼,缓缓的捂住额头想让有些混乱的大脑清醒些,现在他的大脑乱的像一团浆糊,也像纠缠成一坨打劫麻绳一样一样纷杂难解。

&ep;&ep;呼——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ep;&ep;「这次没有睡很久嘛。」罗剎又甩了一下尾巴,抽动着鬍鬚回头看着林朝雨,一双大大的琥珀猫眼在昏暗的灯光中映着萤光。

&ep;&ep;见林朝雨已然甦醒,黑猫妖悠悠的从沙发扶手上坐了起来,并拉长了身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ep;&ep;「??因为这次的『代价』、不长。」林朝雨揉着额头喃喃道,这时他还未完全缓过来,只能撑着头试图缓解一阵阵的头疼。

&ep;&ep;「看得出来。」

&ep;&ep;罗剎站在扶手上俯视着林朝雨:「头还在痛?要帮忙吗?」

&ep;&ep;林朝雨望着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完全颠倒过来的罗剎,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好啊。」

&ep;&ep;每次看完『代价』都会有这样的状况,头疼是绝对的,更麻烦的是——

&ep;&ep;在看完后,林朝雨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他是人格分裂了,两种意识在脑中拉扯,不过多看几次倒是有稍稍缓解,至少不会在有第一次时的那种疯癲感,只要稍作休息不久后就会好了。

&ep;&ep;林朝雨轻轻的闭上眼睛,这时他感受到了一个软软的肉球搭上了额头,一股流体似的能量瞬间沁入了身体内,迅如雷光的在脑中窜过了一圈,淡淡的凉意在发酵,那一瞬间确实——好受了很多。

&ep;&ep;至少,那股凉意很好的把那种炙热感逼退了不少,取代而之的是像冰镇饮料一般的夏日凉感。

&ep;&ep;舒服多了——林朝雨不禁叹了一声,锁紧的眉间放松不少。

&ep;&ep;「好多了吧?」罗剎的声音传进耳里,「我要凝聚这样的火焰可不简单,别浪费了。」

&ep;&ep;「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然你在回你故乡去取一点?」林朝雨睁开眼,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低头望着他的罗剎,轻笑一声。

&ep;&ep;罗剎的鬍鬚微微抽动,把猫头直接撇开:「不要,回去一趟很麻烦的。」

&ep;&ep;「是吗?」

&ep;&ep;「切,爱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罗剎的猫尾一甩直直落在林朝雨脸上,下一秒又被林朝雨拨开。

&ep;&ep;「我当然相信啦——毕竟你故乡真的是地狱。」林朝雨笑了一声,一边刮着脸把上头的痒意给弹飞,一边撑着身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对了,店长他们呢?」

&ep;&ep;「店长不知道去哪了,不过他有留话——他说你醒来就就去找那个、嗯,老妖婆。」罗剎甩着的尾巴在说到最后面一下时停摆了一下,整隻猫呈现出一种很奇妙的状态。

&ep;&ep;就很像一种我讨厌你但我不得不尊重你但我真的很不爽因为你平常都欺负我所以我才讨厌你可是我又一定要和顏悦色——的肉疼感。

&ep;&ep;观察了一个月,发现安多非常喜欢逮着罗剎囉猫的林朝雨总结下来的真相,平常他或卡潘在时还好,但如果不在了——

&ep;&ep;对罗剎而言,没人拦住那个不知道几千岁的「女孩」就是彻彻底底的灾难了。

&ep;&ep;噢,我可怜的罗剎哟——

&ep;&ep;某次曾目睹安多一个猛虎扑食抓住罗剎然后开嚕的画面的林朝雨表示:虽然很抱歉,但亲爱的罗剎他真的帮不上忙。

&ep;&ep;开玩笑,要他去面对一个他的年龄可能都不到对方零头的千年老怪物?那是在找死,林朝雨也只能耸耸肩,然后在旁边顶着罗剎幽怨的目光愉快吃瓜了。

&ep;&ep;「去找安多吗?我知道了。」

&ep;&ep;林朝雨伸了一个懒腰,腿一蹬在木质地板上站直了身躯,伸手让罗剎跳上肩膀后就转身绕过柜檯,向着矮楼梯走去。

&ep;&ep;扫视了一楼一圈——店长确实不在,身为这家店的店长,那位神灵通常都在一楼等客人,如果不在那可能是去找东西了。对此林朝雨见怪不怪,如果刚好有可人上门,那卡潘或安多就会上去暂时顶替,而他则是继续观摩。

&ep;&ep;目前在愿望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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