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嘛,只要没死就行了。”吉野稍微撇开头,说的话不带丝毫的感情。

&ep;&ep;“怎么这样随便…不过,青梅竹马的你都这样说了应该没事吧。交了退学申请,突然就失踪了,毕竟是真广,说不定会闹出什么见报的骚乱吧。”

&ep;&ep;老师还在喋喋不休着。嘛,大概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吧,只要是遇到不破真广的问题,就必然会找泷川吉野咨询。毕竟,他和他可是青梅竹马啊。只是他没有发现,听着他这样说的吉野,默默的绕过他向楼梯口走去,他的脸色显得僵硬,步调还算平常,却也充满着恍惚。

&ep;&ep;就在前一个月,不破家墓碑前,真广他用锐利的几乎割破人喉咙的语气,说是要亲手制裁杀了他家人的犯人,说是要亲手纠正这个世道。而现在,他的失踪,很有可能是因为找到了有关一年前的案件的线索。

&ep;&ep;而他,泷川吉野,所谓的青梅竹马,也许已经被真广给排除在外了也说不定。

&ep;&ep;吉野抬头,没有了人造的天花顶的阻挡,微小的雪就这样直直地落在他的脸颊上,被他呼出的白色雾气笼罩着,顷刻间就消散了,他伸出手,接着这些脆弱的雪花,他的手早已经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冷得快没有知觉了,即便是这样,这些脆弱的雪也经受不了这些温度,瞬间化开,不留一点存在的痕迹。他抖了抖手里借来的伞,撑开来。

&ep;&ep;真广他,如果还活着,也许现在正在杀人吧。但是,真广,你所追求的东西,即难以得到,同时又很无趣,就算到手了也,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ep;&ep;“嘛,这样做的我也,相当不行呢……”看着眼前的墓碑,吉野闭着眼睛,呢喃着,“我到底,在胡乱想些什么啊……”

&ep;&ep;学校距离墓园的这条路,说不上近,但这整条路上,却被他这样胡思乱想的走过了。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被那恶劣的两兄妹给作弄着。

&ep;&ep;墓碑的附近也很干净,总有工作人员会来经常打理,上次他带来的花,早就被换成了嫩黄色的小雏菊,痕迹什么都没有,毫无生气,也是,现在真广失踪了,他家里又再没有任何人来了。吉野扯动着嘴角笑着,真广他,才不会情愿的来这种地方。

&ep;&ep;“你就是不破真广吗?”

&ep;&ep;真广?吉野吃惊的回头,却发现说话的人,是穿着黑色裙装,背着一个很大的包,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他不认识的女人。

&ep;&ep;“对不起,认错人了,作为不破真广你太俗气了。”

&ep;&ep;对于一个才刚刚见面的人,就被这样不客气的评价着,吉野的心里变得有点不高兴,立刻皱起眉头。

&ep;&ep;“失礼了,我是山本艾邦杰林,和我亲切的人都叫我山本芙罗伊莱茵,无业,28岁。”她想要打消自己突然出现的可疑性,有些夸张的笑着,“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哟~”

&ep;&ep;“不不,全身上下都很可疑。”越是说自己不可疑的人,越是显得古怪。

&ep;&ep;山本并没有在意吉野直白的话,她正笑着,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吉野。

&ep;&ep;“我在找不破真广,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ep;&ep;“朋友。泷川吉野,高二。”

&ep;&ep;“好朋友?”

&ep;&ep;“只是交往时间很长而已。”

&ep;&ep;“只是这样,就来拜祭吗?”她看起来像是对这些很感兴趣的样子,逼迫似的追问着。“他家没人,想着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就来这里看一下,最近和不破真广有联系吗?”

&ep;&ep;这已经不单单是好奇了吧,如同审讯犯人一样,虽然是笑着的,却带着强硬的语气。

&ep;&ep;吉野回答的漫不经心,“一个月前失踪后,就没联系了。连一封邮件都没有呢……”

&ep;&ep;“真的?”

&ep;&ep;“真的。”吉野有些受不了这样逼迫的问题,移开眼睛,嘟嚷着。

&ep;&ep;这正好是一个破绽!

&ep;&ep;山本快速的从包里摸出一把枪来,指着吉野的眉心,这样近的距离,只要稍微有一点异动,就会被她给打爆了头颅。她收起了之前试探的伪装出来的笑脸,严肃的冷声命令着,“很抱歉,问题迫在眉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ep;&ep;──果然,这个女人之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难怪他会觉得有违和感。──在被人忽然用枪指着脑袋,随时可能丧命的此时,在心脏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时候,居然还能这样无厘头的想着。只是看着山本此刻的表情,吉野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的。

&ep;&ep;──喂,真广,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ep;&ep;“两周前,在某个地区有人目击了一个近二十岁的少年,之后,这个地区被封锁了。然后一周前,在另一个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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