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霄金刚诀》首创于少林寺的殊圣祖师。据说,殊圣面壁三十载,领悟了武学奥义。他将自己的功法写下来,整理成一本珍贵的《天霄金刚诀》。

&ep;&ep;殊圣坐化之后,这本秘籍又被魔教的歹徒盗窃。同年,八大派高手围剿魔教,混乱中抢到了《天霄金刚诀》的拓印本。从那之后,秘籍一直被保存在武林藏经阁。

&ep;&ep;楚开容对《天霄金刚诀》势在必得。

&ep;&ep;但是,他不愿与沈尧等人撕破脸。

&ep;&ep;酒过三巡,楚开容的两名侍卫无功而返。

&ep;&ep;楚开容心中有数。他撑开折扇,挡住了段无痕的目光,又侧过头呼唤他的侍卫:“你们今日都没吃饭,坐下来一同歇息吧。”

&ep;&ep;黄半夏赞叹道:“楚公子宅心仁厚。”

&ep;&ep;他还问段无痕:“段公子,你出门不带随从吗?”

&ep;&ep;段无痕眼皮也没掀一下,只说:“麻烦。”

&ep;&ep;话音未落,楚开容的两名侍卫坐到了沈尧的旁边。那两人都很奇怪,他们拢着衣袖,低垂着眉目,面皮苍白,毫无血色,似乎有点儿阴森森的。

&ep;&ep;沈尧给其中一人夹了一块羊肉:“你吃点羊肉,补血,暖身。”

&ep;&ep;那人蓦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多谢沈公子。”

&ep;&ep;沈尧咬着筷子,深深凝视他:“有啥好谢的,别跟我客气……要不我给你搭个脉?你的脸色太差了。”

&ep;&ep;那人立刻答应。他俯身靠近沈尧,半弯着腰,悄悄对沈尧说:“大夫,我心跳得极快。近日来,如厕也很困难,可是身患重疾了?”

&ep;&ep;上个月,楚开容的一名侍卫忽然暴毙,无辜枉死,凶手未知。多亏了楚开容在他娘面前调停,这才洗清了丹医派弟子的嫌疑。

&ep;&ep;沈尧至今没忘记这件事。再听那名侍卫说起,自己身体不适,沈尧马上握住他的手腕,粗略把脉,察觉到了蹊跷。

&ep;&ep;沈尧还没吃饱饭,就站了起来,拽着这名侍卫走回房间。那人一路紧跟着他,反扣门锁。室内寂静无声,像是能听见树摇花落,再然后,沈尧失去了意识。

&ep;&ep;他醒来时,天幕漆黑。

&ep;&ep;侍卫躺在地上,衣衫被人扒开,

&ep;&ep;沈尧赶忙探他的鼻息——还好,他还活着。接下来,沈尧摸索自己的衣衫口袋,果不其然,放在口袋中的书册早已不翼而飞。

&ep;&ep;前几日,卫凌风听说沈尧拿到了《天霄金刚诀》,便让他伪造一本赝品。赝品的前半册是地摊上买来的《武学杂论》,后半册是沈尧胡编乱造的口诀。

&ep;&ep;如今,赝品真的被偷了。

&ep;&ep;沈尧慌张不已。

&ep;&ep;他拉开房门,大呼小叫。

&ep;&ep;出乎他意料的是,段无痕最先出现。

&ep;&ep;段无痕问他:“何事惊慌?”

&ep;&ep;沈尧十分急切道:“我屋子里藏了一个高手!偷了我的东西,敲晕了楚开容的侍卫!”

&ep;&ep;沈尧刚一说完,其他人也纷纷赶到附近。

&ep;&ep;许兴修往房间里瞥了一眼,沉默地踏进玄关,抓起侍卫的左手。不多时,许兴修万般肯定道:“他被人下毒了。”

&ep;&ep;段无痕眉头微皱:“下毒?”

&ep;&ep;许兴修挽起袖摆,平静道:“三年前,我在漷州游历,做过一阵子的赤脚郎中。那几天,漷州一家粮商卖出了一车发霉的米……嘿,真不要脸啊。老百姓挣钱不容易,当然不干了,众人扎堆上门闹事,到了晚上就不行了,人全死了。”

&ep;&ep;“你是说,”沈尧心底发寒,“闹事的老百姓,都被下毒弄死了?”

&ep;&ep;许兴修无奈地摊手:“官府介入,不了了之。只有我知道那是下毒,像是五毒教的‘花蕾散’,中毒者呼吸平稳,脉象轻浮,无病无痛……唯独背部一片红疹,密密麻麻,亦如同春天的花蕾,五毒教起名为‘花蕾散’。这种毒.药是口服的。”

&ep;&ep;卫凌风撩起衣袍,走到了近旁。

&ep;&ep;他弯腰扶起侍卫,脱掉那人的衣服,翻过来,检查他的背部——果然,颗颗粒粒的红疹,连绵如山峦。

&ep;&ep;沈尧忽然觉得后背好痒。

&ep;&ep;他喊道:“大师兄……”

&ep;&ep;卫凌风冷声道:“药铺之内,众多高手坐镇,是谁胆大包天?”

&ep;&ep;段无痕双手抱臂,接话道:“这个问题,应当交给楚一斩。”说完,他斜眼看向了楚开容。仿佛已经把楚开容当成了手段下作的案犯。

&ep;&ep;酒席上,楚开容时不时抓一下段无痕的衣袖。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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