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大快朵颐。

&ep;&ep;札幌这个城市日落的挺早,此刻窗外已经全黑,日落之后温度降的极低,天空中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起雪花,刚开始还算小,没一会儿功夫,就越下越大,雪花像鹅毛似的,从天空中飘洒下来,天地连为一体,路上很快没了行人。

&ep;&ep;李复刚想转头去问欧阳姗姗,李景胜回来了没,就看见窗外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雪地里蹒跚走近。

&ep;&ep;越走越近,前头的是李景胜,只穿了一件低领毛衣,脸冻得发白,呵气成冰。

&ep;&ep;后面跟着王雪柔,白天穿得呢大衣外面还套着李景胜的羽绒衣,羽绒衣比她大了三个码,鼓鼓囊囊地把她整个人包裹住,她把羽绒衣的帽子翻上去,戴在头上。

&ep;&ep;虽然臃肿地走在李景胜身后,却依然骄傲的像只孔雀。

&ep;&ep;李复错眼去看欧阳姗姗,后者正沉浸在眼前的美食中,他心里暗骂,这个混小子,怕是要出事。却又不动声色,生怕欧阳姗姗看出端倪,当场发作。

&ep;&ep;没一会儿,欧阳姗姗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闪动着“李景胜”三个字,她早已消气,划开屏幕,接起来。

&ep;&ep;“喂,你在哪儿呢?过来吃日料。”

&ep;&ep;……

&ep;&ep;“在一楼的suya餐厅。”

&ep;&ep;……

&ep;&ep;“爸妈都在,那我们等你。”

&ep;&ep;……

&ep;&ep;一会儿功夫,欧阳姗姗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来,李景胜换了件呢子大衣,深灰色,脖子用创可贴贴着,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气色不佳。

&ep;&ep;毕竟是自己老公,欧阳姗姗有些心疼,给他舀了一碗热汤,让他趁热喝下去,李景胜的脸色慢慢缓上来,灰白里重新透出红来。

&ep;&ep;李复没跟李景胜说话,一眼都没瞅他,他清了清喉咙,站起来,冲着王英姿,“我吃得差不多,先上去了。”

&ep;&ep;王英姿有些奇怪,一起下来的自然一起上去,再去看看对面的小俩口,这才明白过来,连忙跟着起身,“我也吃饱了,一起上去吧。”

&ep;&ep;餐桌上只剩下李景胜和欧阳姗姗两个人,欧阳姗姗扭捏了会儿,伸手碰了碰李景胜脖子上的创口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还疼吗?”

&ep;&ep;李景胜板着脸,没什么表情,“你说呢?”

&ep;&ep;“对不起,我今天有点过,你别生气了。”

&ep;&ep;李景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ep;&ep;欧阳姗姗心虚的不得了,扯着李景胜的衣袖开始撒娇,“老公”,声音软绵绵地,带着求饶,“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ep;&ep;李景胜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他在咖啡店碰到王雪柔前就已经不生气了,男人上了岁数之后,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要做颠覆性的决定,脾气基本很难维持超过一个小时。

&ep;&ep;他用手指捏了下她的鼻子,“下不为例。”

&ep;&ep;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真是一点都不假,前脚还在酒店房间里你死我活,后脚就你侬我侬,蜜里调油了。

&ep;&ep;欧阳姗姗夹了片刺身,蘸上芥末和调味酱油,喂到李景胜嘴里,又给他把酒杯满上。

&ep;&ep;李景胜一口把酒喝干,手脚都暖和起来,身上暖洋洋的,低眼去看欧阳姗姗,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低领毛衣,一条米色伞裙,披着同色系的披肩,没化妆,素着一张脸,皮肤水润细腻,像新剥壳的鸡蛋一样白嫩。

&ep;&ep;李景胜小腹微缩,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灵的是阴/道,那么男人则恰恰相反,男人对女人,如果没有性/欲,就绝不会有爱情。

&ep;&ep;李景胜不太喜欢日本料理,只吃了几块寿司,又自斟自饮了几杯小酒,转头询问欧阳姗姗,“明天去滑雪?”

&ep;&ep;“行吗?我查了谷歌地图,坐地铁再转直达巴士,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很方便。”

&ep;&ep;李景胜摸了摸欧阳姗姗的头发,温柔地轻轻说道,“好。”

&ep;&ep;从楼下餐厅回到房间,李景胜跟她在床上和浴室里各来了一发,欧阳姗姗心存愧疚,自然格外讨好,她一向不喜欢女上/位,可今天却在李景胜身上把自己扭成了一条蛇。

&ep;&ep;李景胜离开房间的时候,欧阳姗姗已经睡熟,她精疲力尽,很快坠入梦乡。

&ep;&ep;李景胜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头脑清醒,太阳穴却隐隐作痛,身边的女人呼吸逐渐平稳,他轻轻喊了她一声,没有反应。

&ep;&ep;他披上外套起身,已经过了午夜,酒店的长廊铺着厚厚的俄罗斯地毯,昏暗而静谧,李景胜开门出来,隔壁是李复和王英姿的房间,再往边上走,他站定不动,犹豫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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