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打转转了。

&ep;&ep;“你有牙有爪子有什么用,人家照样一个手指头就摁死你了!”玄泸嗤之以鼻——身为妖怪,还和野兽一样凭借爪牙,好了不起哦!

&ep;&ep;然而他从小天狗话里听出隐约的哭腔,沉默了一瞬,只好颇为无奈地收起了未出口的尖酸刻薄,放缓声音哄小天狗:“而且说不定里面根本没有白泽,他们就是为了骗那只笨蛋才编的瞎话呢。你不要跟着上当。”

&ep;&ep;晏旷将信将疑,暂时安静下来。玄泸嘴上哄住了他,心里却是敞亮,只怕这两个道人的话里有□□分是真,仙家手段出人意料,这石壁有诸多异象,若说是连通着什么秘境不是不可能,那么白泽在此镇守也就说得过去。

&ep;&ep;一时心下迟疑,玄泸不知自己是该领着小天狗去另寻出路,还是继续留在这看看情况。

&ep;&ep;此时旁边石壁上只见雾气缭绕飘荡,半晌没了动静。两名道人并不着急,十分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候。

&ep;&ep;被称作木师兄的道士依旧面色阴沉,想来这模样已是天生的。年轻道人却是左右顾盼,对着晏还暖院中种的种种奇花异草评头论足啧啧称奇,道:“青云宗不愧是昔日一等一的大派,只看这周围所见,不少都是百年以上的难寻药材。我们若能取得妖丹,还需不少辅材炼化,回头要是能破了这院中防护阵法,正好取些合用的带回去。”

&ep;&ep;这年轻道人说话的意思,晏旷听他们还打着主意要偷代掌门的药材,整只都给气得不行。玄泸心烦意乱,用牙紧紧咬住小天狗的衣裳下摆,不让他冲上前去,心里却是飞快地转了数个念头。

&ep;&ep;之前说是要借道,此时却又说要

&ep;&ep;取妖丹,究竟那一个才是真的?妖丹又是从那儿来的?这道士言谈间旁若无物,简直没把自己当外人,仿佛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都是种在他家后院里的萝卜一样,能想拔就拔——为什么就这么有底气?

&ep;&ep;玄泸向来心思多,于是东拼西凑,胡思乱想,自己得出了一个十分阴暗的猜测,一时惊骇不已,背上涔涔地出了身冷汗。

&ep;&ep;玄泸有点怀疑,这两人的真实目的是冲着白泽来的。他想把这想法掐下去,可就连晏旷都会觉得这两人对白泽不怀好意,玄泸想就这么自欺欺人,实在大不容易。

&ep;&ep;他仍是相信白泽有大本事,可这大本事从来没有见白泽显露过,万一——万一白泽这不是蹈光养晦,而当真是个披着大妖皮的银样蜡枪头,这乐子可就大了。

&ep;&ep;玄泸进退两难,只盼着年轻道人最好像自家师弟一样嘴碎,能再自个得啵得啵地说出点有用的讯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