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祝言梦里才会出现的古老语言。

&ep;&ep;怪物逼近她,每根触手似乎都是牠的性器,舞动着带钩的倒刺。

&ep;&ep;看着牠,祝言已经能够想象到周莹莹所遭受的罪恶。

&ep;&ep;“你知道吗?这雾会致幻,只会让你想象最爱的男人和你做爱,所以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快乐吧,这样受孕也更快……”

&ep;&ep;祝言的视线开始模糊,也懂了为什么周莹莹开始被发现时那么平静,甚至带着笑意,这该死的邪物可能能够侵入意识,在有限的时间里,不知道侵犯了周莹莹多少次。

&ep;&ep;手腕上再次传来刺痛,祝言没有被幻象迷惑,她只觉得恶心。

&ep;&ep;是那双尾蛇手链,在帮她。

&ep;&ep;祝言仰头看向那黑纱遮面的邪神,脑海里只想起了母亲常年念叨的祷告词——神啊,你若真的在,请不要对我漠然……

&ep;&ep;就在祝言即将遭到侵犯的时候,一声清脆悠扬的铃音响起,无风却撩动她的发丝。

&ep;&ep;“你若唤我,我必赴约。”

&ep;&ep;她的眼眸被一只大掌覆住,身后传来锁链摩擦的声音,鼻尖萦绕清冽的冷香。

&ep;&ep;她听见那怪物迟疑地喊了一声:“主……”

&ep;&ep;悲悯低沉的男声在祝言耳边响起,如丧钟而鸣:“当罚。”

&ep;&ep;下一瞬,杳然。

&ep;&ep;然后,祝言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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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你不惜用这臭虫伤害她,也要引我这缕残魂现世?”

&ep;&ep;迷雾翻涌,倒影出一个浸泡在血污中的神祇,祂低眉注视着男人怀里的祝言。

&ep;&ep;祂只能碰触她一瞬,现如今,祂爱抚的手指穿过她的面颊,没有一丝温度,祂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ep;&ep;再看那已然燃成了齑粉的信徒,祂皱眉,再次赐予祂生命,然后挫骨扬灰,周而复始,反反复复,仍不能解气。

&ep;&ep;从信仰的路径,祂感应到,原来牠不过是祂无聊时曾怜悯过的一枚畸胎,没想到却衍生为了丑恶的邪祟,扭曲祂的意志。

&ep;&ep;“阿萨斯,你终于肯出现了……”银发银眸的男人仇视祂,无数黑影在他脚下无声呐喊,带着冲天的怨气。

&ep;&ep;“有人先违背了誓言。”阿萨斯蹙眉,手指从血池里捻出一朵血莲,飘到祝言的身边,顿时碎成血沫。

&ep;&ep;“老朋友这么些年不见,不要那么动怒。”阿萨斯轻笑:“这次是你失策了,我需得有了肉身,你才能再杀我一次……”

&ep;&ep;“你这次又骗了她啊,申屠凛?这个名字真难听,还是你以前的名字好听……对吧,西尔弗。”阿萨斯微微眯起眼睛,“欺骗得来的感情,不会长久的。”

&ep;&ep;申屠凛顿了片刻:“总好过你只能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操……”

&ep;&ep;阿萨斯面色凝重,瞬间无形的威压扩散,祝言不适地嘤咛一声。

&ep;&ep;阿萨斯眉间闪过心疼,看向申屠凛,隐忍地低语:“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妻子,只凭这一点,你们就输了……”

&ep;&ep;“是吗?”申屠凛脚下,数道黑影凝聚成哀嚎的凶兽囚笼,向着阿萨斯的残影奔袭而去。

&ep;&ep;然而,阿萨斯微微凝眸,他的那些攻击就凝滞在半空,“我说过了,这次你不会有当年那样的机会了,更何况你现在还不及当年十分之一……”

&ep;&ep;祂深深看了祝言一眼,指尖穿过她的发,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转身消逝,这次祂又不知道要沉睡多久了。

&ep;&ep;浓雾散去,申屠凛无奈停手,再看向安睡的祝言,他的心里有一丝动摇。

&ep;&ep;他真的错了吗?只要她什么不知道,一切都好。

&ep;&ep;申屠凛转眼看到了周莹莹,此刻她衰老得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气若游丝,而唯一明亮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ep;&ep;刚刚目睹神降的她,此刻意志不清,也清楚申屠凛绝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软蛋,他那样任由他们欺负,怎么可能不会秋后算账?如今,就只剩下她了。

&ep;&ep;“不……”周莹莹喉咙里和着唾液发出含混的呻吟,拼命催动麻木的四肢想要逃走,却眼睁睁看着无边黑暗吞噬了她。

&ep;&ep;最后一刻,她听见申屠凛的忏悔:“不怪我,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ep;&ep;-千元村篇&ep;&ep;&ep;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