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怪不得琉笙说傲菱在他这里讨不得半点好处,这等人物,怕是三月的暖阳被他看上几眼,都得生生的减上几分热气。

&ep;&ep;相思心说,待我回了南山,就将这大师兄带去,天气热时往屋顶一放,对着天上的骄阳一瞪眼,自己的蒲扇凉席,岂不是就都省了。

&ep;&ep;脸上的一抹浅笑未及漾开,便陡然僵了。

&ep;&ep;怎的初次见面便想着带人家回南山了。不妥不妥,若是被那些仙女们追了来要人,踩坏了我的茅屋可如何是好。算了算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继续祸害师父师兄们罢。

&ep;&ep;躬身作了个揖,正待表明身份,却陡然惊觉眼前的男子,竟似泰山压顶一般,直直的向自己倒了过来。

&ep;&ep;谈笑声戛然而止,是收拾妥帖回屋休息的师兄们。刚跨过门槛,便发现相思被失去意识的顾漠尘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于是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顾漠尘送回了卧房。

&ep;&ep;惊呼声此起彼伏:“大师兄!”

&ep;&ep;“大师兄!”

&ep;&ep;“大师兄!”

&ep;&ep;相思暗道,我果然未料错。

&ep;&ep;不稍片刻,向修赶到。仔细查看一番之后,锁了眉头。

&ep;&ep;“漠尘此去北俱荒州,是为收伏何妖?”

&ep;&ep;二师兄李元拱手上前答道:“听闻······是归良天尊座下弟子灵甫,偷吃了仙丹逃下界去。又因自身修为不够,虚不受补而元气大伤,只能靠剜食人心来续命。最终,堕入了魔道,有几个不成器的邪魔追随左右,一起为祸人间。”

&ep;&ep;向修沉吟道:“难怪。。。。。。”

&ep;&ep;取出随身携带的灵药喂顾漠尘服下,又在他身周设下结界,嘱咐李元细心照料,遂起身离开。

&ep;&ep;相思跟在师父身后,临出门时,扯着琉笙的衣袖问道:“师父刚才说“难怪”是什么意思啊?”

&ep;&ep;琉笙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叶相思。

&ep;&ep;“难怪的意思就是,一般人伤不了大师兄,能伤了大师兄的也必不是一般人。”

&ep;&ep;“归良天尊是与女娲娘娘、刑天大帝齐名的上古仙神,他的弟子,自然也是十分了不得的。加之又偷食了仙丹,吃了人心,那实力,恐怕师父出马都不见得能讨着多大的便宜。所以说大师兄受些伤,也就“难怪”了,懂了吗?”

&ep;&ep;“哦......原来吃人心是可以增强实力的......”

&ep;&ep;这回琉笙是彻底傻眼了。

&ep;&ep;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剜食人心也算是修道之人的一个速成之法,只要吃了人心,短时间内就会灵力大增。只是如此一来,便要被天族永久除名而堕入魔道。运气更不好的便似这灵甫一般,被神族差人收服,贬入六道,受轮回之苦。”

&ep;&ep;“哦......原来如此。”

&ep;&ep;琉笙不知相思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呆瓜,顿时来了兴致,巴巴的随她进了房,又闲话了半个时辰,将抖抖逗的钻了床底,方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卧房。

&ep;&ep;相思这厢却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无眠。

&ep;&ep;一大早,便被琉笙唤去了顾漠尘的卧房。

&ep;&ep;二师兄李元奉命下山历练,其他师兄要做功课,守护顾漠尘的差事,便莫名其妙的落到了叶相思的头上。

&ep;&ep;这一守就是不眠不休的三日。

&ep;&ep;三日后清晨,琉笙唤她一起用早饭,饭后捧来了弟子服。换洗好了,相思便随他们一道去了后山的瑶光台。

&ep;&ep;这瑶光台方圆十里,是七派弟子日常练习仙术道法的地方。与剑灵峰又是隔了四五里的万丈深渊。

&ep;&ep;真不知道这祖师爷们都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山非得劈个四分五裂,几万万年之后,可难坏了相思这个学艺不精的小弟子。

&ep;&ep;向修已等在瑶光台之上,师兄们一个接一个,衣袖一甩便到了对岸,如今崖这头便只剩叶相思了。

&ep;&ep;她兀自站在崖边踟蹰,突热听到一阵聒噪之声。

&ep;&ep;便是她那个在来的路上,没了踪影的六师兄。

&ep;&ep;只是此时他的身旁多了一位风姿绰约的貌美女子。

&ep;&ep;琉笙手舞足蹈的拿了一只竹蜻蜓逗她玩笑,那位女子却并不领情。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自顾自的行走,余光里都瞧不见琉笙的影子。

&ep;&ep;是几日前,被相思拦在顾漠尘卧房门外的元傲凌。

&ep;&ep;那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我?”言犹在耳。

&ep;&ep;若不是琉笙搬了师父来说事,这根炮仗,恐怕已经被这目中无人的元傲凌,点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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