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深入骨髓的剔骨之痛。

&ep;&ep;先说,叶相思在这天上地下最怕的就是疼,那回红豆杆子的刺扎了她一下,她便躺在床上嚎了三四天。要她去受这剔骨之痛,那是万万不可能。

&ep;&ep;再者,即便她可以承受这剔骨之痛,又有哪个心善行美的上神,会自愿献上仙骨成全她,自己却去忍受那锥心刺骨的痛。

&ep;&ep;简直是天方夜谭。

&ep;&ep;所以说啊,她现在根本连个纯正的上仙都不算。她那姨娘虽是废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给她入了仙籍,却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ep;&ep;若是被神族这些自命清高的神仙知道了,更是会把她当作天族的耻辱,罔顾天族礼法的活证,还不得就地正/法了。

&ep;&ep;是以,若想在七宝山安身立命,这半妖的身份是万万不能被识破的。

&ep;&ep;众人窸窸窣窣开始议论。

&ep;&ep;“天上地下想拜大师兄为师的何止千千万,他却要收这么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为徒,着实是不尽如人意!”

&ep;&ep;“是啊,是啊,如今大师兄座下的八名弟子,哪个不是大有来头?最不济的老三,那也是西海流洲岱员山山神之子,这突然收个凡人小仙······算怎么回事啊······”

&ep;&ep;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说她身份卑微,资历不够云云。

&ep;&ep;相思自道是来拜向修的,旁人言语理他们作甚?便也不作辩解,左耳进右耳出,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只弯着腰等向修的吩咐。

&ep;&ep;果然,向修亦不理会众人,着相思退到一旁,吩咐了小仙童去端茶来,便复坐直了身子,依旧将手放在椅子上,目视前方。

&ep;&ep;半刻钟后,小仙童毕恭毕敬的将茶盘举到相思面前,相思接过茶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师父,喝茶。”

&ep;&ep;向修接了茶杯,丹唇微启,抿了一口,复将茶杯递还。相思将茶杯又放回到小仙童的茶盘里。

&ep;&ep;这拜师仪式,便如此简单利索的完成了。

&ep;&ep;向修也是怕众人再有异议,节外生枝,便省了诸多细节,匆匆让她拜了师。

&ep;&ep;这么一来,倒正与相思的想法不谋而合。

&ep;&ep;事已至此,其他的掌门真人,便也不再多言。毕竟是向修自己要收徒弟,邀他们来也只是互相知会一声,免得日后碰上了都不知道谁是谁。身为事外之人,若再多言语,便是多管闲事了。

&ep;&ep;“还未曾说过你名唤几何”,向修问道。

&ep;&ep;相思行了礼,答道:“弟子名唤叶相······”硬生生将剩下的那个思字咽了回去。

&ep;&ep;本就被当成个娘娘腔了,若名字再唤作“相思”,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即便不是女子,便也是个十足的软蛋了嘛。

&ep;&ep;“叶相,弟子名唤叶相。”

&ep;&ep;师父遂唤了叶相,为她一一介绍这大殿上的诸位。

&ep;&ep;方才引她入殿的小仙,是向修的六弟子任琉笙,现在已经成了她的六师兄。

&ep;&ep;天翰与寻白两位师叔,便被她蒙对了。

&ep;&ep;剩下的,紫袍的是冼寻白的丈夫,印天峰的掌门元高阳;脸色泛白,病病殃殃的是鼎清峰的掌门洛星洲;白发的是镜踪峰的栾飞雨;眉毛细长,长至腮边的是钟璟峰衣天华。

&ep;&ep;叶相思一一行过礼。

&ep;&ep;方才,那天翰师叔似是十分不待见她一般,不想这一路行礼过来,竟只有他拱手给相思还了礼。其他,皆端着架子。或点头示意,甚者,便连这头都懒得点一下。

&ep;&ep;相思暗笑,果然还是这天翰师叔与自己有缘。

&ep;&ep;礼毕,已是傍晚。

&ep;&ep;出了仙莱殿,往右一转,便看见了一座坐北朝南的仙府,门前的匾额上写着“玉鸾仙府”四个大字。

&ep;&ep;院墙外是十几株参天的千年红枫,将这仙府团团围住,红枫枝叶越过屋顶,直探入院落深处。

&ep;&ep;入得院内,正对面的一间正室,是以翡翠玉石堆砌而成,顶上铺了一层琉璃瓦,梁柱是泛着淡淡馨香的金丝楠木,门头一扇金匾,上书“三清堂”。

&ep;&ep;是向修日常讲学,传道授业的地方。

&ep;&ep;正室两边是十几间略低些的厢房,也是青砖碧瓦,古色古香,别具一格。

&ep;&ep;六师兄琉笙指着这些厢房对相思说道:“这里便是我们住的地方,你的房间在左边最靠里的那间。我们师兄弟几个,都是每两人住一间,偏你是师父收的第九个徒弟,平白的让你得了这一人住一间的便宜。”琉笙故作不忿。

&ep;&ep;相思笑笑不答话。

&ep;&ep;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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