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弟子整理完善而成。在文庙时看了个究竟,历历在目,道理通俗易懂,但回味无穷。

平铺开纸张,韩青提笔洋洋洒洒,时而沉思,时而轻咬笔杆,或奋笔疾书,或下笔如有神,时快时慢,半个时辰用时二分之一的时间,韩青已书写完成,夫子踱步至此,低下头仔细观看。

看至开头,夫子已充满惊奇。中篇已由肯定变为了震惊。字迹秀气,虽是少年,字面韵味已成,稍加练习,必成大家。最令夫子震惊的是所写内容。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论语为文圣一脉珍藏,平时藏于文庙。从未于弟子教学,今年首次计划纳入平时教学内容”

就算此子曾跪拜文庙,也不该短短时日就已能完整默写下来。

“我来问你,论语你从何处得知,又是何时背诵,用时多久,且如实答来。”

韩青站起身,微微鞠躬之后。如实回答:禀告夫子,学生前几日文庙祭拜,翻看了文庙储存典籍,第一次看,第一次写,看过一遍就铭记在心。此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师上。

时间推移,大家陆续交卷,第一个交卷的韩青不免让其他学子多看了一眼。

收卷完毕,夫子带上试卷急急匆匆离开了考场。

第二日,放榜。

韩青为本次头甲,入读天字号学屋。

韩家祠学堂分:“天”“地”“玄”“黄”四字号学屋。天字号院主亲自授课,地字号副院主授课,玄字号由夫子大儒亲自授课,黄字号由夫子普通教职授课。

不是没人对此提出质疑,说是文圣应验之人,有文圣显圣在先,倒也勉强可以接受。可你也不能一成为应验之人,立刻入读天字号学堂啊。部分村民学子怀疑特意照顾,要知道天字号学堂只有寥寥五人可以入内就读,莫不是大家公认的文学奇才,幼时便显示出不凡造诣。

你一个入村几天的少年,并没显示出不凡之处。一来就要入读曾经文圣执教过的学堂,怪不得大家心有不服。

最后是院主出来力挽狂澜,一句你们谁能把《论语》一字不差默写出来也可入读天字号学堂。

众人这才偃旗息鼓。

实在是大部分人至今连通篇熟读都做不到。

韩青初露狰狞,暂时堵住了悠悠之口。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重复。韩青的学堂生活步入了正轨,每天准时步入学堂,准时走出学堂。

天字号学堂得以独享一间屋子用以教学学习。在四合院后院的最后一间屋子,装饰通透明亮,屋内陈设简单,五张学子桌椅,一张讲堂,屋后一排书架,藏书丰富,小到地方志,大到圣贤文章,道德经书。

院主不授课时,韩青喜欢一人踱步到书架,一人翻看各种藏书。如痴如醉,沉浸其中,翻至会心处,眯眼而笑。

每当少年眯眼而笑,有一道目光全然放在少年身上,移不开眼睛。

少年并无注意。依旧我行我素,看书,听课,默写。写写画画,反反复复,日复一日。

又一年春暖花开,九洲儒门举行学识评比,韩青一举成名天下知,以一遍策论获儒门头筹,得进士第:大儒名号不胫而走。

这一年韩青十一岁,实至名归。

当初的质疑已经全部变为交口称赞。

这一年冬季先是当朝户部尚书:靳文虎,不辞辛劳,以三百岁高龄,不远万里从九洲神都城来到洛阳城。

出行之处地方郡守扫榻相迎,常伴左右,鞍前马后。明眼人皆知尚书大人为何事而来,既不是年末地方考评,也无地方动荡饥荒需要尚书老爷劳心劳力。

果然不久,舟车劳顿万里的尚书老爷,回到了阔别一百五年之久的家乡:韩家祠。

尚书老爷马不停蹄接见了如今满城皆知的风云人物——韩青。交谈内容外人不得而知,想来不过是一些承诺加勉励。

事后尚书大人祭拜了文庙以后,又马不停蹄赶回了神都城。

如今的韩青,可谓九洲皆知。毕竟少年的成就过于惊世骇俗,九洲大地已经千年光阴未出现十一岁的大儒。现在只要少年愿意可以停下读书,随时走入朝堂为官为将。这个从人皇旨意可以窥见一斑:朕心甚隆,愿麒麟儿早日学成归来为君分忧,赐少年纸贵,一马平川。

韩青并不为这些虚名所扰,依旧我行我素。只不过通过自己盛名之下,大肆搜罗各种各样藏书,以满足自己的阅读。通过大量的阅读,少年的见识,知识储备异常惊人,称得上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以前院主有事处理,不能赶来授课,通常会来一位副院主代课。现在院主有事,直接明言由韩青代为授课。少年用自己的勤奋和实力回复了所有人对其的质疑。少年现在在学堂和村子的名望仅次于当朝户部大人,谁都知道韩青的未来已经势不可挡。

春去秋来,这一年人皇历一万零十四年。

寒暑过往,这一年韩青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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