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呜呜呜呜1

顾清只听远处惊呼声起,转过头发现鉴宝阁掌柜歪着血淋淋的嘴,兴奋的指着顾清连叫。

“就是他?把他给我带过来1赵金龙令下,手下里面朝顾清走去。

顾清发现情况不对,可对方骑着马,只得后退几步,警惕的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很快,顾清不情愿的被几个人带到了赵金龙的马前。

“你叫顾清?”赵金龙俯视着顾清,问道。

“是。”顾清紧皱眉头,整弄着被扯乱的衣衫,不满的回答道。

赵金龙拿出两幅画,摊开其中一幅,问道:“这幅画,是你画的?”

顾清看了看一脸惨像的掌柜,迟疑了一下,承认道:“是我画的。”

赵金龙眼睛微微眯起,问道:“你怎么证明?”

要我证明我的画是我画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顾清指了指画上的风景,说道:“这张画是我在西山坡上的一间破庙里画的,那时我是在地上画的,背面或许还有磕到石粒的印子。”

赵金龙看了眼画的背面,果真有石粒印子。立即下马,笑道:“我是赵知府之子,赵金龙!方才多有担待。”

顾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保留着一些警惕。

顾清愣了一下,行礼道:“草民顾清,见过赵公子。”对方是知府儿子,他可不敢惹。

赵金龙笑道:“顾兄的画如仙人落笔,不输国手。我自幼喜爱美画,不知顾兄可还有佳作?”

这赵公子,想要我的画?箱笼里的那些可是给我娘子的,不能给他,若是不行,就帮他画上几卷。

“我近日就画了这两幅画,没有其他作品了。”顾清心说,自己到没有说谎,自己来到渝昌县三天了,除了赵金龙手上那两幅画,还真没画过别的画。哦,朱色毛笔画的除外。

赵金龙见状,笑道:“顾兄不必拘束,我对这丹青之道也了解,不如我们去家茶楼,边喝茶,边聊?”

看着赵金龙身边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手下,顾清嘴中的“不必”改成了“甚好”。

观阳楼是永州出名的茶楼,几乎每天都会客满,来者不是权贵,就是名人文客。大周重文轻武,江湖上习武的修者多兼修道,因为道教乃国教,这样在大周的地位不至于那么差。

“顾兄,请1赵金龙遣散了手下,带着顾清来到了一处台座,这里可以一览大街小巷的繁华,甚至能看到对面不远处的青楼。

顾清看着手中赵金龙倒的茶,心中有些触动。他生在徽州的小乡镇里,村里人只识功名利禄,眼见只有柴米油盐,除了自己的妻子,没人会欣赏他画的画。

“赵公子客气了。”顾清轻轻抿了一口,心中不禁赞叹,城里的茶果真比自家的好上不止一点。

赵金龙看着顾清喝了他的茶,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方才看了顾兄的画,只是一眼便觉得天空下起了雨,这种能让人身入其境的感觉,实在奇妙,怕是只有陆丰川和贾玄英这样的国手画的画,才有吧。”

顾清谦虚道:“赵公子过誉了。”

这赵金龙看来还挺好相处的,既没有权贵的霸道,也没世家的傲气。

顾清轻抿一口茶,侧眼看到远处青楼窗口中,有一女子在窗口旁刺绣,神情有许些失落。看那着那女子的身影,他想起了他的娘子。

赵金龙见顾清看着青楼发愣,顺着顾清的目光看去,随即笑道:“竟然在青楼里刺绣,真是少见埃”

“是埃”顾清转了转茶杯,回答道:“这青楼女子刺绣,的确难见,赵公子不建议的话,我便把此景画下来吧?”

“哦?好!我马上让人备笔墨。”赵金龙激动的拍了拍手,说道。

“我这儿有,就不必劳烦他人了。”顾清说着从箱笼里拿出笔墨纸砚。

赵金龙坐在座位上,一手成爪,朝一张空桌子一拉,那张桌子凭空滑了过来,只见那桌子腿上印着手印,怕是在用力点,桌子腿就要被捏碎了。

顾清啧啧称奇,铺上白纸,磨了墨,凝神,抬眼再次观看那女子,提着笔缓缓落下。

赵金龙激动的站在一旁观看顾清画画,一刻钟过去了,赵金龙没敢打扰顾清;半时辰过去了,赵金龙有些乏趣,只想等待成品,坐在了一旁。

一个时辰过去了,赵金龙满脸兴致的看着顾清勾勒细节,顾清下的每一笔,都给画中添加人了活力。

“好了。”顾清收笔说道,再次审视自己的画。

赵金龙也在一旁观赏,时不时称赞两声,一脸惊艳。

“顾兄,绝啊!这青楼景色画得真好,整个青楼都在欢声笑语,可添了窗口那名刺绣的女子,一整幅画都哀怨了起来。”赵金龙竖起大拇指,赞赏道:“顾兄这是用青楼上下欢快的气氛,凸显出了那女子的哀怨,整幅画都活了,妙,实在是妙啊1

顾清被称赞,心中大快,说道:“是啊,在青楼中哀怨的女子,本就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景色。”

赵金龙看着桌上的画,一处一处欣赏着。

顾清笔下的整幅画就是对面的青楼景色。

入口一个女子身姿妖娆,招呼客人;一个女子抬袖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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